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梦羽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凌惜语很意外。本来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找她出来的,没想到梦羽竟然会先约了她出来了。只是她不知道她答应了之后,对他们来说竟会是一场灾难。
头有点痛,昏昏涨涨的,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下。凌惜语迷迷糊糊的,忽然想不起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迷茫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努力地想睁开眼睛。
而事实上,她是被人从后脑勺重重劈了一下,当她走出来的时候,迎面走过一个黑衣的男人,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头上一阵剧痛,然后便失去知觉……
刚刚醒来,凌惜语的神智还很懵懂,眼睛睁开了之后,眨了好几下才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忽然想起的零星片段让她心里有点骇然。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
昏沉中有一串脚步声出来,感觉有一只脚用力地戳踢着她的身体,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你终于醒了,那就不要装死了。”
凌惜语动了动还稍显沉重的头,在脑海里过滤着各种可能性,黑色的厚重帷幕被拉开了一道细缝,刺眼的光忽然传进来迷糊的视线,看不真切她的脸,但是那个声音她却却约莫觉得很熟悉,那个声音里,言语间的讽刺意味浓郁,再听到她轻哼的一声之后,凌惜语确定了,她认得这个声音。
这个人,正是周昕雨。
凌惜语眯了眯眼眸,打量了房间的摆设,估摸着应该的间别墅,然后她才注意到她现在躺在硬邦邦的地上,估计是被带进来的时候随便地扔在地上,她对上周昕雨的的眼睛,心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她的声音微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当然是我把你绑架来的了,”周昕雨唇角一翘,“然后,接着我还要将你囚禁呢。”
凌惜语脸色微微一变,心里一惊,瞪大了眼睛,顿时警惕了起来,惊疑地说道:“你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是犯法的吗?”
“你们不是想报警,让警察来抓我吗?我总不能干坐着什么都不做,让你如愿以偿吧?”
凌惜语的不安和恐惧落在周昕雨的眼里,娱乐到了她,让她心里升起一股快感,她吃吃的笑起来,轻轻蹲在她的面前,邪佞地笑着说:“怎么?现在怕了吗?”
凌惜语看着她脸上怪异的表情,脸一沉,反倒冷静了起来,脑子也渐渐地可以思考一些事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有意思吗?”凌惜语缓缓地用手撑着地坐起来,现在的天气很冷,幸好地板上还铺了一块薄地毯,躺着嫌硬,但是总算没有那么冷。
周昕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可能是对她逐渐平静下来的表情感到惊讶,伸出手指,用长长的指甲轻轻刮着凌惜语的脸颊,隐隐流露出威胁的意味:“你胆子还挺大的,不过放心,再给我一点时间,你就不会再那么淡定了。”
凌惜语挥开了她的手,淡淡地说:“你这么做有必要吗?已经过了那么多天了,如今你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就说明没有人去报警,你这样一来反而是错上加错了。”
“你别一脸道貌岸然地给我说教,你算那根葱啊!还错上加错呢?”周昕雨盯着凌惜语,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都不在乎,你倒是替我着急起来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周昕雨脸上的笑愈发的嘲弄起来,“凌惜语,你要不要这样啊!你要表现地再多一点无私的话,我是不是又该因为你的善良和仁慈,跪倒在你的脚下亲吻膜拜膜拜啊?”
“周昕雨,你不需要对我冷嘲热讽的,你若是一意孤行,再执迷不悟下去的话,谁也救赎不了你。”凌惜语顿了一下说,“我知道那天的事情对你……”
周昕雨忽然暴喝一声,愤怒地打断她:
“你不要再跟我提起那天!那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最大的耻辱,你们很得意了吧!你们稳稳当当地坐在哪里,全部都在看我的笑话,看到我那么狼狈,你是不是在心底都笑翻天了!”
似乎她已经陷入了癫狂之中了,几乎处于抱走的边缘,她踩着细细地高跟鞋,在凌惜语的面前来来往往的踱着重重的步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凌惜语好像看见了一直被激怒的眼镜蛇一样竖起她头上大大的好像扇面一样的颈部,好像随时都准备着扑上去一口咬住敌人的喉咙,那副狰狞的表情无端让人心里有点发忄木。
还记得,在七年前的那一天,她拿着那个牛皮纸袋,那是林媚不知道第几次以她的名义伸手向方骁斐拿钱了,那时候的周昕雨趾高气昂的一副厌恶的表情,那时候已经是她在得知她对她友好其实是别有目的而扯破了脸之后了,凌惜语的记忆尤为鲜活,她以为那是印象了周昕雨最为丑陋的嘴脸了。但是现在的周昕雨,她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能用简单的用“丑陋”这两个字眼儿来形容的了。
凌惜语瞪着眼睛看她,看着她想刺猬一样竖起所有的尖锐,好像所有的人都对不起她一样。她做错了那么多事情,为什么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犯了多么让人愤慨的错误,现在竟然还能能那样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