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县丞的推举制度,须由本镇有名望的富户,共同推举,也就是选举嘛!
汪鸿生也发下话来,既然要选,那干脆连县慰也一并选出来,这样以后也能有人为他分忧了。这县慰人选,跑不了李武的,他是退伍回来了,家世又不低,武功更是不弱,不是他,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所以李老太太现如今谱子也越摆越大了,区区一个乡绅家出来的儿媳妇,她还真看不眼了。瞧着谢红秀站在谢家门口,一声不吭的,她心里可窝着火呢!
“谢婆子,人我已经给你送来了,让不让她进门,那是你们的家事,我府里还有事,先回去了,”李老太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丢在门口。
谢红秀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恶毒的看着李老太太,声嘶力竭的道:“婆婆,你不要欺人太甚,生下这个怪物,那也不是我的错,你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别逼我都给你抖搂出来,你要是真把我逼急了,我便告到县衙去,要死咱们大家一块死,大当了,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李老太太在家里一向霸道惯了,从来也没人敢这样顶撞她,谢红秀此刻的这番话,可真是戳到她气穴上了,要不是碍于人多眼杂,她真是恨不得上去用拐杖打死她,“好啊谢婆子,你瞧瞧你养的什么闺女,居然敢跟我叫起板来了,臭丫头,你给我把话挑明了,我干过啥不可见人的事,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谢红秀这会也豁出去了,也不管在场有多少人看着,也不管说出来会是啥后果,总之,她本就不是能忍的性子,现在都到这份上了,更不用忍了,“你不用打断我的腿,你只要在我的安胎药里下毒,在我的院里藏小人,你还有啥事干不出来的?你们等着,那小人我已经收起来了,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我这就告到县衙去,我要告你投毒!”
谢婆子脖子一挺,气不过,也站起来回骂她,“你管我咋养的闺女,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好意思跑来找我了,当初是不是你儿子亲自来接她过门的,是不是三书六聘,堂堂正正把她娶回去的?哦,现在娃也生了,身子也毁了,你现在来跟我说要休了她,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别以为你家李武当了官,你就了不起了,我呸,有啥呀?我还就不信你们一家能只手遮天哪?”
她们两个一起骂李老太太,可把她气的不轻,站在那大口大口的喘气,吓的她身边的婆子赶忙替她顺气,顺边也回骂谢婆子几句。
林大姑站在门口,啐了一口,问麦芽要不要进来坐坐,在麦芽摇头之后,也转身回家去了。
林翠压低了声音道:“她们这回是真要撕破脸了。”
麦芽重重叹了口气,“其实那娃是最可怜的,一生下来就要面对这样的爹娘,他又招谁惹谁了。”
林翠听了她的话,朝谢红秀怀里包着的小娃看过去,很小的一个小被子包着,大人们吵了这么久,那娃不哭也不闹,好像完全没有动静似的,谢红秀看也不看他一眼,好似一点都不关心。
李老太太缓过劲来之后,又跟谢婆子大战了几个回合,居然都没分出胜负,谢婆子这回是绝不可能服软,这要是一服软,谢红秀一辈子可真就完了。再说,他们一家也不想养个病娃子,养不起啊!
李老太太之所以一直没有走,还是因为谢红秀说的那句扎小人的事,这事她不能确定,因为李武的确在谢红秀怀孕期间又娶了一个姨太太回来,那位小姐家里的背景比谢家高多了,之所以人家甘愿做小妾,还不是看上了李武此人,长的人高马大,也算得上一表人才,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好。
可既然嫁进来了,谁不想被扶正呢!所以这小人一事,说不定就是她做的。要是真闹到县老爷那,一时半会也讲不清,还会耽误她儿子加官进爵。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李家的仆人还给李老太太搬了把椅子下来,让她坐着。
而李老太太现在也转变了方式方法,她开始跟谢红秀谈条件,要是能花些银子把这事解决了,岂不是更好,反正她家也不缺钱,名正言顺的解决,总比闹到无法挽回的好。以后这李少夫人的位子,也能光明正大的另谋人选。
眼见着她们一时半会解决不了,麦芽就想回家了,她手上还端着豆腐呢,老这么看着也没啥意思。
林翠也准备回去了,她家还有好多活呢,可没等她俩挪步子,远处就有马蹄声往这边来,瞧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正是李武。他身上还穿着衙门的官服,看样子是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
李老太太看见儿子来了,不仅没有如释重负的样子,反而还忐忑起来。
麦芽暗想,这李老太应该是乘着着儿子不在家时,找人把谢红秀带过来的,这会儿子找上门了,她当然心虚。要是谢红秀能在这个时候,充分利用自己的弱势,在李武面前把自己的委屈跟可怜表现出来,博得李武的怜惜,那这一仗,她就有了胜算。
只可惜,谢红秀还是那个谢红秀,从小被惯出来的骄纵性格,让她在李武面前,有理也变成没理了,她也不想想,李武是何等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