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方郁又遇到什么难题了,凌惜语发现,即使过了那么久,方骁斐即使是对方郁再生气,但还是依然尽量的呵宠着她,就像是在七年前一样,即使她做得再出格,他最多是责骂几句,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着。现在也一样,凌惜语抿嘴,看着他轻皱的眉眼,心里一阵感叹。
方骁斐没有讲得很久,很快就结束了电话,放下了电话之后,身形不动,手指在光可照人的桌面上轻轻弹动着,这样沉默的气氛让人觉得很压抑,凌惜语不由微皱了眉头。
方骁斐静静地看了她好几秒钟,才在她微皱的目光中说:“凌惜语,我想我已经给你足够的时间了,有些事情我们也是时候敞开说清楚了。”
凌惜语有不想的预感,脸上也染上了防备的神情。
淡淡冷漠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这么久了,你想清楚了吧。”
凌惜语摒着气说:“你让我想什么想清楚了?方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要继续装糊涂吗?”不屑的口气一出,方骁斐用着一副她明知故问的目光看着她,“我没有想到你在我的眼皮底下也能掀起风浪。”
人力资源部的副经理是吧?方骁斐阴恻恻的笑了。
为他人做嫁衣?那向来就不是他的做事情的风格,他可不是那种会愿意当冤大头的的主儿。就算知道仅凭这个人也不能做风做浪,更不会成什么气候,但是他心底就是感觉很不爽,好像那股无名火马上要喷发出来,不然就有人要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了。
反正他给的时间也够长了,他现在已经不想再跟她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了,撒开的网是时候收拢了。
“方总,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出去了。”凌惜语沉着气说,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办公室。
“凌惜语,是不是这段时间我让你过得太安逸了,你已经将我的话完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沉稳的话里带着一抹危险的意味,似乎不只是威胁。
眼见逃不过了,凌惜语干脆先声夺人地说:“方骁斐,我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我们已经不再有关系了,现在我们之间谈的只有公事,如果是私事的话,我真的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说罢,凌惜语站起身,想马上离开这个空间,她不敢在这里多待一会儿,方骁斐身上散发的危险的气息好像要渗过她的肌肤,渗入她的内心。
“那是你在说,我可从来就没有答应过你。”
只是几步,方骁斐已经挡住了她的去路,目光直视着凌惜语的视线,危险而幽深……
“你到底想要这么样?”凌惜语气得秀丽的脸庞上泛起了红晕。
方骁斐低下头,俯视着她脸上一场的红晕,眼眸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
“我要你回到我的身边,不只是在工作上,而且,我还要你跟我一起生活。”
“你疯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凌惜语在他无形的逼迫下,脚下踉跄了几步,一下子就跌坐在原先坐的那张椅子上,嘴里失声叫道。
“我要你搬回来跟我一起住。”方骁斐不理会她的不可思议,脸上依然是一脸的平静的神情,好像这样的事是理所当然的。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搬回来?回哪里?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能用得到‘回来’这两个字眼!”凌惜语怒道,但是迫于方骁斐的丝丝渗人的魄力,凌惜语维持着笔挺的僵硬姿势瞪着他,瞪着他无视她的视线自若地半坐在办公桌的边缘。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也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
“是吗?可是,根据过往,我很怀疑。”凌惜语心底的尖锐被掀了出来,忍不住反唇相讥。
方骁斐知道她是在说什么,她肯定是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那些隐隐的自怜,隐隐的哀怨,但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他不想再纠葛着,已经没有必要了,他会重新誊写新的记忆。
他心里有着思量,便只是静静的站着,似乎没有要回应她的宣战的意思。好一会儿,他说了一句让凌惜语意料之外的话:
“那个房子我还留着,你只要继续住在那里就好了。”
他还留着那个房子?她以为在她离开以后,他会迫不及待的处理掉那个曾经让他觉得羞辱难堪的地方。
但是这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让她再次回去那里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她想不通,他明明就已经有了辛琳琳,为什么还要向她提出这样荒唐绝伦的要求?不可否认,他这样的话让她感觉非常糟糕,她很怀疑他这是在存心侮辱她。
“方骁斐,你还不懂吗?我们之间的纠葛已经深入骨髓了,你恨我,我也不再待见你,你再这样固执己见只是让自己不好过而已。我现在可以容忍在你的身边工作,真的不代表什么,除去这一层,我真的希望我们只是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方骁斐扯了一下嘴唇,但笑意没有到达眼眸,甚至连眼角眉梢都没有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