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溪,你……”许韶林有些讶异于莫大溪此刻还如此平静,若是以往,一遇到事情,这孩子一准逃得比谁都快,烂摊子从来都是留给他们一家老小收拾的。
莫黛再次拍了拍许韶林的背,仅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就让许韶林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不知为何,他这回相信莫大溪或许能够处理好。
看着许韶林走进屋里后,莫黛才回头看向那群闯入者,一眼扫过,总共八人,三女五男,莫杏林、莫杏木、莫杏森,那五男分别是莫杏木和莫杏森的相公们。
莫杏林,长得五大三粗,身高就有一米八的样子,骨骼肌肉也甚是粗壮厚实,整个人要比莫大溪粗上一圈,看着就有一种压迫感。莫杏木和莫杏森是莫杏林本家的堂姐,虽没有莫杏林来得粗壮,但也比莫大溪壮实不少,个头都在一七五左右。而那几个前来助阵的男人,个头也都不矮。
“杏林婶,请问你们风风火火地闯进我家,所为何事?”莫黛笑望着面前的一群人。
莫杏林一直以为莫大溪已于四日前掉落悬崖死了,今日见大相公李召妹跌跌撞撞地回到家后,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还一直语无伦次地说什么莫大溪找来了,还说莫大溪没死。她自然是有些将信将疑的,即便是刚才踹破莫大溪家的门闯进来破口大骂时,她犹自抱着侥幸心理,她希望莫大溪是死了。
然而莫大溪却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而且面对她带来的一大帮人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与她说话,这让她很是心惊。
四日前,莫杏林、莫桂花以及莫大溪结伴去云姆山打猎。早春时节,猎物本就难寻,而且容易碰上饿了一冬的猛兽,是以,她们在山上转了大半天也没猎到半只猎物。莫大溪提议分头行动,并以口哨做联系暗号,若是遇到大型猎物,便以暗号通知其她人前来帮忙。
莫大溪是走了****运了,居然碰到了一头受伤的足有两三百来斤的野猪,在同野猪打斗中,莫黛用一把柴刀结束了野猪的生命,然而由于野猪挣扎得太过厉害,一个不慎,她被野猪撞到滑落悬崖,幸运的是她挂在了一棵树的树枝上,不幸的是,那棵树的树枝并不是太结实。莫黛用暗号叫来莫杏林和莫桂花,想让她们拉她上去。
然而,当莫杏林看到那只死掉的庞大的野猪时,她生了贪念,在扔绳索给莫大溪时,故意几次扔不到,最后终于扔到莫大溪的手中时,那承载莫大溪的树枝不幸断裂,伴随着一道凄厉惊惧的大叫声,莫大溪下去了……
这一过程,莫桂花并不知晓,但最后她分到了三分之一的野猪肉,且知道莫杏林并没有将猪肉分给莫大溪家。莫桂花的良心有些不安,但迫于莫杏林在村上的威压,她一直没敢说出口。
现下,莫杏林确定莫大溪确实没有死,她虽然很心虚,但在村上,她向来都是压别人一头的,莫大溪这个怂包她从未放在眼里,而且莫大溪平日里在村上的风评也是极差,即便莫大溪将那日的事情说出来,估摸也没人会相信,她要先下手为强,彻底地将莫大溪震慑住,这便是她今日带人来莫大溪家闹的最终目的。
想至此,莫杏林势在必得地开口道:“莫大溪,你个遭瘟女,居然敢公然欺负我相公召妹,今日你若不给我个说法,我誓不罢休!”
莫杏林的嗓门又拔高了一级,眼里是熊熊的怒火,活似莫大溪已然强那啥了她相公一样,愈说愈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不一会儿,门外便聚集了不少村里的人,全是莫杏林的大嗓门引来的,而且一听莫杏林的话,全都一边倒地偏向她,纷纷小声指责莫大溪不是人,居然做出辱没长辈的龌龊事来,有的还义愤填膺地要去找族长来公断。
屋里的许韶林见状,不由地担心起来,这架势,即便大溪没错也没人会相信她啊!
莫黛并不在意众人的指责,笑了笑说道:“杏林婶,对于你的指责,我有几点疑惑……”
“有种就说出来,倒是让大家伙听听,你还想狡辩什么?”莫杏林有些得意地看着莫黛。
“第一,你说我欺负你家相公,可有人证物证?”
“什么人证物证,召妹说的还能有假?”莫杏林粗着脖子反驳。
“那即是说没有人证物证了?如此便是你家相公的一面之词,既然是一面之词,如何敢公然拿来找我理论?你说你家召妹说的没有假,那我爹还说我绝对没有欺负过你家相公呢!”
“是这个理儿……”许韶林不知何时已经从屋里走出来站在正堂门边,适时地给莫大溪撑场面。
人群中有人觉得莫大溪说得有些道理,于是开始另一波交头接耳的议论。
莫杏林有些慌,随即便扯着脖子吼道:“你休要狡辩,村里人哪个不知你莫大溪平日里的做派,你可没少欺负那些未出嫁的少年郎!”
莫杏林的一句话又将人群拉向了她那一边,尤其是那些有儿子曾经被莫大溪“欺负”过的人家,一时间激起了民愤。
莫黛暗自翻了翻白眼,莫大溪,你真是好本事,都激起民愤了!
莫杏林再次得意地看向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