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哮喘啊,那种病着实要人命的!”石墨咂舌。
沐千澈不禁抬眼斜睨着石墨:“石大公子,你有话便直说,沐某可不敢自作多情地认为你刚才的问话是在关心沐某!”
石墨哼笑一声,同样斜睨着沐千澈:“你这人的个性虽然不怎么讨喜,但贵在有自知之明!没错,我怎么可能会关心你,我是在替妻主把关,一个有妇之夫半夜三更才回来,我担心你会在外头做出对不起妻主的事!”
“咔嚓!”沐千澈忽然捏碎一个装药丸的小瓷瓶,手却没有受伤,惊的石墨不由地倒退了一步,心道这人怎么这般经不起说笑?
“石大公子,你先顾好你自己吧,至于沐某,但凡沐某做出丁点儿对不起妻主之事,沐某绝对会以死谢罪!”
“嘁,死了不起啊?莫黛说了,别拿死威胁人,每个人都会死的,只不过是迟早而已!”石墨挑眉,讥讽道。
沐千澈不理石墨,石墨无趣,决定到灶房去寻吃的。
石墨一走,莫忧便开始为沐千澈抱不平:“公子,石公子欺人太甚了,平日里总会有事没事刺您几句,也亏得您能忍他!”
“他是在报复我之前没给他好脸色看,当初,我以为妻主不会娶他,还劝过妻主远离他。”沐千澈淡淡地说道。
莫忧不说话了,那什么,沐千澈的做法确实有些伤人?若是他,他也会记恨沐千澈的!
午时,一家人刚吃罢午饭,又有人来找沐千澈,仍是那个万家,沐千澈背着药箱急匆匆地走了,直到亥时才回来。
莫黛尚未睡,听到他推门的声音后,她也拉门走出来:“千澈,你回来了,吃饭了吗?”
“吃了,在万家吃的。”沐千澈回头冲莫黛笑了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我担心你啊!”莫黛脱口而出。
“……”沐千澈心中一暖,不由地朝莫黛伸出手,莫黛想也没想走到他身边,然后被他一把搂进怀里,“妻主……”沐千澈将脸埋进莫黛的发丝内,深深地嗅着她发间的淡淡的馨香味道。
“嗯,是否碰到棘手的病症了?”莫黛伸手抱紧他的腰。
“嗯,病人哮喘发作,我反复施针想控制住她的病情,可效果不大,我想她可能捱不了几日了!”
“要我出手吗?”
“还是不要吧。”
“为何?那万家不是家财万贯吗?咱们收诊金一千两,对他们来说是九牛一毛!”
沐千澈不由地笑了,他知莫黛是在宽慰他,怕他心里有负担才故意如此说的,心里越发得感动欢喜,将莫黛搂得更紧了:“妻主,你真好,真好!”
“嗯,我也这么觉得!”莫黛理所当然地回道。
沐千澈原本还感动得想飙泪的心情一下子被莫黛破坏殆尽,真正是哭笑不得。
“妻主,人家也要抱抱!”石墨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斜倚着廊柱,一脸的似笑非笑。
沐千澈不由地一僵,但并没有松手的打算,而莫黛此时却说:“你过来,咱们一起!”
这回,不光是沐千澈了,就连石墨都被莫黛豪放的言词给震惊到了。
石墨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而后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妻主,你怎么可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派女子,没想到,你居然与其她女人一样,妄想一夜同时御几夫,你真是太让我……”石墨的话锋忽然一转,“兴奋了!妻主,你终于想通了,我会让你知晓,我一定会比某人厉害百倍千倍!”
莫黛被石墨的曲解雷得不行,她只说是他们三人一同抱抱以示团结友爱,他想到哪里去了?而他话里的“某人”想必是指沐千澈了,他们二人从她回来后就在互掐互损,真是好兄弟啊!
沐千澈松开莫黛,一记眼刀朝石墨飞了过去,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那轻蔑的表情分明在说:高手都不屑于逞口舌之快!
石墨气得不轻,也是一记眼刀射向沐千澈:究竟谁才是高手唯有莫黛来评断!
沐千澈是了解石墨的无耻的,索性不理他,直接对莫黛道:“妻主,时辰不早了,该歇了。”说着便揽着莫黛回房。
石墨摸摸鼻子想跟进去,却被迎面一阵风推了出来。石墨气得嘟囔了一句:“嘁,会功夫了不起啊,今日本公子先让着你,哼!”
翌日,年三十,一大早,许韶林便在后院内摆了桌子,放上祭品,供上他一直珍藏着的牌位,在三足小鼎内烧上香,祭拜死去的莫阿花和许韶华,一家人都拜了,当穹清和瓷釉也去拜时,许韶林显然有些接受不良,不过也没说什么,左右莫黛是要娶穹清的,拜一拜也是应该的。
莫黛发现许韶林的情绪有些低落,猜他定然是想起死去的莫阿花和许韶华,心里觉得遗憾伤感寂寞了,也或许他是想念莫家村了,毕竟那里才是他心里认定的根。
吃罢早饭,莫黛随沐千澈去了万家,见到了那个发病的万如意,这才知为何沐千澈对万如意的病如此上心,因为万如意她娘也就是万素美,与沐千澈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