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瓷釉靠在软垫上打盹,莫小翼和丸牛在萧笙怀里睡去,归一则直接侧躺在座位上睡着,白猫依偎在他的怀里,就连萧笙都有些昏昏欲睡。穹清虽然闭着眼,但他清醒着。
天气从晨间开始便阴沉沉的,这会儿飘起了细细的雪花,寒风飕飕的直朝人脖子里头钻。
此时,一处小山头的一丛常青灌木后头露出两双眼睛来。
“妹子,今日若是再劫不到银钱,咱们这个年可真的是揭不开锅了!”
“姐,昨日我去算命先生那里卜了一卦,她说我今日天降横财呢!”
“呸!那个瞎老婆子的狗屁话你也信?”
“姐,你可别不信?真的挺准的!前回她说我出门遭霉运,让我别出门,我没听,出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我被仇家给打了一顿!”
“哼!反正老娘不信!”
“姐,你说咱俩都守了一个时辰了,居然连半个人影都没,这他爹的还是不是官道啊?”
“闭嘴!有马车来了!”
二人说着,隔着空中飘下的细细雪花,远远望见一辆马车驶了过来。
“准备了,妹子!”
“哦,好的,姐!”
“咱就靠着这一把过年呢!”
“是的,姐!”
“无论贫富贵贱皆不能放过,对他们仁慈就是对我们自个儿残忍!”
“没错,姐!”
“木头准备好了,待马车一过来,你就横过去,定能让他们人仰马翻!”
“明白,姐!”
二人的双眼兴奋地盯着由远及近的马车,马蹄声以及车轱辘碾压青石砖的吱嘎声听在她们耳内是如此得美妙动听。
来了,来了,快了,快了……
那二人正打算放下木头横于官道上,却不想人家马车停下了,离他们蛰伏的地点不过十来丈远。
这厢,莫黛停下马车,跳下来,走到路旁一丛常青灌木后头,撩起袍摆,解开腰带,褪下裤子,蹲下身。不多会儿,莫黛自灌木丛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释放后的轻松以及淡淡羞赧的红晕。
莫黛看了看天色,越来越暗了,雪花也越飘越大。
莫黛走回马车旁,撩开布帘,发现马车内只有穹清还醒着,于是用口型示意他到外头来。穹清走出来与莫黛并排坐在马车外,看着空中飘舞的雪花,觉得心中从未有过的安宁。
“穹清,我想借用你的异能回去,不然赶不上过年!”莫黛凑近穹清的耳畔小声说道。
她呼出的热息喷洒在他的耳朵上,痒酥酥的,穹清的耳朵不由地红起来,不过莫黛没注意到。
“好,我努力试试!”穹清点头,但一想到要将整辆马车,连同马并几个人一起转移走,怕是会有些吃力。
莫黛一喜,急忙就想摸腰间的绣花针刺破手指,然,她忽然注意到一个尴尬的事实,她刚才小解没洗手,于是赶紧拿出盛水的牛皮囊倒水洗手。
洗了手后,莫黛便用绣花针去刺手指,一滴血珠冒出来,莫黛刚想让穹清张嘴,却见他眼神一慌,急忙抽出绢帕包住莫黛的手指,道:“是否被车辕上的毛刺刺到了?”
此刻,莫黛想哭了,她宝贵的一滴血啊,出师未捷身先死,一块绢帕裹尸身!
穹清见莫黛的脸色不好,忍不住问:“莫黛,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莫黛心一横,一把揽住穹清的脖颈,吻上他的唇。穹清一愣,随即脸色绯红。莫黛贴着他的唇说道:“咬我!”
穹清不明所以。
“咬我啊,最好咬出血!”
“不,你……”
“咬啊!”
“不……”
车内的几人都醒了,也听到了马车外莫黛和穹清的对话声,全都觉得难为情,而心知肚明的丸牛则哼哧哼哧在喘笑。
莫黛急死了,既然穹清面皮薄不肯咬破她的唇,那就由厚脸皮的她自己来吧!于是一狠心,一咬牙,一阵钻心疼过后,她的唇流血了,她也顾不得许多,舌头卷了唇上的血直接送入穹清的口中。
穹清从来都不知吻还能如此相濡以沫,有些被吓到,但更多的是被那馨香与柔软的触感所吸引,主动回应起莫黛的吻。
这下轮到莫黛傻眼了,等等诶,天可怜见,她没想这样的,真的,她只是想送他点能量而已!
良久,两人才分开,穹清的脸颊越发得红了,而莫黛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靠在一起,微微喘息,相视一笑,眼波流转间,心跳狂乱。
“穹清,你准备好了吗?”莫黛问。
“嗯。”他又有之前的那种感觉了,全身的血液沸腾,似乎与什么起了共鸣一般。
而那厢打劫二人组在原处观察了一阵,本想等着那马车驶过来的,却见驾车的女子居然叫了马车内的男子出来,再接着,两人居然亲了起来。打劫二人组一边羡慕一边咒骂,****,****,赶马车一点都不专心,赶着赶着居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