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如听了此话,眉头又是一皱,许久之后才开口道:“那就把我带进去。”
子书云看着颜如,半晌,忽然一笑:“别白费力气去送死了,你应该也是知道雪域神殿的厉害吧。南荣家世代的宝物皆存于此处。就是连南荣铭家的人,只不过是可以孤身出入,至于其他人,则要看缘分和运气,虽然不是说必死无疑,看肯定伤神费力,不是一时两刻可以解决的问题,你若进去了,凭着这一份要救人出来的火急心性,却也只是添乱,到时连自己也给赔进去。”
颜如听了此话,明眸看向子书云,面目之上有些许愠怒,随即开口说道:“缘分和运气?你是说那一个五岁大的孩子?恐怕她们家祖坟之上,还没有积攒出那么大的功德。”
“你先不要急,不是曾经就有人从中自由进出,来去无恙么?”子书云说完此话,故作停顿,看了看颜如的反应,缓步上前轻按了一下颜如的肩头,遂又说道:“那个孩子,也不是一般人吧。”
颜如听罢肩上一颤,回首望了一眼子书云,没有接话。
子书云笑着轻摇折扇,转过身子向南荣铭所在的楼阁走去,边走边对颜如说道:“神医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还要解了南荣铭所中之毒,另外,还要对付你猜中了的,那一派毒门。如此无能为力之事,就暂且先放下吧。”
颜如站在原地,看着子书云的背影,又向着西域园林深处雪域神殿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终于也回转过身,朝暂居的住所走去。
……
南地灵木山上。
时值正午,灵木山后侧的山崖之上,远远的一轮红日隐在云海之中,愈发显得如血一般耀目,毫无温度的悬在那里。
门主月隐卿站在山崖之上,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微睨,观瞧着前方山崖之下的云海。手掌之上,正在把玩一朵绽放到极致的妖冶月霜花。
月隐卿没有回头,只是冲着身后的人问询了一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其身后不远处,月隐门第一神女花姬正立于一处,这女子周身上下透着一种极尽妖魅之气,好似那些绽放到极致的月霜之花。红衣加身,更显得肌肤胜雪,宛如月霜花上那一层几乎无色的白霜一般。
花姬每每常随门主月隐卿左右,仿佛月隐门内一个可以活动的象征图腾。但是她具体存在的意义到底为何,却除了门主月隐卿以外,无人知晓。
花姬见主人问话,便用一副好似鬼魅般的声音回答道:“人是到了,事情的结果正如猜测,已经调查的**不离十。”
月隐卿闻听此言,思量片刻,遂又开口问道:“那个羽祁后裔如今怎么样了?”
“颇成一番光景了。”花姬说罢,唇上一笑,妖邪之气登时四溢开来。
门主月隐卿的唇边也旋出一抹不知何意的浅笑,指尖上把玩的力度忽地一变,手腕一转,那朵月霜之花便折在掌心里,花上原本的妖冶之气霎时间好似烛熄灯灭,花瓣也顿时尽皆散落,散在月隐卿的掌心之中,不多时,便化为齑粉,被风吹散了。
随着飘散的齑粉,门主月隐卿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只听其说道:“再等等看吧。”
……
已经是第三天了。
颜如只有在每日清晨去为南荣铭诊治之时才可以静下心来。其余的时间虽然常处在暂居的阁楼之上,找寻医书,熬制解药,炼制淬毒的银针,却有时心不在焉。
偶尔翻过了几页医书,却忘了其上提到过哪几种药材;或是一小小被针刺破了手指,倒洒了熬好的解药。只要听到门上一响,颜如必然指尖一抖。
子书云倚在门边,抖出折扇懒懒闲闲的拂出弱风,看着颜如的动作,嘴上也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