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黛不忍心再逗它,她只是担心它吃太多身体走形,毕竟它年纪那么大了,万一得个三高,糖尿病,或是老年痴呆什么的可就麻烦了,虽然她可以医好它,但防患于未然还是有必要的!
莫黛与丸牛意识交流完,忽然发现穹清又坐在那里不动了,她晓得他会静下来听她说话,但刚才她并没有说啊,莫黛有些好奇,莫非他听得懂她与丸牛之间的对话?
穹清似乎也察觉到莫黛在看他了,于是赶紧低头,在黑纱里头喝着剩下的小半碗豆浆。
莫黛鬼使神差地就用与丸牛的交流方式朝穹清发出了脑电波:公子?请问你是神仙吗?
“噗!”穹清一口豆浆喷在了黑纱上,瓷釉吓了一跳,赶紧从袖内抽出绢帕替穹清擦拭,一边擦一边焦虑地快要哭出来。
“公子,您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就吐了呢?果然是因为身体不适吧?神医大人,请您帮我家公子看看吧!我家公子他……”
“瓷釉,我没事,只是被呛了一下。”穹清开口道,声音依旧清贵悦耳。
瓷釉松了一口气,可莫黛却是提起了一口气,老天,难道是错觉吗?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可以听懂她和丸牛对话的人,她与丸牛之间的意识交流可传十来米远左右,也不知他能听到多远。而且若是他与丸牛一般,可以洞察到她的所有心思……噫——太可怕了!
莫黛:丸牛,此男子能听懂你的话,你试试能否与他意识交流?
丸牛懒洋洋地看着莫黛:不能,老子探听不到他的意识,他刚才喷豆浆只是个意外,你太杞人忧天了!
莫黛松下一口气:那就好,若是有人像你一样能够晓得我在想什么,我会想去死一死!而且凭什么只有你能听到我在想什么,我却听不到你的?
丸牛得意洋洋地仰起脸:那是因为老子属于灵猪一族,那是灵兽,岂是你这区区人类能够比得了的?
莫黛有些无语,不过她早已习惯丸牛的自大臭屁,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尝试着用意识问了一句:公子,你若是可以与我用意识交流,还请不吝赐教!
穹清没反应,事实上他也反应不了,他刚才是因为察觉到莫黛在看他,一紧张便喷了出来,不知为何,这饭桌上如此多人,看他的肯定不在少数,但他就是能够清楚地辨别到莫黛的视线,或许是对她太过关注了吧。
他晓得莫黛已经发现他的眼睛看不见的事了,递碗给他时都会故意与桌面触碰发出咚一声响,而递给别人时都是无声的。不过虽然她发现了,但她却从未与她的家人说过。
她的这份细心体贴让他关注在她身上的精力多了几分。
早饭过后,莫黛不想再去逛街了,昨日碰到的那拨人说不准还在满大街转悠着找她,她可不想招惹上那些人,万一被发现她听得懂她们说的话,说不准麻烦更多!
莫黛到书房练字,练了一个时辰左右,她停下来歇息,脑子里不经意地便回想起昨日那老叟卜卦的结果。
“住在水边?住在水边……”莫黛十指相对成金字塔状靠在额前,陷入深思。
住在水边,水边多了去了,光这鹿岭镇大大小小的湖泊河塘什么的就有五六处,其它地方就更多了。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石墨有没有可能还在鹿岭镇?就住在湖泊一带的人家那里?不对,石墨那人极其精明,她能想到的,他一定也想到了。
那他有可能去水泉镇吗?就在莫府等着她?她倒是希望这样!
要么就是流岗镇桑河一带的村庄,但那人的性子有可能会到穷乡僻壤的乡下去吗?他可是喜好美食美酒的,衣服也不知好好穿一穿,乡下人不会给他好脸色的,他肯定不会去乡下!
日光自窗户透进来,窗台上放着的一盆粉黄菊花已显枯萎之态,莫黛不由地走上前伸手去摸那菊花。她体内的香肌果现下稳定得很,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过度散发灵气。但即便如此,她摸得时间久了,那菊花还是得到了灵气,枯萎的叶片褪掉,长了新的嫩叶,花朵也亭亭玉立起来。
叩叩叩!
“莫姑娘,请问您的琴能借与我家公子弹奏一下吗?”瓷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门未关,但瓷釉却并不踏进门槛来,而是在门外恭谨地站着。
“可以啊,你进来取吧。”莫黛又摸了那菊花一会儿,直到它的叶片长大。
瓷釉踏进门槛,见莫黛站在窗前,先是冲她点头行礼,而后才走到琴案前将琴抱走,出门时再次冲莫黛点头行礼。他行一次,莫黛回一次,忽然觉得达官贵族家的小厮好累。
瓷釉走后没多久,莫黛便听到了渺渺琴音传来,不成曲调,三两下拨捻,慢勾复挑,随意得很,就好似几月大的婴孩在拨拉着玉盘上的珍珠,拨过来叮当琳琅,拨过去琳琅叮当,反反复复那几下,慢腾腾地好似要被云雾淹没,但偶尔一下突兀地蹦将出来又令人心神为之一紧。
莫黛听了一刻时辰终于忍受不住了,虽然她不会弹琴,欣赏能力也不够专业,但什么叫悦耳什么叫噪音她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虽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