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麦这话说出口之后,楚漠阳转过身,不再理会唐麦,整整半盏茶时间没回话。
唐麦以为楚漠阳睡着了,想到自己刚说到的话,越想越觉得,这话说得她太不要脸了,她方才肯定是脑抽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唐麦“啊啊”的在心里叫囔了一阵,蒙上被子,挺尸,装死,她刚才什么都没说过,绝对没说过。
唐麦蒙上被子,睡着了之后,楚漠阳才无奈的将她的脑袋从被子里扒拉出来,用内力压制上涌的血气。
这一刻,他总算明白,为何那个男人,会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毒”,这下的毒,着实够阴损。
唐麦从未想过,要留在这里参加龙寂岩和宋青霜的婚礼,龙寂岩要真那么爱宋青霜,那就爱吧,她现在努力的想开,努力的放开,若是再想不开,那难受的只能是她自己,还拉着楚漠阳陪她一起难受。
如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她坚决不做的。
唐麦和楚漠阳在第二天,如计划中的那样,和众人告了别,只带了西水、北火,还有小狮、小蛇,就踏上了寻找解药和唐柯的路途。
小狮在唐麦出嫁的第二日,就跟着到了楚漠阳这儿,楚漠阳以前把它讨好的服服帖帖的,这次许是知道唐麦要走,它绝食了好几日抗议,这才逼得唐麦和楚漠阳不得不带上他们。
唐麦走后的第三日,龙寂岩还没有得到消息,他还以为楚漠阳和唐麦会来搞破坏,做了一系列的准备,可直到他和宋青霜拜完堂,他走进新房,唐麦和楚漠阳那边都没有半点动静。
这种没有动静,无疑是对他的一种羞辱。
龙寂岩如何会不知宋青霜被多少男人侮辱过?
所有人都觉得,他娶宋青霜是为了得到宋家和张家的支持,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娶宋青霜,是为了得到唐麦的注意,唐麦那么恨他和宋青霜,他若娶了宋青霜,唐麦肯定会生气的,肯定会来阻止的。
她若是来阻止,是否能证明,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只是不愿承认。
然而,这一日发生的事,彻底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没有来,他等了一天的人,根本就没有来。
没有等到唐麦来捣乱的龙寂岩,当晚连新房都没有去,而是拉着同病相怜的单杰,两人在皇子府的后花园,喝了一夜的酒。
喝的过程中,龙寂岩一直拉着单杰问,问他,唐麦为何不来,为何不来抢亲,就算是来捣乱都好,她为何不来?
单杰看着这样的龙寂岩,却只是在心里冷笑,曾几何时,他被唐麦退了婚,他也是这样度过的,他不明白好好的,为何和唐麦之间的亲事就作废了,他一直都在想的事情,就这样被拦腰截断了,但一切都过去了,他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而在唐麦和楚漠阳前往第一站,也是唐柯最有可能去过,但又离开的地方的时候,正是这一年的六月。
六月,正是科举考试的月份。
六月尚未到来之前,各地才子和有志之士,就开始纷纷涌入京城,为的就是鲤鱼跃龙门,一举夺得名次,好为国效力、报效祖国。
“煦之,你看好热闹啊,这科举考试,还真是吸引人呢,可惜,我们等不到状元出来的时候了。”马车上,唐麦趴在车窗那儿望着从各地纷纷涌向京城的各路才子感叹道。
“你要真想看,我们可以再留一个月的。”
“还是算了,寻找大夫清除你身上的毒和寻找哥哥这两件事,比任何事都重要。”
而在唐麦乘坐的马车,驶出京城城门的这一刻,马车和一名身着白衣,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少年,就这样,擦肩而过……
马车渐行渐远,只见少年怀抱一把剑,背着一个书箱,走到京城门口,望着“京城”二字,扬起了一抹微笑。
那笑容清澈中带着一股狡黠的意味。
“麦儿,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我终于变成了你喜欢的样子,终于学成归来。你等着,等我考上状元,我就回乡去向你提亲!”
六月,艳阳高照,一辆马车和一头毛发浓密有光泽的大狮子一左一右的在路间小道上缓慢前行,坐在赶车位置上的,是两名长相标致的男子,或许说,其中一个是扮了男装的女子。
“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离开京城,一连行驶了三日时间,依旧没有看到目的地,坐在赶车的位上的西水,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这一路也不知走到何时才算个尽头,出行方便,唐麦特地换上了男装,此时正倚靠在楚漠阳的怀里,手里把玩着楚漠阳平时出门戴着的那个面具。
半边形的银色面具,戴上以后只能看到鼻子以下的部位,精良的做工,让唐麦无聊之际,打起了在开糖心坊的同时,是否可以再卖些相关配件的心思。
此时,听到西水在外面问,无聊至极的她,从楚漠阳身上爬起,走到车厢前,掀开车帘,探了个头出去,神情甚是诡异的笑道,“西水大哥,我们去个好地方,那儿有很多漂亮嫂嫂,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