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神医带着唐麦出去逛街,唐麦的兴致却不高,脑海里还盘旋着那些对手的资料,以及自己这些年学到的医术理论,实际操作。
就在唐麦满脑子医术学问的时候,莫老神医突然拔高了声音,对着唐麦道,“诶,麦儿,你看那是谁?”
唐麦闻言,朝着莫老神医指的地方望了过去,瞧见的是一名脸上带着结了痂的伤痕的蓝衣女子被一个趾高气昂的带着一群丫鬟冲出来的高傲女子扇了一巴掌的画面。
唐麦一瞧见这一幕,先是惊喜,随即是暴怒,冲上前,就给了那个甩人巴掌的女人一巴掌,“啪”的一声巨响,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高傲女子被打的一回过神,当场发飙道,“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来人呐,给我打,给我把这两个贱人——乱棍打死!”
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唐麦自然不会站着让人打,她拉起旁边蓝衣女子的手,转身就运内力,使出轻功,跑的比兔子还快。
直到跑到一条小巷子,没人追上来,才停下,望着眼前的蓝衣女子,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她,“秦姐姐,你有没有事儿?你怎么站在让人打啊?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你怎么就舍得,都不回来看看我呢?”
“麦儿……”秦双被唐麦紧紧的抱着,感觉着这许久不曾有过的温暖,眼眶渐渐湿润,即便换了容貌,但这样冲动的小丫头,这个为了她可以暴跳如雷的小丫头,除了唐麦,还能有谁。
这些年,秦双走过了很多地方,看过了很多生死离别,每年只写几封信回去,她怕回去看到爹娘为她难过的脸,怕看到爹娘为了她担心到白了头的发,也怕面对那个让她两度伤心欲绝的地方。
现在的她,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她真的想通了,没有什么是比家人更重要的,她是得知这儿有医术大赛,五个月前就到了这儿定居,等着有人能治好她脸上的伤,她要回去,还她爹娘一个完整的女儿。
唐麦暗自吸了口气,将泪意忍了下去,松开秦双,望着她依旧没有恢复的脸,担忧关切道,“秦姐姐,你的脸怎么样?刚才那女人打得疼不疼?我们回我家去,我给你上点药吧。”
“麦儿,没事儿的。”秦双见唐麦的焦急样,摇头玩笑道,“倒是你,你可知刚才你打的是何人?她凶起来,可是能吃了你的。”
“我管她是谁?她凭什么打你?就算她是天王老子,她也没资格打你。”唐麦愤愤道,“我只是还她一巴掌,都算便宜她了。”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就看到秦姐姐被人打,她怎么可能忍得住?
“你啊。”秦双无奈的笑了笑,犹记当年,她遇到唐麦,和唐麦如今一般大的年纪,这转眼,她已不再年轻,二十五岁的她已经不再是十六岁时的模样了。
“秦姐姐,我们别站在这儿了。你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你现在住在哪儿?你跟我去我家住吧。”即便这么多年没见,唐麦对秦双依旧一点儿陌生感都没有,这是她的秦姐姐,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无怨无悔的为她付出的秦姐姐。
“五个月前就到了,我在住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只是现在似乎是不能再住了呢,看来,真的得投靠你了。”
“秦姐姐,投靠我好啊,我恨不得你跟我住一起。”唐麦也明白过来,刚才那女子敢那么嚣张肯定是仗着有权势,而秦姐姐忍下这口气,应该是为了息事宁人。但有些人,习惯了得寸进尺,看那嚣张样,就知道平时没少欺负人。
有些事能忍,但有些事绝对不能忍。
唐麦将秦双带了回去,莫老神医、冷然和秦双都是老熟人了,见了面大家都没有任何生疏感,总觉得有凑在了一起。
晚上吃过饭,唐麦缠着要和秦双睡一个屋,问了秦双很多事儿,听了秦双这些年的见闻,唐麦突然问道,“秦姐姐,你来天赵国做什么?你何时回去?秦伯伯和秦婶婶他们都很想你。”
“等治好了脸上的伤,漂漂亮亮的就回去。”这么多年了,秦双自从的当年被张婉毁了容貌,就一直都是这么过的,当年,蒋方劲不嫌弃她容貌被毁,还愿娶她,他那时就像是在她漂泊大海,无依无靠时的一叶扁舟,奈何,世事无常,他终究是为了国家,选择了放弃她。
她不怨他,也不该怨他,只是不再相信男人罢了。
现在,治好脸,只是第一步,或许治不好,但总要试试的。
“秦姐姐,对不起,是我没用。”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秦双侧过身,望着唐麦,笑着道,“姐姐不介意这脸上的伤,若真的连这医术大赛的医者都治不好我脸上的伤,我也就认了。就算长得难看,我戴上面纱,照样活得漂亮,你说,是不是?”
“没错,秦姐姐是最好看的。”即便遭遇了那么多不幸,可依旧保持着最初那颗最善良的心,依旧如同当年那般乐观,这样的秦姐姐,谁敢说她活得不漂亮。
“秦姐姐,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秦双头一次见唐麦这样带着期待而又羞涩的笑意望着自己,一时间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