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时,莫黛倏然间回神,脸也不由地窘红,她这是怎么了?
小丫头,你看人家看到呆了神,何不就势推倒身心结合早点回家去?
莫黛忽然听到巨型猪戏谑的话语,脸更红了,不,她没有,她敢发誓她从未对穹清有过丝毫的绮思。
巨型猪在不远处喘笑,这丫头有意思,逗着好玩,它不会告诉她,事实上是因为男子饮了她的血,于是男子体内的异能与她体内的香肌果相互吸引,这个时间可持续一日。
穹清似乎也察觉到莫黛在看他,若是以往,别人看他他会觉得厌恶反感,可莫黛的注视并不令他反感,反倒是让他的心跳加快,脸又一次红了。
莫黛收回心思,又剥了一个橘子放到穹清的掌心:“你自己慢慢吃,我去拔些柔韧的水草编个草筐,这山谷里野果子挺多,我们多摘些回去,也不枉此行!”
他把她带到山谷里了?
穹清有些愧疚,同时越发地欣赏莫黛,处事不惊,沉着淡定。
虽然他与她相处的时日不多,说过的话也没几句,但他不自觉地受她吸引。她没有母皇的犀利果决生杀予夺,也没有赵英姿的高强武艺潇洒恣意,她不像一般女子那般极力强调大女子尊严,但也没有一般女子的各种粗俗不堪的陋习,她平淡平凡,甘愿为家人下灶做饭,她只对她认可的家人朋友好……
穹清从没有哪一刻如现下这般想要恢复视力,他想亲眼看看她,念头一起,便似饥渴之人想要水与食物那般强烈。
莫黛并不知穹清的想法,她只是本分地拔起柔韧的水草,拔了一捆开始编织,柔韧的叶茎在她指尖翻飞,编了一会儿,莫黛觉得热,这谷底可不像外界那般冷寒,温暖如晚春,莫黛伸手解开棉衫的盘口,耳畔恰好传来巨型猪的声音。
呀,小丫头耐不住了,终于要行动了吗?
莫黛不理,只是解盘扣的动作却顿了顿,只解了领口的两颗便停了手,继续编织草筐。
穹清天生体凉并不觉得热,吃完了橘子,他便静静地坐在那里听莫黛悉悉索索的编织声响。
过去的八年里,除了弹琴,听小侍读书,他最常做的事情便是静静地坐着发呆。他想过自己读书,于是创造了那些点字,但创造出来后他又懒得让人去将那些书刻印成点字,他不晓得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浑浑噩噩地过着每一日。
“莫黛。”
“嗯?”莫黛应声,手上的动作并不停。
“能教我编吗?”穹清这八年来第一回主动同女子攀谈。
莫黛有些惊讶,不过随即便明白过来,她在这厢编草筐,穹清却只能坐在那里等着,她与他都不说话,这气氛也着实沉闷:“可以啊,不过我只教一遍,看你悟性了,殿下!”
听出莫黛话里的俏皮戏谑,穹清不禁莞尔一笑,他旁的优点没有,对自己的悟性倒是有几分自信:“我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知会不会遭你嫉恨?”
莫黛挑眉:“休要说大话,等你编出来再说!”
接下来,莫黛便找来几根水草手把手地教穹清,穹清的悟性确实不错,莫黛只教了一遍,他便会了,编织的速度丝毫不亚于莫黛。只不过他的手从未做过这些粗活,在编的过程中不幸被水草拉伤,手指有血流出,很快便愈合了。
就好似终于发现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一般,穹清不停地编织,唇角漾着淡淡的笑影,他的笑比日光灿烂,比鲜花妍丽,浅浅的一抹,便让这谷底遍地生莲,芳华无限。
莫黛又一次看呆了神,待她回过神时,穹清已经赶超了她的进度,莫黛赶紧加快速度,开玩笑,若真让他追上了,她这脸也甭要了!
莫黛的筐编好了,便去采摘水果,摘了满满一筐,盖上盖子。这厢穹清也编好了,筐比莫黛的小一些,莫黛也将其装满盖上盖。
现下是万事俱备只欠交通工具,就不晓得穹清能否将她以及两筐水果带走了。
丫头,你够狠的,你是穷怕了还是饿伤了?就算是免费的果子你也不能一次性没命地摘啊?两大筐果子加上你,你想耗尽那美男子的体力吗?老夫不是吓唬你,真的会死人的!
莫黛的眼皮跳了跳,看看那两大筐果子,貌似确实有点多,穹清虽然比她高,比她重,但身形纤瘦,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要他转移这么重的东西无疑是要他命!
丫头,老妇不是说了吗?你们结合,轻松就能回家,别说是两筐果子,就连老夫都能带回去!
莫黛抖眉:大叔,你其实是想搭我们的顺风车去找丸牛吧!
嗤!什么顺风车?老夫若想去找十三,早就去了,哪儿用得着你们?别尽朝自己脸上贴金!
莫黛:抱歉,是我说错话了!大叔,拜托你能说个靠谱点的法子吗?你告诉我,我需要滴几滴血?
唉,死脑筋!好法子不用,非要自残!行了,不逗你了,其实,他体内尚有你血里的灵气撑着,一时半会儿用不完,但为了让他回去时不至于体力虚耗昏迷不醒,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