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禾枫行本就见着自己的弟弟不顺眼,满朝文武并着普天之下都对于传位之事弄得风言风语,眼前这瑾王禾枫野却好像一副丝毫不曾得知外人心思的无辜扮相,谁又晓得其内心深处到底是如何思想的,说不定暗中将自己的哥哥看做无能的草包,嘲笑了不知多少次。
禾枫行越想越气,面目之上虽然无有分毫表露,但暗自里已然决定今日非得给这个嚣张的弟弟一点颜色看看,随即开口说道:“皇弟能有如此想法也实乃本太子的幸运,不如你我二人一道,讨论讨论学术古籍之事如何啊?”
瑾王禾枫野听闻此话,连忙点头应允,嘴上说一句“好”,便在门边侧过身子,向书苑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遂恭恭敬敬立在门边。
太子禾枫行见此也没有犹豫,当即撩袍举步,行至一处榻上坐下,
示意瑾王禾枫野坐于其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梨花木的小桌。
待到瑾王禾枫野坐定,太子禾枫行遂先开口问道:“本太子前些时日研读古籍,不想看到一处不甚明白的地方,正巧今日拿出,与皇弟一道讨论讨论。”
禾枫野听到此话遂答道:“皇兄但说无妨。”
太子禾枫行看了一眼禾枫野,见其正一脸恭敬的等候自己,心中不屑之意更甚,随即开口说道:“说来也不是什么难题,就是史上对此各执一词,为兄也不知孰是孰非。”说罢,停顿片刻,看了看瑾王禾枫野的反应,见其还是一副恭敬之意,遂又接着说道:“不知皇弟可否记得前朝羽祁?”
瑾王禾枫野闻言微微一怔,不知太子禾枫行提起前朝羽祁欲意为何,只好回答道:“回皇兄,臣弟记得。”
太子禾枫行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的弟弟禾枫野一眼,遂接着说道:“既然皇弟记得前朝羽祁,那一定了解前朝羽祁最后一任皇上,本是上一任皇帝的第三个儿子,并不是嫡长子这件事情了?”
禾枫野听到太子禾枫行的话心上一凛,心知其如此言说是有一定的目的,定然是连日来朝野上下并着坊间街上关于即位者到底是谁传言,也传进了他的耳朵。如此问话说不定是想加以试探,试探出自己内心中的想法,到底对继承皇位这件事情持何种态度。如此想来,自己的回话到必须小心谨慎,稍有差池则关系权谋斗争,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如此思量之后,禾枫野这才回答道:“这件事情,臣弟略有耳闻。”
太子禾枫行听到回话,接着又说道:“既然皇弟知晓此事,那是否知晓,羽祁的前一届王朝,灭国的最后一任帝王偏巧也不是嫡长子?”
禾枫野闻听此话,心中更加明了自己的皇兄禾枫行所言欲意为何,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却不知这等问话又将如何进行下去,只得回答道:“臣弟恍惚有些印象。”
禾枫行听到满意的回答,又看了看自己弟弟的面目表情,随即又说道:“本太子前些日子因为岳丈大人府上失火一事,进过几次京城,却不曾想听闻到一些谣言,倒是十分令人不快。”说完此话,故意停顿片刻,等待禾枫野的反应。
禾枫野心知自己的皇兄禾枫行定然是话里有话,言语上根本未曾完全阐述出来,说到此处戛然而止只不过是想看看自己的反应。于是索性来个顺水推舟,开口问询道:“倒不知皇兄听了怎样的谣言?”
太子禾枫行正等着这句问话,见其已然问询出口,遂立即回答道:“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些个市井无赖闲来无事信口胡说。但是所带来的影响怕是不好的。”言毕,停顿片刻遂又说道,“本太子听闻坊间有些传言,竟然说你我兄弟二人为了争夺皇位继承,早已在皇宫之中将那权谋斗争愈演愈烈,那城东将军府的大火,就是你我二人权谋斗争的牺牲品,真乃人言可畏。”
瑾王禾枫野未曾想太子禾枫行竟对自己说起这权谋斗争争权夺势的语句来,这些话原本应好似雷区,本是碰触不得的。而今太子禾枫行竟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一时里倒让禾枫野无言以对,只得应和其所言而答道:“皇兄所言极是,人言可畏。”
太子禾枫行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好似也没期待其说出什么建树性的话语,只自顾自接着说道:“本太子本无心权谋斗争,雍禾王朝就你我兄弟二人,原本就应该团结和睦。但那坊间传言倒也不都是信口胡言,皇弟也确实较为兄我更有作为一些。”
禾枫野听到这里,心中一凛,连忙自坐榻上起身,撩袍便跪,嘴上说道:“皇兄此言差矣,原本就是那些市井无赖信口而言,皇兄岂可当真!皇兄的能力作为众所周知,岂是臣弟这等愚笨之人可以与之比较的。”
太子禾枫行见此,脸上一笑,也未曾伸手去扶跪在地上的禾枫野,而是接着说道:“皇弟真是谦虚。别的不说,但是这一年来,皇弟的建树才是众所周知,解了父皇的心腹大患,又迎娶公玉家貌若天仙的女子为妻,接着又主试皇城武试,得了一个武艺超群的贴身侍卫。皇弟这一年来可谓是风光无限,也不怪坊间如此传言。”
跪在地上的禾枫野心道一声“糟糕”,终于知晓自己的皇兄此番是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