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碰我!”她瑟缩着侧过身,咬紧唇瓣,抬起头来。方骁斐半蹲着在她的面前,拧紧着眉心凝视她。眼眸里的情绪深沉,凌乱又炙烈。
她惨白的嘴唇颤抖着,眼泪静静地滑下来,凌乱的发丝紧紧的贴在她惶恐羸弱的小脸上。
看着再度落空的手心里空荡荡的抓满了冰冷的空气,内心的怒气终于绝提而出,眼睛里直冒着火,粗声喝道:“我叫你不准过来的!现在你还想怎么逃?!”
伸手强势地一扯想把她狠狠的扯进怀里。明知道不是她的错,明知道心里不是这番想法,但一张口便是他克制不住的话语。
“啊……你不要过来!”
她喉咙里呜咽着再次挥开他伸出的手,转身踉跄的投进季宇哲的怀里,破碎的哭声才宣泄出来。顿时,室内的人脸色都沉下来,那两个男人的脸色更是难堪万分,捏紧得冒出青筋的拳头恨不得把那个已经变成猪头的混蛋大卸八块。
黑曜和封司夏一走进这个包间,看到的就是这一副景象,眼睛一环扫室内的狼藉,还有那横躺在地板上的那个人人的模样,心里便明白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轻,胸臆间不由也腾起熊熊怒火。
那个清淡的女孩,衬衫的扣子掉了两颗,衣衫零落,那淡绿色的裙子撩至膝盖以上,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腿和手腕上,还有那洁白纤弱的颈子上,那嫣红的痕迹是如此的让人触目惊心。尽力的深呼吸着,才能克制住翻搅的怒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封司夏惊诧地脱口而问。
“姚秘书,我想你一个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吧?!”
姚淑芬惊惧地坐在角落里,身体僵硬得连手脚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放置了,只是张着装满惊慌的眼睛讷讷的看着满眼沉痛的季宇哲。
“姚秘书,我记得我刚刚吩咐过你的!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可是……这份合约对我们公司来说很重要,鼎丰企业在日本有着很好的口碑,也存在着一定的影响力。我们要想进军日本国内市场,若我们签下鼎丰这份合约,必将是有百利而无害,所以我认为我们务必得将合约拿到手……”
“这就是你的理由?就为了你这个该死的认为,你就任由着推波助澜地将小语推给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恶魔?!”又惊又怒,季宇哲的声音啐狠,怀中在剧烈颤抖的身体让他心里隐隐抽痛。曾经这个女孩那么清冷,何曾这般害怕过?曾经这个女孩局促地看着他,曾经几近心思逗着这个女孩,不知不觉已经当成妹妹一般放在心上怜惜,此刻竟让她在他的怀中哭得这么的绝望!
他的眼中迸发出愤怒的火花。
他的眼中迸发出愤怒的火花。
他季宇哲的妹妹,谁也不能欺负!
“姚秘书,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认为凭我的能力不能拿下这份合约吗?我就逊到要牺牲小语的程度?”季宇哲瞪视着她。
“我……”
“你的工作能力曾经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代价?”姚淑芬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恶毒的目光,“你叫她小语?”
那深深的沉痛,是为了凌惜语。是怜惜?亦或是后悔?所以现在他在质问她?
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间,她是带着微笑的,沉静的坐在那里,对那一幕装作视而不见,或者说她是在等待着看那一场戏。
是的,其实她是在嫉妒,她嫉妒凌惜语!凭什么她就可以得到季宇哲的另眼相待?凭什么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围着她转?她只不过是一个脸部表情瘫痪的女人而已!
所以,她装着没看见。所以她用言语暗示着,甚至拽着她塞到那个猪头的身边,她要亲手推她入那个境地,然后看着她永无翻身之地。
“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还那样紧紧的抱着那个女人,她眼红地道,“为什么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你却对我视而不见?”
反正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她也不必再装下去了,大不了……
封司夏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这个女人的小动作还真是不少啊!
“在这之前你只是斐然的员工,但是从这一刻开始,你就再也不是斐然的员工,斐然不需要你这种为达目的而不惜出卖同事的恶毒的员工!”季宇哲一反平常的和善,沉下的脸如站在一边的黑曜如出一辙。他轻轻放开在微微推开他的凌惜语,她脸色依旧苍白,但已经能够稍稍控制住情绪了。
“都是因为你!你现在高兴了吧?!”姚淑芬指着凌惜语厉声喊道。
“姚秘书,我和你共事也有一段时日了,我做好我的分内之事,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你不该钩引他,你不配让他对你笑,你更不该和他打情骂俏!”她像是癫狂了一般扯着头尖叫。
凌惜语白着脸,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那一向挽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变得凌乱,那张扭曲的脸庞透着的恨意是那么的强烈,或许是在最初的见面里就已经真的恨上了吧。
“太恶毒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