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果然被她的喝声惊住了,都纷纷抬头看她,特别是陈二顺,不仅看,还是带着憨厚笑意的在看她。这眼神,叫田氏心里慌慌,说不出的啥滋味。她只能认定是他们几个喝多了,明儿早上一觉醒来,肯定啥都忘了。
麦芽盛了饭进来,也劝他们别喝了,林虎更绝,跑进来把他们的杯子全部收走,连酒壶也不放过。
他们三个是真的吃饭了,可一碗饭吃了老大一会,真是急死个人。
李元青吃罢饭,便跟冬生两个人,在院子里洗果子,打几桶水上来,把果子泡一泡,再搓搓捞上来,便成了,用篮子装好放在一边沥干水,下面的活他们两人可不会干。
林德寿又被林虎扶着回家去了,好在钱勇也在,他扶着黄年,把这两位送走,田家院子里总算清静了。
但是看着堂屋里乱的那样,田氏一边叹气,又边卷袖子,准备收拾。
陈二顺还坐在大桌边上,神志还没有完全丧失,晃晃的站起来,便道:“我,我帮你收拾,今天碗我来洗。”他拿碗,手一滑,碗掉在桌子上,幸好是掉在桌子上,没有掉在地上,要不这碗就得碎了。
田氏把他扒拉开,皱着眉道:“行了吧,你乖乖在那坐着,我就安稳了,真是的,叫你们喝这么多的酒,有啥事可高兴的。”
“哎呀,我还没醉呢,再来一壶酒都没事,我来收,我来收,你忙活一晚了,该我洗碗,”他就是不肯走,带着几分醉意的在桌子上胡乱收拾着。
田氏真急了,把抹布往桌上一扔,大吼道:“陈二顺,你坐下!”
陈掌柜没料到田氏会突然吼这一嗓子,当下被她吼愣住了,重重的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呆呆的望着她。瞧着他的样,田氏又觉着好笑。这人酒一喝多,咋跟个孩子似的。
收过碗,时辰就早了,看着天色已经很晚了,再没功夫弄这些果子,田氏便叫冬生把果子先搁那晾着,明天一早再弄吧。大家今天都累了,都该早些洗洗上床睡了。
陈二顺坐在院子里醒了会酒,感觉好些了,便要在院子里洗澡,厨房太小了,不够他划拉水的呢!
他要在院子里洗澡,田氏就不好待在家里了,正好麦芽跟李元青要回家,田氏便拿了衣服,跟麦芽他们一块走了。临走时,嘱咐冬生好生照料着陈掌柜。
到了李家,李氏已经把水烧好了,大家轮个的洗洗,便上炕歇息了。
李氏晚上田氏挤一张炕上,两个人聊着心事,到了很晚的时候,还能听见从她们房间里传出来的谈话声。
李元青端了一大盆到房间里,这么晚了,麦芽也不好用浴桶洗,便就着大木盆,擦了擦身子。她要在屋里洗澡,李元青也不好待在房间里,他便去了院子,看着家里的几头猪,还有鸡笼,鹅笼,都瞧了瞧。
他也就在院子里打了温水,淋了个澡。
麦芽关上窗,脱下衣服之后,打量着自己的腰身,肚子还没突出来,但摸着的时候,肚子是有些发硬的,不像之前做女娃时,小腹很有弹性,现在不同了,要是仔细摸,就会觉着好像有个圆形的小球。
虽然现在肚子小,不影响弯腰,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宝宝待在肚子里,她还是小心的直着腰蹲下来。坐在小板凳上,用毛巾擦拭身子。
李元青洗完澡,就在门外候着,一等她洗完了,便进来把水倒了,再钻进暖暖的被窝,抱着她睡觉,顺便一只手霸占她的小腹。
麦芽听着身侧沉稳的呼吸声,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索性侧过身,缩在被子底下的手,开始在他胸口上划着圈圈,看他闭着眼,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睡着,麦芽俏皮的用发尾轻扫他的脸,叫他不能再睡着。
李元青忽然睁开眼,在被子底下抓住她的手,幽暗的眼睛,在夜色中呈现出琉璃的光芒。不光如此,他的声音也沙哑沉低,似是真的酒醉,带着浓浓的旖旎之色,“乖,快睡吧,现在还不能……”
麦芽凑到他耳边,轻轻的呵着气,“我知道不能,可是,看你也的挺辛苦的,那我便……”说到隐秘处,她附到李元青耳边小声说了。
如李元青这般中规中矩的年轻人,在没有任何负面思想的引导下,是非常纯洁的。所以他一开始并不知麦芽说的那是啥意思,直到透着黑暗,隐约的瞧着她脸上的坏笑,以及她隐在被子下面的动作时,她的笑在他眼中才变的明了。
李元青猛然欠起身,狠狠的吻住她,带着十足的热力,像是快要爆发边缘的垂死挣扎,他的吻时而猛烈,时而缠绵。
这还是李元青头一次做出这样的尝试,以至于在他放松之后,一时间眼神还是游离的。麦芽以手支着下巴,借着月色,欣赏迷蒙中的模样。几秒钟之前的他,跟白天时候全然不同,说是感性也罢,妖孽也罢,总之,这样的李元青,若是褪去憨厚的外衣,绝对是最惹人遐想的男子。
事后,李元青将脸闷在枕头上,爆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麦芽勾勾眼角,问道:“你笑啥?这有啥好笑的。”
李元青侧过脸来,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