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从未见过那般死皮赖脸的人,我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我只是和人说句话,他都可以派人将人给抓了。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他了,他为何还缠着我?姐姐,你可有办法,替我将他赶走。”
原来,果儿到处玩,漂洋过海的出了国,一不小心到了楚天宸的封地,两人,就这样在人海茫茫中,再次相遇了。
再次相见,果儿放下了,可那位临阵脱逃的人,在漫长的岁月里,后悔了。
他想她,很想她,可却不敢再去找她,直到再次在大街上遇到顶着一张满是伤痕的脸的果儿,他终于抛弃了一切的面子和心里对唐麦的仇恨,开始对果儿穷追猛打。
只可惜,现在的果儿,不想见到他,她躲着他,可他却是无孔不入的,尤其是果儿身边的桃花,那是来一朵掐断一朵,就连客栈的店小二都能变成他的眼中钉。
果儿寄回来的信,越来越多。
唐麦看着信上那些无奈的口气写下的信,大笔一挥,让果儿坚守阵地,绝对不能轻易的原谅楚天宸,天涯何处无芳草,再说了,楚天宸从未向果儿道过歉,凭什么原谅他,凭什么和他在一起。
楚天宸依旧不知道果儿就是他一直喜欢的那人,或许当初离开,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的,但无论是否知道,至少,在他再次出手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他是彻底的想通了,彻底的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这样的追求会持续多久,没有人会知道。
果儿是个固执的,尤其是背后还有唐麦把守,只要唐麦不松口,楚天宸就是撒泼打滚,耍无赖,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果儿是打定了主意,不要理楚天宸,不要给他机会了。
可是,事实真是如此吗?
或许,果儿已经被攻克了一点点,只是还在生气,还在耍小性子而已。
无论如何,孽是楚天宸自己造下的,后果自然得由他自己去承担。
楚天宸的追妻之路,还有多遥远,也许是一辈子,谁叫他当初想不开,如今就算是一辈子,都是他欠的。
看着再次无视他,和其他人有说有笑的果儿,楚天宸第一次知道有个词叫——自作孽不可活。
自从唐米的婚讯从唐将军府传出,司徒的情绪就出现了大幅度的波动,一向严谨的他,做事都开始出现心不在焉的情况。
重生到现在,唐麦最担心的一件事,莫过于唐米和司徒两人之间的事,因此在得知此事的第一日起,她就在暗地注意司徒的一举一动。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有些事,即便改变了过程,但总体趋势还是在按照原有的轨道进行,比如,唐米的婚事。
前世,唐米嫁入吴家,有宋家的参合,而今世,宋家早已家破人亡,却依旧有唐米的亲娘从中干涉,而嫁的人依旧是吴家的大少爷——吴严措,那位家中宠妾无数,还到处拈花惹草,惹人生厌的浪荡子。
唐麦不知唐米是否知道吴严措的为人,只从唐远山的口中得知,这门亲事是唐米亲娘方茹早些年就定下的,这次吴家上门提亲,只是走个过场。
早些年就定下的?
这话,或许唐远山是信的,但唐麦不信,吴家祖籍在北部,并不在都城,吴家人也是由于今年官位的调动才举家到了都城,如何可能是早些年就定下的?
唐米这辈子的所作所为,让唐麦一度不想管唐米的任何事,但只要看到司徒的模样,想到前世司徒的结局,她便无法任由事情继续这样发展下去。
唐米出嫁消息传出的时机有些特别,正是唐麦怀着小千金的时候,那时候刚发现怀孕,身子尚未显出来。
楚漠阳见这些时日,唐麦眉宇间总是带着烦闷的模样,还以为唐麦是怀二胎,身子不适。
于是想法设法的给她找补药,平日里生意的事,也都丢给了其他人,只一心一意的在家陪着唐麦,奈何,依旧不见唐麦的心情有所好转。
楚漠阳倒是询问过几次,但唐麦总是欲言又止,到最后还是楚漠阳将莫老神医找了来,以肚子里的孩子为理由,开导唐麦的心绪。
莫老神医也不多说,只一句话,孕妇若在怀孕期间心情不好,以后生出来的孩子是会受到影响的。
这话对唐麦犹如当头棒喝,她也想好好的养胎,可她生性就是这么执着的一个人,有些事也不是说放下,便能放得下的。
更何况,这事不是她不想告诉楚漠阳,而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
她不希望唐米嫁给司徒,她不知道现在的唐米变成了什么样,但无疑,唐米不可能成为司徒的好妻子,可她更不想司徒为了唐米而犯下大错。
“小麦,到底有何事,是不能同为夫说的?”送走莫老神医,楚漠阳拉着坐在床上的唐麦的手,蹲在她的身前,望着她,柔声询问道。
唐麦望着那双深沉如海的双眸,终是开口道,“煦之,如果我是个很坏的女人,我嫁给了别人,结果死有余辜的被人害死了,你会如何做?”
楚漠阳闻言,心头一跳,握紧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