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清,你怎么醒了?”莫黛问。
穹清似是勾了勾唇角,但并不说话,手依旧在扒扯着莫黛的里衣,莫黛捉住他的手,他便直接俯脸吻住莫黛的唇。
莫黛有些讶然,穹清的唇间尽是酒香,很显然他仍然醉着,只是他的吻技却是攀升了一个高峰。
这一刻,莫黛觉得世间最诱惑的花不是妖娆绽放的芍药或玫瑰,而是冰清玉洁的高巅雪莲,散落的花瓣,淡粉莹润,犹带着晨露的清新,玉色生香,引人沉沦。
不多会儿,莫黛便感觉脑袋昏昏然,等到她觉得身上一凉之时,什么都晚了。
翌日清晨,莫黛睁开眼时,身体仍旧被穹清禁锢着,脑子里自动回放昨晚的画面,她的脸也便瞬间红个彻底。
穹清此时也醒了,莫黛本以为他会比自己更尴尬,可她错了,但见穹清微弯起唇角,不是羞涩腼腆,而是如孩童般纯真坦然地望进她的眼,给了她一个温柔缱绻的早安吻。
莫黛一瞬间傻眼,穹清这是怎么了?是昨晚喝的酒仍然未醒,还是压根儿就喝傻了?
晨间,东方才露鱼肚白之际,帝京一户小院内,二十来个孩子围在一名身着白衫,面带银质面具的男子身旁,脸上的表情尽是别离不舍之意。
“师父,您此次云游又要多久才会回来?”一名七八岁大男童问尘。
尘抬手揉了揉男童的发顶:“多则一年,少则两月。”
“唉,上回您云游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我从五岁等到八岁!”男童显然不信尘的话。
尘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咳了一声:“上回为师因种种原因耽搁了,这回为师说话算话!”
“师父,您说会找一位师姐来帮忙,师姐什么时候会过来?”年龄最大的孩子问道。
“今日,她肯定会过来,有她在,你们说不准会过上比现下好得多的生活,总之,为师这回绝对不会找错人,你们放心吧!”尘信誓旦旦地说道。
然而那帮孩子,尤其是年龄偏大一些的孩子,压根儿就不信,早前师父也有找人来打理收容院,说是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但结果那人没几日便受不住辛苦离开了,他们一直与于贵老伯靠着师父留下的积蓄省吃俭用度日。
“好了,你们去吃早饭吧,为师走了!”尘说完,戴上黑纱斗笠,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离开院子。
孩子们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去,继而关上院门,走进饭堂吃饭。
仙来居酒楼内。
莫黛端着早点爬上三楼,推开某间客房的门,并随手将门关上。
“穹清,起来吃点东西。”莫黛放下托盘,有些无奈地看着床榻上蒙头躺着的穹清。
穹清早就醒了,之所以蒙头继续躺着,是因为他觉得没脸见人。虽然他不后悔昨晚借着酒劲与莫黛有了妻夫之实,但今晨他居然在迷迷糊糊中又遵循自己的本能做了那种事,一想起莫黛红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的神情,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一钻。
忽然,头上的被褥被人强行拉开,他直接对上莫黛那黑亮的双眸,一瞬间有些发怔,莫黛一笑,他脑子里轰一下炸开,她在笑他?于是尴尬羞窘再次汹涌而至,体内的血液叫嚣着逃离此地。
莫黛一见穹清的手指忽然透明,心里一慌,想也没想便俯身吻上穹清的唇,穹清一下子愣住,狂风暴雨平息,鼻间萦绕着淡淡的馨香味道,唇间是无与伦比的柔软触感。
“你这模样是在诱惑我!”莫黛以额抵着穹清的额头说道。
“……”穹清纤长的眼睫动了动,若羽毛轻刷在心间,簌簌地痒着,双眸间盈动的紫色光晕越发的神秘,但同时又透着一股堪可净彻人心的纯粹。
“拜托,好歹反驳我一下啊,你这样,我可真的会化身禽兽的!”莫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吻着他的眼,不甘道。
穹清终于笑了,原来并非自己自作多情,于是贴着她耳畔轻声呢喃了一句:“妻主,你让我好生欢喜……”
穹清正说着,忽然就发现莫黛浑身轻抖,猛地搂紧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
这回换莫黛尴尬了,她是声控,本就对穹清的声音着迷得不得了,刚才穹清的一句话便让她心神俱荡,差点没控制住萌生的情动。
待穹清用罢早饭,莫黛打算与他一起去收容院了解一下情况,毕竟是沐千澈的救命恩人拜托的事,她不可能撒手不管。
辰时,一辆马车驶到仙来居酒楼前,一身黑色劲装,头戴黑纱斗笠的赵英姿自马车上跳下,大步迈进酒楼内。而此时莫黛和穹清正自三楼客房下来,同样戴着黑纱斗笠。
赵英姿一眼便认出莫黛,三两步跨到楼梯下,压根儿不甩上前来招呼她的小二娘,黑纱后的眸光熠熠发亮,唇边的笑容加大。
待莫黛离她尚有三个台阶之际,她猛然伸手一扯,便将莫黛拉到怀里抱住:“小黛黛,我终于又见着你了!”
莫黛早就看见赵英姿了,虽然没料到她会如此没皮没脸地在大堂里抱住她,但也没有太过惊讶,穹清早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