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过,若真遇见,我们应该如何是好。我想我还是会站在某一个角落,不让你看见……”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凌惜语拿起一直在鸣叫的电话,满脸歉意的起身走出小包厢。
“你……”冉怀柔伸手拍拍闫庭生的肩膀,心底泛起笑意,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他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某个人的身影,“只要你表现得好的话,你还是会有机会的。”
“什么机会?”闫庭生微微愣了一下,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已经认识我们了,等以后经过我的考核,通过了呢,你心里想的那件事是有希望的。”冉怀柔瞥了他一眼,眼里的神情告诉他,不要装蒜了。
闫庭生愣愣地看着她,又看看在外面接电话的凌惜语,好像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是说……凌小姐?”
冉怀柔看着晃荡的杯中的液体,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表示不用再狡辩了,她都明白的。
“其实我不是……”
“OK!你不用多说,我都明白的。”冉怀柔打断他的话,低头轻啜一口甘醇的美酒。
闫庭生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轻笑着摇头,说:“你就这么放心我吗?都没有摸清楚我的底细,就已经全无防备了。”
“那你呢?你的底细是什么?”冉怀柔从善如流地问道,看过来的眼神里充满了自信。
“我以前见过你们。”闫庭生将酒杯搁置在桌上,双手手肘撑在桌上,满脸笑意地看着她。
“真的假的?”冉怀柔满脸狐疑地问,眉间浮现出微微的皱褶。
闫庭生但笑不语,微微地点点头。
其实此行,他也没有恶意,但也并非没有目的。所以这么问的时候,好像才缓和了突然涌起的负罪感,他心里才有了一点安慰。
没错,有一件事冉怀柔没有说错,他确实是故意接近凌惜语的。那天巧遇,让他心存怀疑,为了确认她是他印象里的那个人,所以才上去搭讪,才有了现在的相聚。但是却并非对她有什么别的心思。反而,冉怀柔倒像是一个意外。意外的让他发现,原来之前他这段见过她。
原本只是模糊的印象,但是经过这些天以来是交往,原本不清晰的记忆逐渐清明,到现在他已经万分的笃定了。
冉怀柔放下手中的酒杯,好奇地问:“什么时候?”
他眼里闪过一抹调皮的精光,低头好像是在想了想,才说:“挺久了,大概是两年前吧。”不过那时候看见的不是两个人,只是你们当中的一个而已。
“嗯?……”冉怀柔的眉间已经拧起一个大疙瘩了,认真的表情露出了异于平常在职场上精练的娇憨。
“想不起来就不要为难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啦,我不会介意的。”闫庭生举起杯子轻啜,掩饰了嘴角泄露出来的笑意。
就是这样的表情,两年以前的她就是这样的神韵,在他心里一直都认为,这样娇憨的神情才能恰到好处地搭配这样娇小精致的身躯,那种精明成熟的干练,在她的身上就显得太过分的沉重了。
“嘿嘿,真不好意思,我现在的脑子有点儿不灵光,”冉怀柔伸手挡住嘴唇,轻轻打了个酒嗝,“等你有空了,一定要回内地,我一定好好给你赔罪!”
“OK!”闫庭生抿着嘴轻笑。
“小语!”伸长手拉住刚走进来的凌惜语,冉怀柔轻轻撇嘴,皱着眉头问道,“谁那么不识趣,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啊?”
“学长打过来的。”凌惜语对闫庭生歉意地笑了笑说,“他说现在公司的事情很多,忙不过来。”
“他?他还打电话过来干嘛啊?!”冉怀柔不满地嘟囔着。
“学长是我的上司,我们这样不说一声就抛下公事跑出来,我手上的公事也没有交代和安排,学长他当然会担心......”
“什么叫做不说一声就跑出来啊?我给他打了电话了,他季宇哲还敢有什么意见啊!”冉怀瞪着眼睛说,正一副番女人的模样。
你确实是打了电话了,可是就扔下一句“我们要去度假了”,就短短七个字,估计通话时间也不会超过三秒钟。而且……到底谁是她的上司啊?都凭她大小姐的心情做了主了?
季宇哲?斐然的负责人?闫庭生心里一动,听到冉怀柔说的这一番有点愤慨的话,眉宇之间露出了对某件事的确定后的……雀跃。
凌惜语无语的跟闫庭生对视了一眼,无奈的露出了一抹苦笑。
闫庭生轻轻耸耸肩,表示对她无奈的心情的同情和理解。闫庭生感觉有点期待,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好像是还未驯服的猎物。
“你的上司是不是对你丢下公司有什么不满?”闫庭生问。
“学长也没说他有什么不满,他只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凌惜语拿开她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在知道我们昨天回去之后也没说什么就匆忙挂了。”
真的是匆忙挂了,好像是有什么人在一边催着?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