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岁月催人老,但是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岁月沧桑的迹象,反倒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冷漠的痕迹。
这是一间专用的贵宾室,里面的装潢无疑是非常豪华高档,彰显着贵气。这样随意的坐着的三个男人,不管是从外表,还是流露出来的形于外的气质,或者还是他们的身价和背景,无不是最佳的。
“封少,你们家医院前段时间闹出来的麻烦都解决了吗?”季宇哲将酒杯放在茶几上,身体后仰着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虽说嘴上说着关心的话语,但神情之间的漫不经心却表明了,他对于这件事其实只是随口象征性的问问罢了。
封司夏自然是知道他的,勾起嘴唇,嗤笑了一声:“没事,早就过去了。有劳季少关心了。”
季宇哲嘿嘿干笑了几声:“不劳不劳,顺口罢了。”
封司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一脚扫过去。这个季少别的长处都不咋滴,但是就数“贫”这个特征最突出了。
季宇哲也不是那种良善到打不还手的人物,这样一来一往,反倒闹开了。
方骁斐无视他们愈发幼稚的举动,依然一如既往的轻啜着杯内的酒。
封司夏看了看沉默的方骁斐,眼神微微闪了闪,突然问道:“最近黑少那边怎么样了?都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
封司夏的这话一出来,室内的气氛明显变得有些压抑,季宇哲下意识地看向的方骁斐,心底狠狠咒骂了一顿封司夏,才接口说道:“是啊,疯子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到,确实是很久没联系了,多少年了?应该有六年的时间没有和我们聚聚了吧?”
方骁斐眉宇之间微皱,目光轻悠,似乎飘荡得很远,甚至还可以感觉到他喉结松动处的那一种隐忍的克制。
季宇哲和封司夏对视了一眼,心里的想法在眼神的交流之中不言而喻。
良久,方骁斐才微微一笑,嘴角却泛着冷意,说:“正确的来说,是快七年了,还差一百三十九天就满七年没有和他相聚了。”
换一句话说,就是已经将近有七年的时间,他们没有在同一个场合出现了,即使是无法避免,大家都有默契地保持缄默和视而不见的共识,一如最初四人在筹建斐然集团的时候,对外一致表示互不相干、互不熟悉、互不来往。区别只是那时候是商量好的,而现在,却是不约而同。
两人听了,神情一敛,神色玄然,。那么多年的交情,若不说是深厚,只是从某个眼色,某个随意的动作中,便足可窥透内心的想法。
黑曜这六年多来都没有不出席聚会的理由,他们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深知若非黑曜便是方骁斐,甚至连方骁斐这样丝毫不见软化的做法,他们似乎也都能够理解。
黑曜当年做出那样的举动,他应该也明白会会因此失去这段珍贵的友情,但是他仍然选择坚持他的做法,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再出现。
将近七年来,方骁斐的怒气一直都没有平息过,只是不知道怒的是当年黑曜拿着那一纸合约的威胁,亦或是心里一直都没有承认过的那个理由——凌惜语。那个被他一直视为好兄弟的人,想象不到的意外,竟然用终止合约来威胁,条件竟然可笑的只是,因为他方骁斐的妻子。
季宇哲沉默了,相较于封司夏,对于黑曜和方骁斐的这件事的渊源,他相较之下了解得比较清楚一点。他知道其中的纠葛的错综复杂,若要化解,绝非一朝一夕,或者局外人的三言两语那么简单。更何况掺杂那么多的关于她的原因。
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张清冷的面孔,凌惜语。
用第三种说法来解释——凌惜语已经离开了将近七年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