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大半夜的来砸门,万一神医正与她的相公做那等事,生生被打断,那可够痛苦的!”
“痛苦个鸟,有老娘痛苦吗?上回被神医绑起来扔墙外,身上的银子还被搜刮去了!”
“你们说得不对,我听阿兰说了,神医是男的!”
“管她是女是男,总之咱们得火速将神医给请回去!”
“就是就是,据说是主子昏死过去了!”
“好端端的怎么又会昏呢?”
“嘘!我听阿兰透露,是主子和夫人的房事太过激烈所致!”
“噫——”
四人忽然不说话了,心里却在想着,这种事也来找神医,神医会答应去看吗?四人不自禁地齐摇头,眼神相互对视,最后达成一致意见,绝对不能实话实说。
沐千澈无声无息地跃下墙头,一回头便见莫黛领着一家人过来了,沐千澈有些好笑,这全家出动的架势怕是会将门外的四个家丁吓到吧!
沐千澈自阴影里走出来与全家人会合,衣袖一挥,大门大开,原本贴靠在大门上砸门的二人冷不防就跌趴在地上,再一抬头,一群人站在她们面前,而这时,莫忧适时地点了一盏白色的灯笼,抬高至自己的耳侧,有风轻轻吹来,一张脸在灯光下,明明暗暗,他忽而冲着那二名家丁幽幽一笑——
“啊——鬼啊!”
那二名家丁前趴的姿势忽而改为后仰,腰一下子磕在了门槛上,登时闷哼出声,而后赶紧爬起身扶着腰站到门槛外头去。
“半夜三更砸我大门,是为何故?”莫黛不悦地说道。
四人便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说出来。
一人说道:“我们主子生病了!”
三人跟着附和:“对对,生病了!”
那人继续道:“是大病,睡着睡着忽然惊醒浑身颤抖最后昏死过去了!”
三人继续跟着附和:“对对,昏死过去了!”
那人还道:“主子昏死过去还流血了!”
“对对,流血了!”三人仍然附和,但却觉得有些不对。
沐千澈忽然问道:“流血?哪处流血?”
那说话之人一怔,她只想到要将主子的病情说得严重些,至于是哪处流血:“就是那处流血。”
“那处是哪处?”莫黛跟着问。
“那处就是那处啊!”
“那处到底是哪处啊?”
“就是那处啊,还能有哪处啊?姑娘,求您别问是哪处了,反正就是那处啊!”说话那人一脸纠结憋屈,转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另三人也跟着跪了下去,并将一只锦盒递出来,“神医大人请您行行好,就随我们姐几个走一趟吧,您不去,我们姐几个会被活活打死的,这里是二百两白银,主子说了,这只是定金,看好了主子的病,另有银钱大把的!”
莫黛也被这几人逗乐了,回头对沐千澈道:“相公,去不去呀?瞧这银钱也不少,要不,咱就去看看?”
“去看看。”沐千澈十分配合,而且他知莫黛心中另有谋算。
莫黛于是毫不客气地上前接过那锦盒,说道:“那就去看看!”
那四人自是高兴万分,连连又磕了头,来之前夫人说了,如神医这般高人,来硬的自然会被反弹,是以得来软的,最好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夫人果然高明!
而这时,从前院通向大门的青石板通道上忽然跑来一个小小的身影,那小身影一边跑一边喊:“娘,娘……”
莫黛几乎是听到莫小羽声音的一刹那便将锦盒递给沐千澈,而后飞奔过去将莫小羽抱起。见他哭得一脸泪痕,莫黛心疼地替他擦泪,这孩子可能是不经意醒来发现祖父不在身边,于是出来找,结果一找之下竟发现所有大人都不见了,这才急哭了并朝前院跑来,待见到大门口有灯笼亮,而且好多人都在时才松了一口气。
“弟弟和丸牛呢?”莫黛问。
“在,在睡觉!”莫小羽抽着鼻子道,莫黛登时便将丸牛腹诽了一通,这猪头,怎么照顾两个小家伙的?扣它的口粮!
此时的丸牛正趴在莫小翼身旁呼呼大睡着,忽然就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它吧唧了一下短嘴继续睡,而莫小翼也正睡得香,丝毫不知哥哥莫小羽不在身旁了。隔壁莫无轻的房里还睡着最小的莫小满,这小家伙哼唧着,被子下的小身体不安分地扭了扭,闭着眼,小嘴吧唧着找吃的,可他爹却不在身旁,哼了一会儿急了,便张开嘴哭起来。
莫无轻第一时间听到莫小满的哭声,急忙朝后院跑,而这时呼呼大睡的莫小翼也终于被吵醒了,一见祖父不在,哥哥也不在,那哭声比莫小满可嘹亮多了。莫无云也赶紧跑回后院。
莫黛回过头对那四人道:“神医需要回屋拿药箱,你们先在门外候着,莫忧!”莫黛说着便冲莫忧使了个眼色,莫忧点头,立时走上前,当着那四人的面将大门关上落闩,门关的一刹那再一次冲那四人幽幽一笑,看得那四人不由地心内发怵,钱被收走了,可她们人却被关在了门外,神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