还想再来一次么?”靖瑶不由分说的强行扶着他躺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拉出他的手欲为他把脉,谁知却换来他毫不领情的甩开她的手。
“你是哪个院子的奴婢,这么没有规矩,不懂得听从主人的命令么?”煜云现在比之刚才可是舒服多了,也有力气训人了。
靖瑶挑了挑眉,对煜云的话不予置评,只是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脾气暴戾的男人。只见这男人身着一套洁白的亵衣亵裤,或许是因为刚刚的痛苦折磨使得他一头乌黑的长发显得有点零乱,只是这人脸上为何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面具几乎遮掩住了他整张面孔,只是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单一来看,他那挺直的鼻梁和紧泯着的嘴唇就似能工巧匠精心雕刻出来似的有棱有角,再配上那双媚惑人心的桃花眼,哪怕此刻看不清他的长相也让人觉得此人就是妖孽一只。不过,只待静瑶向他的双眸扫视了一眼,忽地发觉他的眼神呆滞,遂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而后恍然大悟的“坦言”,“原来你是个瞎子啊!”
靖瑶的这一声瞎子因四周一片寂静而显得特别的突兀,煜云听到“瞎子”两个字,双眸不由得危险的眯起,周身散发着冷冽的寒意,声音里充满了杀意:“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跟我说话,这是谁教你的?这就是轩叔调教出来的奴才吗?”
靖瑶见他一幅被人戳中死穴一脸阴霾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道:“你这人真好笑,我讲的是实话,有什么不敢说的,从小我娘亲就教导我们一定要以诚待人,绝对不可以说谎,不然是很不道德的。我们家人从来都是尊崇着道德标准不敢逾越的。如果这会儿我说谎的话,以后下地狱是要被割去舌头的,何况,你本来就是个瞎子嘛,这是事实!”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给我滚出苍穹堡,从今往后不要再让我知道你还呆在堡内。”煜云此刻早已怒意满盈,气愤难当的半坐起身,但他这一动牵动了筋脉,疼得他无法言语,冷汗淋漓。让靖瑶随手一推不得不又躺回了床上。
“啧啧啧……你这人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就你目前的状况来看,也就只剩半条命了,你还在这儿对我大呼小叫的。我的护心丸只是护住了你的心脉,暂时止痛而已,如果你再乱动的话,又痛起来我可就管你喽!”靖瑶边说边帮煜云把脉。
咦?脉象看似平静无波,但细心之下就会发现静然中埋伏着紊乱。的确是中毒,而且是奇毒,若是让老大靖琪来看,恐怕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吧。幸好她随身携带着靖琪师傅传授给靖琪的《毒经》,里面记载了各种毒的解毒方法及一些毒掌法和武功的秘芨,是天下武林人士无不想占为己有的宝典。不过,没人想得到靖琪身上带的那本是山寨的吧,除了各种毒的解毒方法是真迹之外,想抢《毒经》练习那上面武功的人可是要倒大楣了。同样的,靖琪身上也有一本她师父传授予她的《医理》的医书副本。
“你到底是谁?”经这么一折腾,煜云已是疲惫至极,有些体力不支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但哪怕这样他也从靖瑶的言语中得知他将她错认成下人了。
“你又是何人?”靖瑶反问,她还从来没见过一个病人在发病的时候还顾忌着维持尊严的,这人逞强的本领挺高啊。是夜,银盘似的明月高高挂在天上,闪闪烁烁的星星仿佛孩子的眼睛在调皮地眨呀眨,偶尔从湖中传来几声哇叫,草丛中的几声虫鸣,倒使得这韵澜轩的偏僻与幽静更加深遂了几分。
这是一个僻静的角落,纵使是白天也没多少人来到这里。夜晚的韵澜轩在那银色的月光笼罩下倒是别有一番景致,在烟霞湖的一角布满了一大片荷叶、荷花,哪怕身处韵澜轩中鼻端都可以闻到那清幽的荷花香气。月夜的烟霞湖湖面上泛着一片朦胧的薄雾,远望青山,只隐约辨出黑色的山影,整座韵澜轩在这薄雾的笼罩下仿若仙境。
混帐!
好不容易暂时忘却湖水阴影而进入梦乡的靖瑶自锦被中起身,因为睡眠让人打断的她极度的不爽,是谁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发出这等令人难以入眠的低号?
她本以为这低号声一下子便会消失,没想到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把她的睡虫一下都赶跑了,真是罪该万死啊!一直都有起床气的她气冲冲的下床着上外衣,走出房门往声源处探视。咦?原来这低号声就在隔壁房间,那个该死的秦潇予,非但将她囚在这四面环水的破房子里,还将她的房间安排在一个晚上会鬼吼鬼叫的神经病的房间旁边,他一定要如此折磨她吗?难道她上辈子杀了他全家么,使得他在这一世如此恶整她。
靖瑶望着这黑呼呼的房间,阵阵痛苦的闷吼声自里头传出来,看来这人是不想让别人察觉他的痛苦,所以尽量将声音压低,但他这一压低声音,更让人家觉得是听到鬼在叫,她悄悄打开未落锁的房门,准备进去一探究竟,没想到才刚走没几步她就被倒在地上的椅子给绊倒了。
“哎哟!”她低叫一声,整个人毫无防备的摔了个“四脚朝天”。“该死的!”她低声咒骂,真是够倒霉的,是哪个缺德鬼把椅子放在那儿绊人的?
“谁?”黑暗中,传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