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什么沉默?当初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跟着我娘离开,我又怎么会过上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真心对我的男人,结果又是你,是你把一切都给毁了!你以为你保持沉默,就能恕清你身上背负的罪过和人命?”
唐麦听着唐米歇斯底里咆哮出的这些话,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不回答不代表她就默认这些是她的错,而是她根本不知道唐米在说些什么。
唐米遇上一个真心对唐米的男人,结果被她给毁了?
这话从何说起?为何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而且,唐米若是爱的是其他的男人,她现在接近司徒,半个月后和司徒成亲,又是几个意思?
“大姐,很抱歉,能否麻烦你将话说清楚点儿。”
唐米在这时候居然上门挑衅,那证明唐米虽然少了前世的懦弱,但骨子里还是那种没有主张,就算有主张,也不见得是好主意的人。
唐麦并不怕唐米,她担心的是唐米的亲娘方茹,当年能把她爹甩得团团转,把她娘逼到那种地步的女人,要真的再次回来,她无论如何都得当心。
最重要的是,现在关系到的不是她和楚漠阳的关系,而是司徒,那个楚漠阳亲同手足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唐米一听唐麦居然还叫她大姐,顿时和吃了苍蝇似的,一脸恶心道,“别叫我大姐,我没有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妹妹!”
“那么,请问方姑娘,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有何事?”
唐米说的话里,有很多都是唐麦不清楚的,唐麦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必须从唐米这里套出话来,而要套出唐米的话,就必须让唐米忍不住情绪失控,将事情都说出来。
这时候,激将法,是最好的一种办法。
“唐麦,你怎么还装的出来?你这副恶心的模样,你夫君知道吗?”
唐麦闻言,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反而再次认真的回答道,“很抱歉,我实在不明白,你说的是何事。”真的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莫非她真的遗忘过什么很重要的事?
“好!很好!唐麦,你就继续装吧,我早晚撕了你的这份伪装,让大家看看你是有多么的恩将仇报!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唐米说完,再次狠狠的踩在了唐麦辛苦收集来的草药上,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唐麦站在原地,望着满是狼藉的院落,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看来又要重新弄了。
她真的很希望,唐米是没有任何目的的出现在这儿,真心喜欢司徒,真心想嫁司徒为妻,可为什么?为什么现实再次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那么响亮,“啪——”有痛的感受却找不到伤口。
这件事,她该问谁?
当晚,楚漠阳回来,到了晚饭时间也没见唐麦从她的研究室里出来,起身去找她,就见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树木发呆,就连他靠近都没有发现。
楚漠阳从身后抱住了唐麦,低声问道,“小麦,发什么呆呢?到时辰吃饭了。”
“煦之。”唐麦突然开口叫了一声。
楚漠阳闻言,“恩?”了一声,就听唐麦道,“我是不是忘记过什么事儿?”
唐麦的这话让楚漠阳的心咯噔了一下,放在唐麦肩膀上的下巴也抬了起来,将唐麦的身子转了个方向,正对着自己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楚漠阳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唐麦的话,久久的陷入了沉默,但唐麦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伸手抱着楚漠阳道,“煦之,你说,是不是我想太多了?你都不知道,我担心我会怀孕,我都不敢喝药,可能是最近没喝药,脑子有点不清楚吧。”
楚漠阳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唐麦,恨不得将人整个嵌进自己的灵魂里,这样,就不怕她会离开,会不理自己了。
当晚吃完饭,回到房里,楚漠阳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直接将唐麦扑倒在了床上,一阵啮咬,就连进入的时候,都带着一种绝境中的野兽般的疯狂。
那是唐麦第一次被弄疼,这几个月,两人一起的次数不算少,但楚漠阳如此粗暴的还是第一次。
唐麦只是忍着,紧紧的抱着他,想着许是他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唐麦忍着不喊,就连最后疼晕了过去,都没有喊楚漠阳停下。
最后还是楚漠阳自己意识了过来,当他看着被他弄得浑身是咬痕,昏厥过去的唐麦,他一拳砸在了床梁上,只差没拿把刀把自己砍了。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害怕,多害怕唐麦想起那些事情之后,会离他而去。
唐麦醒来的时候,就见楚漠阳红着眼睛坐在床前,当他看到她睁开眼睛,忍不住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煦之,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唐麦像是当初楚漠阳安抚她的情绪一样,拍着楚漠阳的背安慰道。
“小麦,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了。”楚漠阳沉闷的声音从唐麦的肩膀那儿传了出来。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