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豪车,凌惜语不由轻皱眉头。似乎这个男人偏爱着这个牌子,是不是也与他的性格有关呢?
保时捷,它的品牌魅力在于,致力于将种种可能性与看似不太可能的东西相组合,这最终的测试是要不惜一切,力求出色。而刚好,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把每一种想法都视为一种机遇,一个力求至臻完善的男人。
方骁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喜欢挑战一切具有高度的事情,但是几乎都坐得很好。而这个“几乎”,凌惜语觉得应该是他的感情,也就是辛琳琳。辛琳琳是方骁斐心里最挫败之处了,这也是凌惜语所知道的方骁斐不完美的全部了。
虽然不知道当年的自己在方骁斐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她知道自己当年的存在,可能对方骁斐来说是一个意外,最起码在辛琳琳的事情之后,是又一个严重打乱了他未来的人生规划的不速之客,但是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辛琳琳,因为她,在某一方面上方骁斐对辛琳琳的安排上应该是更加犹疑了吧。
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睛闪躲过他锐利的眼神,眼睛扫过那个车的标志精湛意深、秀气美丽的田园画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坚持自己个性的人似乎都容易对某一样事物拥有莫名的偏执的情绪。凌惜语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得上一种精神的寄托。
在这一方面上,方骁斐就将他性格里的执着表现得淋漓尽致,甚至连凌惜语也在那一年的婚姻里受到了他的影响,在离开之后的几年里,在逛超市买日用品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想找那些熟悉的牌子,直到将住处附近的所有商铺都跑遍了,然后站在货架前面哑然失笑。
有时候,执着之外的习惯,也让人觉得惶恐。
“上车。”言简意赅,是方骁斐一向的说话风格。
凌惜语看着他,现在的他脸上面无表情,但是凌惜语没有错过他嘴角抿的僵硬而冰冷的线条,知道他这是在命令,但是……如果她将他的命令视若无睹了,会是什么反应呢?
凌惜语心里一动的时候,脚下已经下意识的挪了几步,而这无意识的动作却让方骁斐微眯了双眼,眸色变得幽深,薄唇也威胁性的抿了起来。
即使没有真正看见方骁斐发飙过,但是凌惜语就是知道,这是他愤怒的前兆,他布满阴霾的脸色,让她潜意识里相信,若她再多走几步,她相信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凌惜语双脚杵在原地,也不再挪动,双眸堵了气地直瞪着他,面色也冰凉了下来,却也没有听从他的话上车。
方骁斐也不再催她,只是眼眸若有若无地淡瞟了一眼她身后从公司大门里的人。
凌惜语想了想,咬了咬牙,绕过他倚在车身的身体,有点大力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方骁斐看着那被她握过的车门把,嘴角的线条微微变得柔软,露出淡淡的笑。
当车子驶离的时候,一直闪身的在柱子后面的周昕雨才走了出来,美丽的双眼眯了起来,脸上露出神秘叵测的神情。
“你要带我去哪里?”凌惜语看着窗外飞快闪逝的景物,因为忽然浮现在心底的猜测,脸色变得难看。
方骁斐在转过十字交叉路口的时候,抽空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沉然地说:“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我该去的地方是我家,而不是不知所谓的坐在这里。”凌惜语掀唇讽刺道。
方骁斐没有接她的话,专注地开着车。看到他这样子,凌惜语更感觉到挫败,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心底隐隐的不安也越来越躁动。
但是方骁斐摆明了不会再理会她的质问,她若再坚持也显得她无理取闹,而且她也不是那种话多到愿意自己在一旁唱独角戏的女人。凌惜语干脆将自己的身体放软了,背部完全贴靠到皮椅上,将头瞥开看着一路变幻的建筑,也不再理会他。
就这样,除了两个人轻微的气息,车里面就一直流转着沉默的氛围。一路无话,时间却显得消逝得更快了,才一闪身,目的地已经在前方。
车子已经停下来,但是凌惜语依然静静的窝在座位上,细细一看,她的双手攥得很紧,大拇指的之间无意识地抠进玻璃和窗之间的缝隙,深深的,好像用尽了她这一辈子所有的力气。
方骁斐静坐了好久,眼睛依然看着前方,视线似乎一秒钟都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过。毫无预警地起身推门下去,凌惜语听到了他的动作,但是抬起眼睛看他,也没有理会他。
忽然,她紧挨着的车门被一股很大的力气从外面打开,方骁斐的大手紧紧擒住她来不及缩回来的手,
“下车。”
凌惜语抬头看他,无声地抗议着。
“下来,不然我就动手了。”方骁斐的面色玄然,眼底深深的幽暗,看不清那迷障后面隐藏着的东西。
凌惜语偏过头,态度之间透着抗拒和冷漠。
方骁斐伸手迅速地扯开她的安全带,双手将她打横包了起来,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你在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凌惜语被忽然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