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黛这边也按摩完了,赵英姿赖在木榻上,有些不耐烦听那女客人说话,于是似笑非笑道:“这位大姐,你若是觉得舒坦,按摩工会继续帮你按摩,不过价钱可得按两倍收,你意下如何?”
“啧,两倍价钱?忒黑了吧,不按了不按了!”女客人匆匆穿上衣服,脸色不虞,嘴里小声咒骂着什么。
赵英姿自然是听到了,刚想起身将此女教训一顿时,却被莫黛的眼神制止住,对付这种爱贪小便宜嘴巴又管不住的货色,给点小惠堵他们的嘴,比动手教训他们一顿更有效。
“这位客官,您是头回来按摩,且又是大溪姐姐的同乡,可以到大堂卖点心的专柜前领取两块蜜豆小酥饼。请随我来!”莫黛说着便将那位女客人带下楼,用油纸包了两块点心递给她,然后那人喜滋滋地离开了。
赵英姿也跟着下楼来到点心专柜处,在萧笑咬牙切齿的瞪视中再一次成功地拈起一块饼干放进嘴巴里嚼着,漫不经心地道:“小黛黛,刚才那人一准会将你在鹿岭镇的事情说出去,而且还会传得甚离谱!天生的大嘴巴!”
“没事,她想传便让她传,左右我也没有做啥作奸犯科的事!”
“放心吧,小黛黛,便是你真的犯事了,我也绝对会保你平安的!”
“你这不是在徇私舞弊吗?”
“为你,值得!看我对你多好,亲个!”
“滚!”
“啧,好绝情!”赵英姿撇撇嘴,忽然又正起神色道,“那人说的史家在帝京似乎有些产业,不过好似是依附着陆家的。”
赵英姿不提陆家还好,一提陆家,萧笑首先炸毛了:“陆家最是龌龊无耻,真希望陆家的家财被女皇收缴充公,让陆家败落得一文不值!”
赵英姿不由地抽了抽嘴角:“阿笑,陆家是你的仇人吗?你为何如此敌视他们?”
“陆家最他爹的可恨,之前在水泉镇时便指使人上门闹事,更无耻的是,陆家对千澈公子做的事……”
“萧笑!”莫黛打断萧笑的话,萧笑憋气地收住声,但仍然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赵英姿觉得不对劲,正色道:“小黛黛,不妨将实情告知与我,左右我也是你和神医的仆人,若是陆家真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我定然不饶他们!”
莫黛定定地看了赵英姿一眼,而后说道:“我当你是朋友,仆人不仆人的只是说笑的,你还是你自己,你自由得很!”
“小黛黛!”赵英姿一把抱住莫黛,声音里有丝哽咽,“你这么一说,我越发好奇了,陆家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没什么,回去了。”莫黛不愿说,毕竟那赵琰天是赵英姿的弟弟,而且除非日后那陆家再行生事,否则,她也不打算揪着他们不放。
莫黛和赵英姿戴上面具出了客栈,走没多远,赵英姿便借势勾着莫黛的肩膀一副姐俩好的派头,并趁机在她耳畔道:“有人跟着我们!我们将他们引到偏僻处揍一顿如何,姐近来手痒得很!”
莫黛翻了翻白眼,赵英姿或许不知,她却听到了那铃铛声,正是那四名异国男子,赵英姿怎么就能舍得对如此婀娜多姿的男子下手呢?不过,或许她说得对,用拳头告知这些异国人,她才不是什么救世主,再对她多有纠缠,痛扁之!
莫黛以眼神示意赵英姿行动,于是两人勾肩搭背地从一条街逛到另一条街,忽然消失在一条小巷子内。然后那四名男子在小巷子内四处查看,身上佩戴的铃铛叮铃叮铃直响。
忽然一张白色的床单从天而降罩在那四人头顶,在他们挣扎着去扯床单之前,便被赵英姿绕着圈全方位地将他们狠揍了一顿,鼻血染红了白色的床单,开出一朵又一朵,或大或小的海棠花。
同时,莫黛的声音自他们的头顶冷冷传来:“莫要再跟着我,否则我见你们一回打你们一回!什么救世主不救世主的,你们找错人了!”
说完,赵英姿便揽着莫黛的腰带着她纵跃在房顶上,极快地消失无影。
那几名被打的男子扯下头上的床单,忽然听到与他们一墙之隔的人家院子里传来一声男人的叫骂声:“哪个遭天瘟的偷了咱家的床单……”接下来便是一连串不入耳的咒骂声,将偷床单的祖宗十八代都亲切问候了一遍。不过,没多久那声音便停了下来,因为那男子在晾晒床单的地方发现了一枚碎银子,可以买好几条床单了。
巷子内,那四名男子皆沮丧地望着对方鼻青脸肿的面孔,开始用他们自己的本土语言对话。
“云国的女人真可怕!”
“嗯,男人同样可怕!”
“救世主最可怕,居然不受我们的美色诱惑,她到底还是不是女人?”
“那个高个子的女人也没将我们放在眼里,难道真的是我们的魅力不够?”
“不对,那高个子女人我瞅着不正常,她一直对我们的救世主大人勾肩搭背着,她肯定不是正常的女人!”
“嗯,她只对女人感兴趣,她是个变态!”
“唉,看来只有让我们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