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以默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他没有想着要将辛琳琳怎么样,他只是想着,让辛琳琳离开方骁斐一段时间的话,说不准方骁斐就会注意到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凌惜语,那个只敢将他藏在心里,连在心里悄悄喜欢着他都觉得有犯罪感的女人,只有辛琳琳不在了,她或许才会有那么一点勇气靠近他。
他原先是想悄悄将辛琳琳带去一个地方,就当做是强制她自己去度了一个假,只要几个月的时间,然后他会想办法让方骁斐注意到凌惜语,就算他也知道,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面,方骁斐也可能不会对凌惜语有什么感情,但是总要有个机会让她试一试,即使最后没有在一起,但是终究是没有让那份卑微的情感一直都是一个遗憾。
关以默知道,他的这个姐姐一直以来所受的委屈已经太多,遗憾也太多,他想让她更好一点,即使她在这段感情里努力过,了到头来却还是两头空,那也没有关系,还有他在,他发誓以后会好好保护她。
关以默是太在乎她了,所以这个没有经历过人心险恶的刚要长成大人的少年,竟一时脑筋打结了,做出让几乎让他后悔了一辈子的决定,因为他在那以后,看到他本意是为了让她好的女人因为这件事而痛苦不堪。
“那天你在辛琳琳的酒里下了要之后,将她弄出了酒吧,就一路带着她朝码头上去,因为关以默按照计划,已经在码头上安排了一艘船,但是你却改变了计划,将她送上了那艘走私船,让关以默以为,他找的人已经按照他的计划做了,殊不知之后才发现的不对劲儿都是因为你已经使了的掉包计。我说的是实情吗?”
方骁斐的脸原本并不是冷酷的类型的,但是当他的神情冷峻是,是无情而凉薄的,一双利眸仿佛两只利剑一样,似乎早已将她的心底的阴暗刺穿。
周昕雨刚刚嬗变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了惊慌。
“你……你不能冤枉我。”
“冤枉?你觉得你是冤枉的?那她们呢,你伤害她们,陷害她的时候,她们冤不冤枉呢?”
看到因为听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凌惜语愈发苍白的小脸上几乎一丝血色全无,还有辛琳琳脸上因为回忆起而显得痛苦几乎崩溃的神情,方骁斐的声音里没有任何起伏的音调,但是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里痛得几乎淌血。
“你以为你做这些事情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吗?你不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那这些都是什么?”方骁斐将手中的东西一甩,甩到周昕雨的面前,冷冷地说,“这些都是黑曜给我的,他终于也觉得应该给你点教训了,总不能永远让人帮你扛着,你却永远这样没有觉悟地活下去。”
周昕雨的身体僵硬,直直地站着,眼睛惊惧地看着那躺在脚下的东西,身体发冷,不敢蹲下拾起来。
“你不该将她送上人贩子的船,你更不该都已经将她送到意大利了,还遥遥操控着,让她过得越悲惨越好!如果你只是嫉妒她,你将她支开了就算了,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让人心寒的事情,你让她遭受到的那些非人的事情,若落到了你的身上那你又该有什么感想,还会让你觉得痛快吗?”
一旁的辛琳琳终于忍不住那股辛酸,艰难隐忍在喉咙里的呜咽终于失声痛呼出声来,那声音里的绝望让所有听着的人的眼睛都瞬间红了,心里发酸。
那些经历一幕幕地仿佛在她的面前鲜活的重现,在船上那些鞭子不留情地落在没有片缕布料遮蔽的身体上,因为怕她们逃走,那些畜生便将她们的衣服都扒光,还时不时的会扑上来……
还好,终于靠岸了,辛琳琳知道落在这些人的手中,再怎样都不会有好的结果的,但是终究总算是靠岸了,也不用再竭了心里抵抗,最后还是会屈服在他们的****之下。但是,更可怕的遭遇还在等待着降临在她的身上……
“周昕雨,你会不得好死的!”当伤心好绝望都已经到极限的时候,辛琳琳已经无力在哭泣,声音低低的,仿佛陷进黑渊之中。
凌惜语站起来,脚步下有点虚浮地走过去,无言的蹲下身,将已经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的辛琳琳拥进自己的怀中,让两人互相支撑着。
辛琳琳泪眼朦胧之中看到凌惜语脸上苍白,眼里也有着沉痛。原来,方骁斐说的都是真的,凌惜语没有欠她什么,最不欠她的人一直都是凌惜语。
方骁斐狠狠心,瞪周昕雨说:“黑仔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
看到周昕雨听到“黑仔”这两个字的时候,身体狠狠地颤抖着,拳头紧紧地握紧,看着脚下的袋子,刚想动作的时候,方骁斐凉凉地说:“想这样的东西,你想要的话还有很多。”
“你怎么知道黑仔的?”周昕雨很恐惧,脸上的表情好像是见鬼了一样。
“难道你以为他已经掉进海里被鲨鱼啃得尸骨无存了吗?”方骁斐的唇边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但是不幸的,要让你失望了,还真让我发现他命大还没有死。”
周昕雨这下好像是当头一棒,觉得什么都完了。那时候参与这件事情的人都被周老暗中解决了,那三个亲自参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