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让二妞吃了个精光,要不是林翠拦着,差点连残剩的汤汁都喝了。
“我的活祖宗,你也太能吃了,幸好没被王家人看见,要不然人家非得被你这吃相给吓死不可,”林翠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念叨。
二妞擦了擦,不在乎的道:“那有啥,早晚不都得让他们知道的,我总不能就为了让他们看见高兴,每天就吃个半饱吧,我爹说了,能吃是福,要是换个不能吃,整天病怏怏的媳妇,只怕他们还想哭呢!”
林翠自认说不过她,正要端着东西,跟麦芽一块出去吃饭,眼角瞥见二妞竟然要脱布袜子,还要往炕上躺。这可把她们俩吓坏了。
麦芽冲上去,一把将她拉起来,“你不会真傻了吧,现在是睡觉的时候吗?再等几个时辰,等我们走了,你还得去跟公公婆婆打个招呼,然后才能睡觉,别这么不懂事,第一印象很重要的,你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们晓得,娶回来的是个懒婆娘吧!”
二妞懒懒的坐着,腰背勾成一坨,不耐烦的道:“其实我也不懒的,就是吃的太饱,我每天中午都要睡个午觉,今天中午没睡,昨晚也没睡好,现在一吃饱,就觉得眼皮也睁不开,就想眯一会,就一小会就好了。”
林翠走上去,照着她的后背,狠狠来了一拳,打的二妞嗷嗷直叫唤,“喂,你打我干啥?好疼的!”
林翠笑眯眯的道:“这会总不会瞌睡了吧!”
二妞气呼呼的瞪上她俩,不过这两人很快就被林氏叫出去吃饭了,临走时,知道王大庆要进来,她俩死按着二妞把盖头,鞋子都收拾好,非得不给她弄开。
王家的婚宴摆在院子里,有七八桌之多,来的都是村里相熟或是王家的亲戚。
女方家送亲的人,坐在一桌。麦芽四下瞅了眼,却没瞧见孙氏过来。
上菜的动静,伴着又一轮的鞭炮,把喜宴的热闹氛围推向**。
吃罢饭,王家人把女主送亲的人,恭恭敬敬的送出门外,每人还拿了个红布包着的回礼。不过是些红糖,炸果、或是红棉布啥的。
临走时,麦芽跟林翠又去看了眼二妞,这回红盖头是大大方方的去掉了,而且知道送亲的人要走,她也能出来送送,毕竟是娘家人嘛!
二妞一直也跟王大庆一块把他们送到门口,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她忍不住眼眶就红了。
嫁了人,也就表示,从今往后,她就是王家的人,要在这里生活下去,王大庆便是要陪伴她一生的男人。这是麦芽跟她说的话,麦芽说:既然成了亲,就要互相包容,不要任性妄为。自己的亲娘,跟婆婆区别大的很。你可以跟老娘发脾气,却不能跟婆婆如此,凡事都要多长个心眼,慢慢跟王大庆了解相处,一切都得慢慢着来,日子也不是一天就过好的。
麦芽说的这些,她先前还不是太理解,直到这会,娘家人都走了,院里只剩下王家的人,而她就像被孤立在荒岛上。王大庆是她同这个家唯一的联系点,如果没有王大庆,她跟王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边,二妞还在努力适应她的新身份,那边麦芽他们都快走到家了。
今天是二月二,可气温却骤降,迎来今年的倒春寒。
田家的泡菜,已经不能再买,一是由于冬天储存的大白菜已经卖完,二是快到春天了,麦芽还有很多重要的事得做。
这豆腐脑跟凉粉,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做起来,至于臭豆腐嘛!她现在只要将泡好的臭豆腐,直接用坛子装上,卖出去就可以了,为此她还得再去寻摸些臭咸菜水。
冬腊菜是冬天腌的,现在是农历二月,这咸菜是香是臭,这会就能分晓。
不过这臭咸菜,虽然臭了点,要是拿来烧肉,也香的很。总之,这腌制臭咸菜也是需要技术的,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把那味道给做出来的。
这几日,每天下午,麦芽便要在村里四处找腌了咸菜的人家。
光她一个人,消息来源不够多,她就把林虎招了来。他是村里小娃们的头,有他的那些小喽啰们帮忙,这事情就简单的多。
这不,今儿她便把这群小娃们招集到自家院里,拿了不少她烧饭留着的炕锅巴,用来贿赂他们。
她炕的锅巴,残留的米饭被铲的很干净,而且是用小火慢慢腾热,所以锅巴又脆又薄,吃的时候抹上她蒸的黄豆辣酱,那滋味,一极棒。
“我家有咸菜,酸酸的,但是不臭,”这说话的,是个头顶只留一嘬毛,还把那嘬毛扎成小辫在头顶晃悠的小男娃,他叫旺才,这名字听着像狗名字。
林虎捣他一下,“你家那咸菜除了酸就是酸,一点都不好吃!”
旺才不满的狡辩道:“哪有,我娘把那咸菜拿来烧肉,就很好吃,那天你在我家不也吃了好多,现在倒说不好吃了!”
林虎眼睛一瞪,双手插腰,“我说不好吃就不好吃,咋地了,你想造反哪!”
眼看他俩好像要打架的样子,旁边围观的小娃们不仅不拉架,反而还起哄。
麦芽大喊了一声,“别吵,再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