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田氏抱着的小婴儿包被,果然瞧见那小手上,套着着个核桃坠子,那是用小核桃打磨成的,编了根红绳了栓着,套在手上,可爱的紧。
田氏喜道:“哟,这抱着的还是老大呢!”她一转眼,看见陈掌柜也是一脸的喜爱,便把婴儿往他怀里一推,道:“给你抱抱吧!”
陈二顺吓了一跳,张着手,却无从下手。刚出生的小婴儿,身子软,那头也是软软的搭在田氏胳膊上,抱起来可得小心了,他没抱过,也生怕自己抱坏了,回头也不能赔给人家。
瞧他手足无措的样,田氏便笑着叫他把手摊开,然后把婴儿放在手上,让他捧着,并叮嘱他道:“你也别动就这样轻轻抱着,他还太小,等再过一个月就硬扎一些,到那最时候就好抱了。”
这时,黄大全也把那小的,放到他爹怀里了。黄年比陈二顺熟练多了,抱起来也顺手,看着小娃红扑扑的小脸蛋,他高兴的合不拢嘴。
二妞笑道:“没想到我娘这么厉害,两个娃也能养的这样好。”
田氏道:“你娘属牛的,一股子牛劲,再生几个,那也不在话下。”
众人都笑了,特别是黄年,嘴里嘀咕道:“往后我家大年找媳妇,也得找个属牛的,属牛的好啊,当初我就看上娃儿他娘,劲头大,那走起路来,都带着风哩!”
黄大全道:“爹,你说啥呢?那属牛的,要不就是比我大五岁,要不就是比我小五岁,差太多了,我看我还是找个属羊的,属羊的性子也好。”
他们几个在外掰扯的起劲,黄氏在屋里睡的也香,一直睡到下午,期间秦语堂进去给她把了脉,看她脉象平和,脸色也挺红润,万分庆幸没有发生他想像当中的坏事,只不过黄氏这身子骨得好好补补了,一下子透支这么多的元气,没有三五个月是补不回来的。
还有一事也出乎田氏的预料,这两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一点都不用担心他们的伙食问题。也就是到了傍晚时分,黄氏便醒了,一醒过来,奶水就有了,紧跟着便轮番的喂两个小娃。
大全他外婆也来了,听说黄氏一下生了两个男娃,直说她命里带着福气,嫁到黄家之后,头一胎生男娃,第二胎生女娃,这第三胎,就来了个双胞胎男娃,这不是大大的福气,还能是啥?她老人家很高兴,不停的在黄年跟前说自己的女儿有多么多么的好,他能娶上这样的媳妇,有多么多么的幸运。最后说的,连田氏都听不下去了。
大全跟二妞都这样大了,现在还来掰扯这些,是不是太晚了些?
黄年心里头高兴,恭敬的听着老人家谆谆教诲。黄氏的母亲,本家生姓屈,这个姓在当地不多,听说当年她们屈家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后来就在庄县落地生根,男的娶,女的嫁,这屈姓便在庄县沿袭下来,可毕竟是孤姓,她们家在庄县还是挺弱势的。不像人家姓大的家族,办个祠堂,或是一开家族大会时,几百人的队伍。
黄氏本姓赵,单名一个梅字,屈老太婆嫁给黄氏老爹之后,便冠上他家的姓,像他们这样的外乡人,都是这如此,到外面讲起来,都叫她赵屈氏。这名字听着怪怪的,不过那也没法子,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习俗,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加上赵屈氏现在年纪比较大了,大家也就习惯叫她赵家婆子。
这老太婆精神好的很,一边帮着黄氏带娃,一边还不忘给大全跟小六他们讲讲,她祖上老屈家的丰功伟绩。
大全跟二妞在很小的时候,就听外婆讲过无数遍,早都听腻了,倒着都能背出来,可人老了就是如此,反反复复,唠唠叨叨的就是那些个事,翻过来,转过去的讲。
小六倒是没听过,而且他这个人又比较热心,只要一有空,就陪着越家婆了讲起家常来。
那两个小娃也乖的很,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才几天的功夫,就胖了一大圈,刚生下来的时候,小脸还皱皱巴巴的,这几天就长开了,白的很面粉团似的,可招人喜爱了。
黄氏准备在这里待到满月就回去,没出月子,她也不能出门。二妞只待了两天就回去了,留下帮不上忙不说,也没地方睡。
赵老婆子就在黄氏的床边上,搭了个简单的床铺子,夜里帮着她照料孩子。
她照顾过的小娃多了去,就是再多两个也不成问题,有了她在,田氏就轻松不少。黄氏恢复的也快,这几天连着给她大补,身子跟充气球似的涨,可即使发胖发福,她依旧不能减少食量,不然这两个小子哪有粮食吃去。
田氏看她能状态不错,也能自己服侍孩子了,便准备回家去,老不回去,她也不放心家里,麦芽也还怀着身孕呢!
这天晚上,从四方货栈出来,跟着陈二顺一块往他家去的时候,她便说了。
陈二顺一听,也没说啥。两人一块进了屋子,有些事天天做,做的习惯了,便成了很自然的事。比如田氏一进门,就去厨房烧水洗澡,陈二顺进了院子,便直接进他的屋子,把屋里叠好的衣服拿着。这是田氏傍晚抽时间回来收的,又叠好之后放着的。
这院里也没啥家务活要干,田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