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颜上前去替萧笑褪去喜袍和中衣,然后盖上大红色喜被,这才对尚达和尚同说道:“哥哥们同妻主安歇吧,我去隔壁睡!”
靳颜一直因自己恶心的梅花刺青而自卑着,尽管他本身长得清俊秀雅。
尚达喊住靳颜,看着他,温声道:“靳颜,既然我们一同嫁与妻主,那日后便是一家兄弟,不可生分了!这床够宽敞,足够我们四人睡的,至于洞房一事,还是等到妻主醒来后由她决定吧!”
尚达说至此,脸不由地红了,他晓得萧笑以前从未有过男人,一直守身如玉,这样的女子确实难得,诚实说,他想要她的第一次。不过,他会尊重萧笑的选择。
不得不说,尚同果然与尚达是亲兄弟,就连想法都高度一致,他想要萧笑很久了,近来夜里梦到的全是她。
而靳颜不同,他觉得萧笑能够娶他,一多半是因为他当初厚颜无耻地扒扯了她的衣服并亲了她,她其实并不中意他。但这些无所谓,她终归是娶了他,是以,他会尽心尽力服侍她,哪怕当她的侍夫也没关系。
三人各怀心思上了床。尚达睡在床外边,尚同在中间,靳颜在最里边。
不过很快,尚达和尚同就有些幻灭了,因为萧笑的睡相极差,翻过来覆过去,一会儿打呼,一会儿磨牙,还不时地呓语说梦话。
更过分的是,萧笑还会在梦里打拳,左一拳捣中了尚达的右眼,右一脚踹上了尚同的小腿骨。尚达和尚同最终忍受不了,爬起来气呼呼地到隔壁房内去睡了,想着等明日再来找萧笑算账。
于是床上只剩下靳颜和萧笑。萧笑继续折腾不休,靳颜也不堪其扰,索性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长腿压着她的两条腿。这一招倒是极妙,萧笑睡得安稳老实了,并无意识地朝靳颜的怀里依偎着。
靳颜有些诧异,同时又觉得欣喜,心里的某处柔软异常。
翌日清晨,莫黛在穹清的怀抱里醒来,她眨了眨眼,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却发现自己只记得与穹清和石墨喝了交杯酒,以及半夜里突然兽性大发将穹清吃干抹净。
“妻主,醒了?”穹清的嗓音就响在她的耳畔,好听得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嗯。”莫黛的视线不敢与穹清相接,为自己的体质而含恨咬牙。
而这厢的萧笑一醒来,见自己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衣服什么的都好好的,她一拍脑门儿,有些不敢置信,昨晚喝大发了,居然错过了人生之中难得的洞房之夜,尚达尚同和靳颜不知会如何想她。
萧笑一脸抑郁地出了房门,恰好遇到正在清扫院子的尚达,不由地问:“尚达,你右眼怎么青了?”
尚达气得咬牙:“还不是你……”尚达刚想发火,却忽然想起他爹说的,对待妻主不能凶,要好声好气地哄着,而且萧笑只是在梦里伤到他,她也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不小心碰到了,过两日便会好了!”尚达叹了口气说道。
“那你下回可要小心些,我去找千澈公子要些药膏来给你涂上!”说着也顾不上悉数了,直接去前院找沐千澈。
尚达的心里有些感动,罢了,她对他们够体贴了,至于她的那些小毛病就忽略吧!
成了亲后,萧笑干起活来越发卖力了。莫黛给按摩馆的每人又涨了工钱,使得外人都想在按摩馆里找份差事做。无奈按摩馆规模有限,并不需要太多人帮忙,于是按摩工单梁和庆诚两人越发吃香,就连独身一人的小七都有女子对他青眼了。不过小七心有所属,自然不会再看上别的女子。
莫黛偶尔会去按摩馆或是柏多银的泉汤客栈里为客人按摩,更多时候是在家里做点心。萧笙怀了身孕,莫黛和许韶林不允许他太过操劳,是以,做点心的任务便落在她和莫无风的头上。
穹清也跟在她后头学做点心,几日后便有模有样了,甚至比莫无风做得外观更美一些,莫无风甚是沮丧,一直说自己是大笨蛋,学了几个月的居然比不上人家才学了几日的。
或许是察觉到莫无风的心情,穹清学会了做点心后便不再做了,改而照顾莫小羽、莫小翼和莫小满,说是要当他们的启蒙先生,所幸三个孩子也特别黏他。萧笑、萧笙、尚达和尚仁听说穹清在教孩子们认字,他们忙碌之余也会抽空向穹清学习认字。
沐千澈专心在家里研究药浴用的药草,莫有和瓷釉跟在他身旁帮忙,并顺便学习。
许韶林打理他的菜园子,并继续编竹匣子,而莫无轻则继续做绣活儿。
石墨、萧笙和莫无云三个孕夫安心在家养胎,偶尔会发发牢骚,说他们被一家人当猪在养了,每当这时,丸牛便极为恼火地向莫黛抗议,猪怎么了?它还瞧不起人呢!它是灵猪,它骄傲!
归一好似变得有些神经质,整日与他的白猫呱呱呆在竹林里,不晓得他在想些什么。
按摩馆对门的一家杂货铺搬迁到别处去了,莫黛趁机买下来,在石墨的指导下重新装修了一番,改建成糕点铺,命名为“美味屋”。
美味屋开业后,莫黛忙碌起来,萧笙最终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