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莫黛搁下笔,轻轻在画上吹了口气,让墨迹快些变干。
莫黛见莫无轻怔怔地望着画,便双手扒着他的肩头,将下巴搁在上面,轻声问道:“中意吗?”
“嗯。”莫无轻的声音很低。
“要奖赏!”莫黛闭上眼。
莫无轻的脸一下子红透,忽然一把将莫黛打横抱起,三两步走到床榻前,两人一起扑倒在床榻上。
“喂,我只是想要个吻!”莫黛说道。
“可我想要,不可以吗?”莫无轻俯视着莫黛,眸中燃起火,明亮异常。
莫黛收了声,眼睛眨了眨,忽然笑了,直接拉下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
翌日,莫黛为莫无轻画了像的事情晌午时便在一家人中传开了,沐千澈没说什么,照常去千药馆替人看诊,许韶林抿唇发笑,领着三个小的去凉亭散步消食。莫忧和瓷釉也跟着去了。莫无轻因担心其他人太过于嫉妒自己有画像,也找个借口离开了。于是饭厅内只剩下莫黛和她的五个相公。
“妻主,你可不能偏心,凭什么无轻有画像,我们却没有,不行,你也得为我们画像!”石墨不满地抗议。
“可以是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我画画需要脱衣服,你们肯裸吗?”莫黛挑眉说道。
原本还有点兴趣的莫无云、莫无风、萧笙以及穹清,听莫黛这么说,脸色便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穹清,他如莫小羽这般大时便开始学画画,一直画到十六岁为止,还从未听说过画画必须得脱衣服什么的,又不是画那些不入流的画。想至此,穹清便看向莫黛。莫黛眼神闪烁,一看就知在心虚,想来是故意这么说的。穹清不禁莞尔。
石墨哪里不知莫黛是故意的,比厚脸皮他可不输莫黛,于是站起身,搔首弄姿地撩撩自己的发丝说道:“可以啊,到我房里,我裸给你看!还有啊,请按照殿下的身段容貌来画我,画得不像没关系,务必要将我画得好看!”
闻言,不光是莫黛无语,其他几人也甚是无语,既然是按照穹清的身段容貌来画,与他石墨哪还有半文铜板的关系,简直不可理喻!
“咳,我接下来要去按摩馆了帮忙,尚达尚同怀了身孕,我去指导一下新人!”莫黛说完,便急急离开。
“妻主真是,我们都老妻老夫了,她还是这么容易害羞!”石墨看着莫黛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深邃的瞳眸内迸射出势在必得的精光。
其他几人暗暗翻白眼,不是妻主容易害羞,是你太厚颜无耻了!
“对了,再过几日就要回流岗镇了,你们的东西收拾妥了吗?”萧笙问道。
石墨百无聊赖地敲着桌面说道:“不过几件衣服而已,容易!话说,莫家村那房子我还从未住过,这回终于有机会了!”
莫无云和莫无风的眼神则有些暗淡,他们始终忘不了当初莫黛被莫家村人强行绑起架上柴堆焚烧一事,每回一想起就浑身发抖。
萧笙握住他们的手安慰道:“不用怕,一切都过去了!”
石墨从萧笑和萧笙那里多少听过一些,而穹清则是完全不知情,但他敏锐地察觉到莫黛和莫无云他们曾经有过惨痛的遭遇。
穹清深知他们这一家人个个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痛,正因为痛过,是以聚在一起时才会更加彼此珍惜体谅包容,这一生能嫁给莫黛,能得到这样一群家人,他觉得满足。
这厢,莫黛在按摩馆门口遇到了萧笑,她手中正拿着两个油纸包。萧笑见到莫黛时,有些惊讶。
“莫黛,你怎么来了?”萧笑问。
“我来视察,看看你们有没有偷懒耍滑。”莫黛一本正经地说道。
萧笑笑着道:“那好啊,我倒是希望你每日都过来视察!”
莫黛的眼神不自然地闪了闪:“嘁!说什么呢?好像我这人很懒似的!”
“嘿嘿!”
“你还笑!对了,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莫黛的视线停留在萧笑手里的油纸包上。
“呃,这个,没什么……”
“嗯,有酸甜的味道,莫非是腌渍的酸梅?”
“嗯,尚达近来一直呕吐,食欲不佳,我听说孕夫爱吃酸梅,便去买了些……”萧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抓着后脑勺。
莫黛定定地看了萧笑一眼,拍了拍她的肩头:“不错,是个好妻主!”
“嘿嘿,哪里,我这也是跟你学的!”
两人走进大堂,萧笑将酸梅放在置物柜内。这时尚达白着一张脸走过来,萧笑急忙迎上去,关切地问:“怎么了,又吐了?就告诉你在家安心养胎,你偏不听……”
“好了,你就不要啰嗦了,我躺一会儿便好。”尚达有气无力地说道。
“好好,我不说,来,这是我买的酸梅,嘴里没味道时就吃几颗。茶水和点心也在这里放着……”
“行了,你忙去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尚达顾虑到莫黛在场,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