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青看了会登记册子,“等住的差不多了,便把大门关上吧,再有客人敲门,问清楚了再开门,最近是盛夏,夜里得多提防着些,别让坏人钻了空子。”他这也是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小二点头,“是,我知道,不等到下半夜,我便跟槐子把大门插上,院里还摆着不少客人的货物,不能为了候几个客人,让货物不安全。”
林虎搬货,累的一身汗,看他弄的满脸灰,李元青也怪心疼的,便让他先去后面吃饭,顺便把小二他们的饭也盛过来。
孔老板他们很快写好了菜单,李元青也不耽搁,跟李远一起去厨房准备食盒,知道他们等的着急,没过会,饭菜就都送来了,大厅里坐着凉快,也摆了好几张桌子,他们索性把饭菜摆到大厅里,大家一起吃还热闹些。期间有位客人换了一大坛子酒,虽然看着多,但架不住食客多,一人倒一杯,也没了。
有酒有肉,这饭吃着才香。
之前麦芽没打算把酸菜鱼贡献出来,可李元青回来时说了,秦语堂不在县城,听说是下乡去义诊了,黄大全倒是来了,他抱着如意一块来的,二妞正好乘着孩子不在身边,抓紧时间多干些活,所以她也不来了。来的人少,她便将酸菜鱼分些出来,给客人们,这大夏天的,不吃了,放一夜也得馊了。
除了黄大全,便是花娘过来了。几日不见,她清瘦了许多,这也难怪,发烧了几天,能不瘦嘛!不过她看上去精神还可以,水盈盈的眼睛里,尽是温婉的笑意。
她一来,便把牛牛抱过去,拿着新买的小玩意哄着他玩。牛牛也喜欢她,喜欢跟着她玩。如意比牛牛大些,早都会走路了,可还是得分分钟看着,要不然她就得跑没影了,或是去扒桌子,掏柜子,不是把坛子搬倒,就是去玩水。总之,会走路了,也更难带。
黄大全本来还想跟麦芽他们讲几句话的,可叫如意缠着,一点空闲都没弄到,就连吃饭的时候,都得一边吃一边看。如意性子急,在一个地方坐不下来,若是硬要她坐,她非得哭给你看。
黄大全没法子,只得端着饭碗跟在她身后。如意见着后院水池挺好玩,便趴在池子边,用手划拉着水玩。李元青提醒黄大全可得看好了,这水池也不浅,若是掉下去,不说淹坏了,可也会呛着。
麦芽看他着急忙慌的身影,对花娘笑着道:“大全今年也不小了吧,黄婶这会光顾着养小儿子,连大儿子的婚姻事也顾不上了,花姐姐,你若是灵摸到合适的,便给他说道说道呗!”
花娘细细吃着鱼肉,眉眼含笑的道:“人家眼光高着呢,你别看他平时不吭声,不吭气的,可对娶媳妇这事,他比谁都认真,他相了可不止一个两个了,再相下去,整个名声就得在庄县传开,哪个女娃还愿意跟他相啊!”相亲的女娃若是被男方拒绝,是很丢脸的事。
麦芽惊讶道:“不会吧,我看着大全哥也不像啊,也许是没看对上眼呢,多看看也就是了,嗳,你怎么样,上回我匆匆忙忙的赶回老家,也没顾得上问你,现在病都好了吧,没有留下啥后遗症吧?”
提起自己的事,花娘表情复杂,“不过是小病罢了,喝了几天的苦药汤,不好才怪呢,今晚这酒不错,喝着温温的,你今年的果子酒有没有多酿些,回头你把方子写给我,我回家也酿些,也不用老是到你这里蹭酒喝了。”
知道她是有意岔开话题,麦芽也不点破,顺着她的话,道:“今年秋天头一批梨子就能结了,我准备再做些梨脯肉,或是直接拉到咱们客栈里头,回头我去问问有哪些客商有意买我们的梨子,有了这些客商,还怕咱们的梨子没有销路嘛!”
花娘笑道:“你开这客栈真是一石三鸟的好计策,不光可以增加自己的收入,还能附带着开阔商路,好啊,我的钱可算是能回本了,起初我还想着,你要是赚不钱,我便到你家白吃白喝上一年,也算是回本了呢!”
麦芽被她讲笑了,也知道她说笑话,哪里会真的那样做,“这些都是我后来想到的,当初开这客栈,原因可多着呢,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
花娘由衷的道:“你做生意见确是很实在,不像那些溜肩耍滑之人,只顾着赚钱,把做人的根本都给忘了,你这样做是对的,要做生意,先得学会做人,要是连人都做不好,那生意又能好到哪儿去。”昨晚的事,传遍了全城,她又岂能不知。
林翠饭吃到一边,孩子闹的很,她便抱着冬冬回房间去哄,反正他也洗过澡了,哄睡着也省事了。
李元青见她俩似乎有很多话要讲,便也端了饭碗,夹了些菜,招呼李远一起到前院去吃。他过去时,大厅里吃的正热闹,众人都招呼他俩过来一块吃。他俩也不客气,放下饭碗,边吃边听他们说些天南地北的事。
孔老板跟另一个中年汉子,凑到李元青跟前,笑眯眯的给他俩满了杯酒。孔老板道:“你们家老板娘烧的酸菜鱼真是太好吃了,我平时撑到卯,也只能吃一碗半的饭,可今晚我足足吃了两大碗,还嫌不够,要不是怕吃多了太撑,我非得再吃一碗不可。”
客栈里,菜要收钱,但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