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雨幕里,那就是一个普通不起眼的村子,除了村子周围的树木多了些。
白衣男子抱着小侏儒踏入一座农家小院内,三间堂屋,三间东屋,三间前屋,皆是青砖瓦房。院内有个小花圃,花圃内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花朵颜色甚是鲜艳,三间堂屋的西边栽了葡萄树,葡萄藤已经顺着竹子搭成的架子爬到了屋顶,这时节已然结出了青绿色的葡萄,一串串,颗颗圆而饱满,被雨水洗得愈发得水灵剔透。
堂屋的东耳房内,一张紫檀木雕花大床上,一名老妇正嘴歪眼斜流着口水,说不出话,认不出人,两只手还不停地一抽一抽的。几名大夫并一些时常下乡的郎中正满脸愁容地跪在地上各自在写着药方。
“丰,丰大夫,您瞅瞅我这药方写得对是不对啊?”一名郎中一边擦冷汗,一边向丰收请教,可怜见的,他只是一个只能识得几种药草的平庸小郎中,平日里下乡骗骗那些农夫尚可,如今却将她抓来给这个明显就是得了不治之症的老妇医病,医不好就要被杀,唉,这不是要愁死她吗?
丰收叹了口气,指出她有几味药用得不妥,那小郎中立时千恩万谢地拿笔改过。丰收看了看自己写的药方,纵然所有药都对,但那床榻上的老妇明显就是急症,这种病以前她也见过,多是老人家会得,一旦得了就只能等死,喝药不过是延长几日寿命,让家里人有时间为其后事做准备。
也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头,霸道凶狠地将他们掳来,还放出话,若是医不好便将他们统统杀死,唉,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写好了吗?”白衣男子抱着小侏儒走了进来,所有人都跟着一惊,个个皆紧张地拿着自己写的药方子,又听那白衣男子继续道,“寻常的药草我可都认识,不要想着蒙混过关!”
“大当家的,这三人放在哪里?”院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白衣男子冷冷地扫过房内的众人,而后又抱着小侏儒出去:“将那神医和药童带到屋里来,另外那一个扔到东屋柴房去,记得捆得结实点,虽然那药效长达十二时辰,但难保不出意外!”
于是赵英姿被扔进了东屋最南边的柴房里,手脚皆被捆住,而沐千澈和莫黛则被扔到白衣男子的脚下。
白衣男子见到莫黛的脸,盯着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这女人长得真不错,柔柔弱弱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大哥,你的癖好还是一点都未变,这种一点女子气概皆无的女子有啥好的?想不通你!”小侏儒翻了个白眼。
“妹妹吃醋了?放心,女人什么的在大哥眼里不过是个可以借种的工具,在大哥心里最疼的还是妹妹!”白衣男子宠溺地说道。
“那大哥是想借这个女人的种?”
“妹妹若是不反对,我倒是有这个想法!”
“我当然不会反对,我是没办法有孩子的,若是大哥能生个孩子陪我也是好的!”
“妹妹别伤心,无论妹妹长成什么样,大哥都觉得妹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大哥!”
“妹妹!”
莫黛已经处在忍耐的极限边缘,若是这对兄妹再继续上演兄妹情深的戏码,说不准她便会吐出来,而且还要跟她借种,啧,当她是什么了?
好在这对兄妹没有继续说下去,白衣男子从袖内摸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沐千澈和莫黛的鼻下,莫黛见沐千澈动了动,她也便睁开眼来,一睁眼,白衣男子的脸便撞进她的视线。
“果然是我喜欢的类型,瞧这双眼,瞳仁大而黑亮,纯真得好似婴儿一般!”白衣男子说着便情难自禁地伸手去摸莫黛的脸,却忽然被沐千澈抓住了手腕,只是沐千澈浑身无力,被他轻轻一甩便摔倒在地。
白衣男子转而去撩沐千澈的面纱:“你就是神……”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沐千澈毁掉的面容惊吓得倒退了一步,而后便见他像是刚才摸到脏东西一般朝莫黛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既然是神医,那便是什么病都能医,过来吧,医好我娘,我便放你们回去!”
莫黛忽然捕捉到他眼里的一丝杀意,这厮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所有人,便是医好了他娘,他们也是要死的!
于是沐千澈和莫黛便被领进了东耳房。当丰收见到沐千澈时,脸上一瞬间闪过喜意,但在见到他走路虚浮无力的模样时,她的眼神便黯淡了下去,原来沐千澈与他们一样中毒了。
沐千澈见到那老妇的模样后,直接说道:“此乃急症,医不了,你还是赶紧替她准备后事吧!”别说这病本就医不好,便是能医好,他也绝对不会替她医,因为她极可能是自己杀母杀父杀兄弟姐姐的极恶仇人!
白衣男子闻言,嘴角漫过一丝杀意,抬掌就朝沐千澈胸口打去,莫黛一急,一把握住白衣男子的手,生生将他的掌风拉下来:“公子莫急,我家神医的意思是有点难医,但未必不能医,就看公子你想不想医了!”
白衣男子的手掌因常年练武而磨出厚厚一层老茧,而莫黛的手掌却是柔软圆润,一点薄茧也无,肌肤便如婴儿一般白皙水嫩,且散发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