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星子也不生气,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喃喃道:“太厉害了,那招水怒河川,如果用来防御,啧啧......”
“巫炎耳曼,我支持你!”
“巫淼尔奇,你最帅!”
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一脸颓丧的少年,眼中时而闪烁出祈望的光芒,时而又落寞的垂下头,两拳用力攥住,指节都泛出惨白之色。“我一定要成为强者!”
他是,巫知火舞。
维多利亚看着巫知火舞,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沉痛,他想要与他交流,却始终不能与他对话,他忽然也觉得十分悲哀,他在这个世界就仿佛一个影子,做不了任何事情。
维多利亚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这巫知火舞是伤心,是落寞,亦或是其他,他都感同身受。
就比如现在,维多利亚就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落寞感。
巫淼尔奇巫炎耳曼两人听到呐喊声,都朝彼此的支持者用力的挥了挥手。眼角余光却偷偷瞄了瞄人群前端的族长巫羽元,当看到巫羽元轻轻颔首以示嘉许后,脸上同时露出激动狂喜之色,发自内心的笑起来。
两人目光不期然相接,鼻孔同时不屑的发出‘哼’的一声,转过头去,再也不愿多看对方一眼。
二长老这时走过来,对巫炎耳曼巫淼尔奇温和一笑,欣然道:“不错不错,巫淼尔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达到黄御境了,比我想象之中快半年,很不错。巫炎耳曼你也不错,对火焰蛮力的运用相当熟稔,假以时日,必然有所感悟,进而突破,此次暂时可算作平手。”
“那左侧桌位,我们俩由谁入席?”两人听后,异口同声的道。
二长老一怔,心中暗自思忖:“统共十个桌位,原来正好十人,若是算作平手,由谁来入席?”他心里也是难以抉择,不由自主的把眼光落在族长巫羽元身上,用眼神询问。
巫羽元看了二长老一眼,皱着眉头想了想,沉吟一下,对着人群叫道:“巫知火舞。”
人群之中,巫知火舞越众而出,来到巫羽元身前,低头恭声道:“族长。”
巫羽元淡淡道:“明天开始,你退出左侧桌位。”
“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也不带有什么感情,或许是那低垂的睫毛,全数遮挡住柔弱的心思吧,所以在面对这个父亲的时候,才能如此淡然的说了一句,是。
巫羽元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巫知火舞深深的埋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鞋上沾染的一丝细小灰尘,他眼中,仿佛只剩下身下的那一小片狭小的、近在咫尺的土地,沉默半晌,转过身去,默默走进人群。
父亲如此,他的反应不是太强烈,甚至连心中都没激起哪怕一丁点涟漪。这个男人,从小到大很少和自己说话,也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自己叫他父亲,他对于自己似乎只是一个陌路人,回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里似乎只有他的严厉,亲情对自己来说却是如梦幻般飘渺而遥远。
维多利亚漂浮在巫知火舞旁边,却是帮不上一点忙。
巫淼尔奇、巫炎耳曼闻听族长这么说,都是脸色大变,慌忙下跪,道:“族长,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夫人曾蔓听秀眉浅蹙,看了人群中的巫知火舞一眼,对巫羽元轻声道:“羽元,巫知火舞他身子不好,我看......”
巫羽元摆了摆手截断她话头,也不多说,直接转身离开,只留下曾蔓听在那里不停的叹气。
巫知火舞远远的看了一眼这个美丽的姨娘。
这个被自己亲切称作曼听姨娘的女子,永远是那么的端庄、贤惠。
父亲巫羽元有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的生母,一个便是姨娘曾蔓听。自己从小便没了母亲,甚至连母亲的样子也不曾见过一面。没有机会如同别人一样可以腻在娘亲怀里撒娇,从有了记忆开始,便幻想了无数遍母亲的样子,只是每当痛楚的想起母亲这个词汇时,脑海之中总是不可遏制的闪现出曾蔓听那温柔婉约的美丽身影。
这个姨娘,对自己的爱,甚至超过了她的亲生骨肉,巫文。
曾蔓听似乎感觉到了远处的那一双眼光,顿时一阵无措,有点慌张的把视线转向别处,不敢正视。
巫知火舞见状,默然的把头垂下,他已经习惯了曾蔓听的反应,每次与她对视,她总是惊慌失措的,只是不知道原因,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得继续沉默。
这时三长老从身前经过,拿眼睛斜睨了巫知火舞一眼,冷笑两声,负手走开,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二长老无奈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摇头苦笑着走到巫知火舞跟前,拍了拍他肩膀,什么也没说,也转身离开了。
众人看到族长长老都离开之后,又聚在一起,兴奋的探讨起方才的那场比斗,只是不时的拿眼角偷偷向巫知火舞瞄过来,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走过来。
“巫知火舞,你......你还好吧?”怯怯的声音,在巫知火舞耳边响起。
“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