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知道儿子说的有道理,“那今儿你抽空回去几趟,带看着些,晚上也早点收工,我回去帮着芽子做饭。”
麦芽帮狗蛋收拾好了之后,把他拉到院子里坐下,狗剩又跑进菜园地里倒腾去了,关被锁着,他出不去,只能在院子里翻腾。
洗干净的小娃子,好看多了,麦芽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狗蛋你要乖,要听话,姐姐会给你做好吃的。”
“嗯,我听话,我做你的好宝宝,不跟哥哥学,”狗蛋奶声奶声的说道。
狗剩蹲在菜地里,听了他的话,呲之以鼻,“你就会拍马屁,不要脸,丑死了!”说完,他还示威性的拔了棵菜苗,拿在手里当旗杆挥。
麦芽火大的站起来,冲到菜园地,二话不说,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拉了出来,“臭小子,现在可没人救你,家里就剩我们三个,我就算把你扔到井里也不会有人晓得,狗蛋,你说是不?”
狗蛋拍着跳起来,“哥哥该打,哥哥该打!”
狗剩见亲弟弟也不帮他,反而还嘲笑他,顿时气的的不行,但碍于耳朵被人揪着,他只能歪着脖子讲话,“狗蛋,你再乱叫,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打烂你的屁股!”
麦芽手上加了劲,“你还真是块硬骨头,被我揪着还敢去威胁他,你娘一定没少打你,所以……我不打你,”她突然放了手,笑眯眯的瞧着他,直到把狗剩瞧的心里发毛,觉得身后阵阵凉风吹过。
“我不打你,可并不代表我会不管你,听着,从现在开始,你要老老实实带狗蛋玩,他是弟弟,你是哥哥,你有义务照顾他,如果你做的好,我晚上给你炖鱼吃,要是做的不好,晚上的鱼只给狗蛋吃,没你的份!”
虽然麦芽说的很认真,但在狗剩看来,她只在在吓唬他而已,他来了大姑家,再怎么样,也不会不给他饭吃。
以前每次来,大姑总是把好的留给他,麦芽也是,他只要稍微一哭一闹,他们就拿他没法子了。
所以,狗剩依旧我行我素,一会跑到鸡笼撵的小鸡扑腾乱飞,一会儿又偷溜到屋后,拿棍子打鹅。
麦芽跟在后面,试了几次没追上,只好放弃了。
不光如此,他还总欺负弟弟,有时故意在他跟前使个拌,害狗蛋摔一跤,还时不时的拿他当玩具使,拿他寻开心。
麦芽只看着,并不吭声。
后来,院子里的油菜也遭了秧,麦芽这回真发狠,这些可都是庄稼,在乡下,糟蹋粮食等同于犯罪。
“狗剩,你再敢踢散油菜试试?”麦芽掐着腰,一手拿着扫帚把,一副要揍他的架势。
狗剩嘿嘿的笑了,“你来呀,来呀,来打我呀,你打不着,就是打不着!”说着,又扭屁股,又扯耳朵。
麦芽气的不行,卷起袖子真的追了上去,狗蛋站在一边,给她加油打气,“姐姐加油,姐姐加油!”
狗剩跑了一圈,灵活的绕到狗蛋跟前,照着他的头,给了他一爆栗,“让你叫!”又在麦芽快追上时,闪走了。
十岁的男娃,滑的跟泥鳅,她哪里追得上。
元青站在外面,听见里面的吵吵声,赶忙用冬生给的钥匙把大门打开,还没迈进腿,就看见狗剩冲着他的方向,奔了过来,当然狗剩的脸是朝着身后的,所以不晓得门开了。
在他即将撞过来时,元青一把将他拎起来,提起老高。
狗剩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弄晕了,当对上元青冷冷的眼神时,他很不自然的咽了口唾沫,嘴上却不肯讨饶,“你从哪冒出来的,抓着我干什么,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啊!”他对着元青又踢又蹬。
可李元青根本瞧也没瞧他,而是把目光放在麦芽身上,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
麦芽站在人面前,喘着粗气,“我一点都不好,快被他玩死了,今儿下午啥活也没干成,净撵他来着。”
狗剩冲她又吐舌头,又翻白眼。
李元青二话不说,把狗剩拎着就走,“我帮你看着他,晚上再送回来。”
“不要,我不要跟他去,我要留在家里,我哪都不去……”狗剩挣扎着,又叫又闹,只可惜没人会救他。
狗蛋拍着手叫好,“哦,哥哥被大熊抓走喽,哦哦!”
麦芽追到门外,对着元青的背影喊道:“元青哥,那我晚上也做你的饭!”
李元青回头,嘴角扬起微弱的弧度,轻轻应了声,“嗯!”
他们走出老远,麦芽还瞧见狗剩在奋力的挣扎,奈何人家的胳膊比他的大腿还粗,再挣扎也没用啊!
麦芽松了口气,转身回屋,笑眯眯的叫狗蛋,“走,姐姐带你去河边捉鱼,晚上给你做鱼汤。”
“我要吃鱼,我要吃鱼,姐姐,我来帮你。”
跟哥哥一比,小的可爱多了。
麦芽拿起装鱼的筐,狗蛋也帮着她一块扛,出来之后,把大门带上。
她家的竹网一直就放在河沟那,每天傍晚去收一次,网子不用扛回来。
狗蛋一路上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