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次的接触中,胡黎慢慢的发现,那个连三爷喜欢上了秦双,但迫于他的双腿,和各种原因,他从不曾表现出来。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秦双为了亲事,一次次的相亲,再相亲。
胡黎看不下去了,双儿不该被这般对待的,要不是他当年犯下的错,双儿根本不需要忍受这些事儿。
他去找了连三爷,他强行上了他的身,让连生带着他到京城来。
胡黎知道,唐柯说的那个人出现了,他确实是在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他已经死了,他欠了秦双那么多,他该还了。
他吩咐完,就从连三爷的身体内退了出来,连三爷在得知自己吩咐连生去京城的时候,只是有些诧异,但并未改变主意。
因为,他也知道,秦双在京城,在不停的和人相亲的事儿,即便不能娶她,也想看着她幸福。
有时候,胡黎觉得,连三爷实在是个顾虑太多的人,比他当年还要来的慢性子。
他都愿意放手,愿意成全了,为何这个瘫子,还是不急不慢的。或许是因为,当年的他是绝情的,根本不会去考虑秦双的感受。
看着两人缓慢的发展,胡黎即便是着急,也无法帮的太多。
于是,他那脑子又冒出了一个想法,他飘去了边关,上了蒋方劲身边一个小兵的身体,将秦双这些年的遭遇和现在的境况都告诉了蒋方劲。
如他所料,蒋方劲赶回来了,还带着他那个儿子,这是胡黎最乐意见的,有这孩子在,双儿是绝对不可能接受蒋方劲的。
他对蒋方劲还是心存芥蒂,即便当年他也有错,但蒋方劲可是一口答应的,顺利的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蒋方劲一出现,加上唐麦从中帮忙,连三爷确实有了行动,但这行动还是慢的让人难以忍受。
而在那日,唐麦冲着连三爷骂完,秦双在隔壁院子听到,走进来,对连三爷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连三爷居然还眼睁睁的看着秦双离开。
胡黎是真的急了,二话不说的冲上连三爷的身,于是,有了后来的事儿。
秦双成亲了,嫁的不是他,甚至还是他一手促成的。
若问,后悔吗?
秦双大婚的那一日,胡黎守在门口,望着门口那群闹腾的人,望向了天际,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眼底却泛起了泪光,许是不再是当初十几、二十岁的少年,很多事,看的心态都不再一样。
唐柯说过的,等到了时机,胡黎就会知道,该如何选择了,在彻底想开的那一瞬间,胡黎的灵魂渐渐消散,化作一道白光,落在了连三爷的身上。
我叫蒋忆秦。
很小的时候,我一直奇怪,为何我要叫着名字,也不明白我名字的含义。
直到九岁那年,跟着我爹从边关回到京城,遇到那个让爹无法释怀的女人,我才明白过来,忆秦,忆秦,忆的是那个姓秦的女人。
我从小只有爹,没有娘。
我爹从小就对我很严厉,我看不出他对我有多少感情,可能是因为我不是那个姓秦的女人生的。
军营里很多叔叔伯伯在背地里议论,说我娘之所以会离开我爹,会不要我,都是被一个女人害的。
这些事,听得多了,便慢慢的在心底有了痕迹,见到姓秦的那个女人,我就知道,她就是那个害得我娘离开我爹,不要我的女人。
在我爹娶向她提亲的时候,我找到她,直言不讳的告诉她,我讨厌她,我不喜欢她。
我以为,她会生气的,她会转身向我爹告状,让爹打我一顿,或是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这些把戏,我太清楚了,因为给我爹做媒的人,很多,这样的女人也很多,可很奇怪,那个害死我娘的女人,什么都没做,甚至拒绝了我爹的求亲。
那个女人都二十九了,要是普通人,早就高兴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可那个女人,不是。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爹被拒亲之后,很伤心,将自己关在屋里,喝的烂醉,爹从不喝酒的,可却为了一个女人,喝的躲在屋里哭。
我听到了,那是爹第一次哭,那么沉闷嘶哑的声音,听得我躲在屋外,心像是被拧紧的缰绳,难受的难以呼吸。
我恨那个女人,是她霸占了我爹的心,害得我娘不要我。
我也讨厌我爹,明明娶了我娘,生下了我,可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别的女人!
爹在屋里关了几日,再次出门,我有偷偷的跟着,发现爹去的地方是那个姓秦的女人的家门口,爹还在等那个女人,我也听到了很多闲言碎语。
那个女人似乎不喜欢爹,有一天,她走到爹的面前,和爹说了一番话,距离太远,我听不见,但从那以后,爹再来这儿等人,就等不到人了。
再后来,爹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说那女人住到了另一户人家,于是,又继续去等。
爹越是在意那个女人,我越是讨厌她。
以前,在军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