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如床头柜,或是棒槌,案板这些东西,虽然都是简单的东西,但也能做出精致来,比如造型,样式,都能改了。到时候,他做出来的东西就是独一无二。
李元青细细听着她讲,全当她天马行空的想像,他记忆力好,讲过的东西,一遍就能记全,加上孙夫子还拿了许多图样给他看,都是纯图的,没有字解,但李元青慢慢研究,也能一点点的参透,总之,他能做出的木工用品还有很多,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氏在家熬了稀饭,李元青也不过来了,只有李和待在田家,他也赶也赶不走的,林虎干了半天活,自然也不想回家去的,他还惦记着蘑菇汤呢!
田氏又背了一竹篓带壳的板栗回来,晚上喝汤的时候,都喝的特别香。也是这鸡纵菇味道太鲜美了。李和跟林虎连着吃了两大碗饭,那烟熏出来的蒸咸鱼也下饭的很,虽然被熏的黑不溜丢,但带着烟味的鱼肉,去了腥味,那鱼肉里也有熏肉的味道,不光好吃,还下饭的很。
田氏喝汤喝的撑着了,把碗一搁,用抹布擦了下嘴巴,说道:“我明儿上午也去捡,都跟你林婶她们说好了,看这天,好像快下雪了,再也不能耽搁,一下雪,再等雪化了,那板栗就得泡烂了,所以得赶紧了。”现在捡回来的板栗,去掉壳跟坏的,剩的连一半都不到。
麦芽看她这样累,便道:“娘,要不明儿我去捡,你留在家。”
田氏直摆手,“你哪行,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跑得过我,行了,明儿你就在家看家,冬生啊,那屠夫找的怎么样了,他有说啥时候来吗?他要是再不来,咱就把猪赶到县城里卖去。”
“他说了明儿还有定下的一户人家要杀猪,忙完了他家的,后天一准来,”冬生手里也端着满满的一碗蘑菇汤,是妹妹给他舀的,因为剩下的那些汤,都叫林虎跟李和分了,他要是动作再慢些,怕是连汤渣都不会剩下。
田氏对这位屠夫有些不信任了,轻哼一声,“他要是敢不来,咱以后杀猪都不找他。”
吃过晚饭,李和背着他今天下午的劳动成果,要回李元青那,他今儿的确拾了不少柴,这是第二捆,头一捆都送回去了。
他临出门时,麦芽笑着道:“李和兄弟,明儿早上喊你吃早饭,我只喊两遍,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今晚我要泡些豆子,明早咱喝豆腐脑,来迟了,可就没有喽!”
林虎本来已经走了,听见豆腐脑三个字,又冲回来,笑的很唐相,“麦芽姐,明儿能给我留一碗吗?”
麦芽还没说话,李和就抢先道:“我一定准时起床,你可不能把我的那份给他了。”
冬生瞧着李和跟个林虎争吃的,忍俊不禁的道:“那你看你俩谁快了,豆腐脑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这一句话,让下午的两个战友,瞬间成了敌人,林虎冲着李和重重哼了一声,李和也不甘示弱,背着柴禾,警告林虎,“你明儿不准来早了,听见没?”
“你管我!”林虎丢下话,一溜烟的往家跑去了。
田氏坐在院子里,看着这两人为了碗豆腐脑争执不下,笑的直不起腰来。
麦芽看着他俩斗嘴,忍不住也笑了。
冬日的夜晚,早早的洗了脚,上床钻被窝睡觉是最舒服的,看着田氏很累,麦芽特地给她烧了很多热水,让她睡觉之前泡个脚,她还在水里加了干菊花。弄的田氏直嚷嚷,简直是糟蹋东西嘛!
不过,泡了一会之后,身子也跟着暖起来,上床的时候脚也不会冷了。她们娘俩又睡一个屋了,麦芽睡的是炕,冬天能烧炕,睡着也暖和一些。
泡过脚之后,田氏没急着吹灭油灯,麦芽跪在炕上铺被子,现在家里有了棉被,娘俩各人睡一个被窝。麦芽这两天赶工做了个被套出来,套在自己被子上试了试。
“哎哟,这被套真好看,”田氏颇为稀罕的摸着棉面,麦芽用的料子都是一色的,不像当初套被里被面时,上下颜色不一样。而且被套的一边留了个口子,用棉线缝上,等到要拆洗时,只要把这个小口上面的钱拆掉,就能去下来洗,比拆被里被面强方便多了,谁都知道冬天的水冷的要死,这里又没有洗衣机,洗个被子都得到溪边去清,麻烦不说,还很冻手。
麦芽盘腿坐下,笑道:“您别急嘛,这是我做的第一个,得先试试成不成,等到下大雪,闲在家里没事,我还能接着做,不过我女红不好,这针脚太大了些,不是很好看。”
田氏不在意道:“没事,这东西套在外面就是为了防脏嘛,要那么好看干啥,我看挺不错的,赶明乘着没下大雪,再去买些布回来,干脆抱一匹回来用,成匹的买价格也能便宜些,要是用不完,以后留着都有用。”田氏这回真是大方了,要知道以前过日子,两年她连半匹布都不会买。
麦芽瞧她这样喜欢这被套,也道:“那成,干脆我叫小二下回来的时候,带一匹来,他嘴巴溜,还起价来,比你还利害,到时候我也给元青做几床,娘,其实不光能做被套,咱也能做枕头套,要是床单的颜色也跟被套,枕头一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