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为什么?”他艰难的开口。
“因为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玩具。”水姑娘笑的眼睛都成了月牙:“你这种废物,连黄御境蛮术师都不是,还想染指我?你真是幼稚的可笑。”
黎少爷狠狠在水姑娘粉红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笑道:“宝贝儿,接下来怎么玩?”
水姑娘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娇憨的一笑:“不如活埋了他吧?”
黎少爷大笑,拍手赞道:“好主意,宝贝儿说活埋,那就依你!”
巫知火舞是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将自己一点一点活埋的。当第一捧土掩埋到他的身体时,他甚至没有挣扎一下,他的眼神灰败、毫无神采,那是一种心如死灰的沉寂。
似乎耳边有一个声音不甘的怒吼着:“就这样了吗?就这样死了吗?”
然而……是的,就是这样了。
他就像枯树的最后一片树叶。
风声犹自呜咽,仿佛在预示着生命的凋零……
神通者,父亲巫羽元百叶外城,巫家。
巫羽元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自从巫知火舞出事,他似乎更加沉默了,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言不语,这一坐,就是三天。
他手中紧紧的握着一个青色的“灵魂钵”,灵魂钵里面封印着一只地御境怪兽的灵魂。
他保持一个姿势,就像一个雕塑。半晌,默默的叹了口气。
只要融合了这只怪兽灵魂,而且侥幸不死,自己就可以瞬间达到地御境实力,不过,却会变成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
儿子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抬回来时,却几乎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请了足足二十名医者,都被告知无药可救。
“无药可救,呵呵,真可笑。”巫羽元脸色悲苦。
巫家这一脉分支,这一代只剩下巫知火舞这一个男丁了,如果儿子死了,家族的传承也就断了。
那么,还犹豫什么!还顾忌什么!只待儿子一死,自己便融合这只怪兽的灵魂,到时候即便自己变成一个疯狂的怪物,也要血洗他黎家满门,替儿子报仇雪恨!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此仇不共戴天!
巫羽元已经懒得考虑后果,心底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杀光他们!杀光黎家人所有人!”
……
梦中仿佛有一只温暖的手在抚摸自己,柔软的就好像是……母亲的手。流失殆尽的灵魂之力也受到滋养晕染,一瞬间变得充盈鼓胀起来。
那种痛苦的感觉在逐渐消退。
巫知火舞只剩下一丝不曾消弭的倔强意识在苦苦支撑。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是漫长的岁月……
就是这种感觉,在梦境中出现了无数次的温暖感觉,那种发乎于情的亲近与温情,让自己感动的热泪盈眶。
“你是谁?你是谁?为何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我本应……在你的怀抱。”巫知火舞在心中拼命的呐喊着。
无人回应。
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是三天后,隐约听到身边有两个抽抽噎噎的哭泣声,两条眼皮好像山岳般沉重,挣扎着睁开了一线。
对面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美妇人,浓淡适宜的秀眉,洁白如雪的娇靥,一双丽目细长明媚,此时却是眼眶红红。其中的一个抽泣声就是她发出来的。
“蔓听姨娘!”巫知火舞虚弱的唤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刚刚是你么?”
“什么?”曾蔓听看见医者诊断结果为“无药可救”的巫知火舞居然奇迹般的醒转了,仿佛一瞬间被惊喜砸中,急急忙忙抹干脸上的泪痕,也没理会他在说什么疯言疯语,玉靥露出了痛心又自责的神情,说道:“离儿,可不许再胡闹了,这次幸亏溶儿担心你,见你那么晚还没回来,才带人去寻你,不然……呜呜呜,不然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如何向死去的姐姐交代?姐姐当年将你托付给我,那姨娘就是你的娘亲了……可是姨娘,呜呜呜……姨娘却没有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