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惜语突然冷笑了起来,任由他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上方。
“方骁斐,你确定你的妻子是我吗?你不是因为得不到而将我当成了她吗?”
像是猜到了他的雷区,他脸上的表神变得骇人,眼神像是要将她吃掉似的瞪着她,只是这么短的距离,凌惜语听到了他恨极了的磨牙声。
在等待着方骁斐日子总是漫漫的,一个人带在这间囚禁着她的紫色房间里,从早上到晚上,再到早上,她总会想着很多的东西,从昨天开始,一想到任何有可能发生的结果,凌惜语就会感觉心里像是被绞一般的疼痛。
那种痛让她想让她更加的想伤害自己,想让更疼的痛来掩盖那一种压抑的痛。
“她不回来的时候,你不稀罕我,所以就你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周莹莹。现在,她都已经回来了,你却反倒这么稀罕我了吗?连我都觉得很可笑了。难道你不是才从她那里回来吗?”
“你……”方骁斐黑着脸,心里涌上一种恼羞成怒,手已经紧紧抓住她的下巴,嘴角勾起残侫的冷笑,“你这是在提醒我,必须要跟你好好算算你欠下的帐吗?”
“一切都是你们在说,我有辩驳的余地吗?”凌惜语紧抿着唇,看着他冒着青筋的手掌,目光不由染上了凄凉,冷冷的开口讽刺道,“所有的事你们说了就算数了,那我只能是逆来顺受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你还有什么话可以为替你自己辩驳吗?”方骁斐看着他的眸子不由泛起红,好像带着又爱又恨的受伤,“我真的难于想象,你竟然真的会这样去子逼迫她,伤害她,你真的是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吗!”
凌惜语觉得她的骨头好像已经碎裂了,她的眼皮底下的他的指尖,已经开始渐渐泛白,但是那种痛,却永远也比不上听到他的话来的震惊,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怎么了?”凌惜语完全没有觉察到,她的话里已经染上了臆测到某种可能的恐慌。
方骁斐的感觉到眼睛里一阵刺痛,悲愤地思思瞪着她:“她怎么了?难道不是因为你,她才会变得这么惨!”
凌惜语有点难于置信,自己的耳朵竟然会从方骁斐的口中听到这样可怕的话。
她,辛琳琳,竟然经历了这么残酷的事情!
他,方骁斐,说这一切都是她照成的!
她的瞳孔不受控制地张大,再张大,难怪他看见她会是这样一副想吃人的模样,如果这是真的,那她就算是死上千次万次都不算过分,但问题是,他们是笃定了,会是她,凌惜语,去迫害她的吗?这笔账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算在她的头上了吗?
凌惜语绝望地看着他,这一辈子,那双一向清恬的眼睛,就只有现在这样瞪到了最大的极限,仿佛这样就能将眼前这样愤怒的他永远封存在心底。只有将这个那么深的恨着她凌惜语的方骁斐,永远印在心上,才能阻绝她的痛,她的绝望。她甚至不知道,为了这样的他,她可能还要这样轻贱自己到什么时候?
那天,在婚姻的殿堂上,原先要爱到天也荒,地也老的誓言,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的苍老无力。也或者,有多少人真多相信了那样的誓言?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那是多么的苍白,多么的无力。
很想流泪,但是眼里空洞洞的,泪却已经枯竭了。
“原来是我啊……”
先是做了最可耻的第三者,抢了人家的男人,现在有给冠上了卑劣的迫害人的罪名。原来她真的是如此恶毒,这样的她应该遭天诛地灭吧。
“你还要装无辜装到什么时候!省省吧,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她对你那么好,把你当成好姐妹,处处都想着你,而你是这样子对她的?为了你的私心,为了得到我,你竟然使这种手段去迫.害她?你竟然忍心下手?!”
“那么,如果我现在告诉你,除了周莹莹的孩子,我还亲手扼杀了你的另一个孩子,你也应该不会感到震惊了吧?呵呵,那个孩子还没有完全成形呢……”凌惜语的面容形如槁枯,已然了无生气。既然已经是罪人,那不如一次把所有的罪孽担起吧,免得一次一次来得麻烦。
方骁斐一愣,看着她投过来的没有感情的眸光,一阵寒意从尾椎串上来。
“离婚吧。”凌惜语静静的开口。心真的已经死了。
怔愣的看着被她平静的递到面前的离婚协议书,难于置信地看向她。他现在是在跟她谈辛琳琳,讨伐她做过的丑恶的事,但是她却……
她……有了他的孩子?
但是她说她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
现在还要和他离婚?!
“凌惜语!”声音艰难地从牙齿之间迸出,眼里下一秒钟已经布满了鲜红的血丝,鼻子间蓦然涌上一股酸涩的泪意,粗重地喘着气,极力克制着不伸出手掐住她纤细的脖子。
“你好肮脏,好龌龊!但是,你休想我就这样放过你!”
像一头彻底被激怒的雄豹子,紧紧盯着他要猎杀的猎物,猛地一个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