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漠阳从这些人的武功身手上,清晰的看出了猫腻,单杰今日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不打算让他们进去,就算进去了,也不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
单杰彻底疯了,疯到不计后果,敢当众谋杀当朝郡主。
在场的宾客都被请到了一旁,从大门到大堂的这段距离,只剩下唐麦、楚漠阳,和上百个围攻他们的人。
楚漠阳将唐麦护在一米范围内,只要靠近唐麦一米之内,下场都只有一个——死。
眼看着唐麦和楚漠阳距离大堂越来越近,单杰压制不住的冲着后院就大喊道,“还在等什么?给我放箭!”
“唰——”的一声,又是几十人从屋檐上冒出了脑袋,散发着寒光的箭也在这一刻对准了唐麦和楚漠阳,而那些围攻两人的人,在这一刻急速倒退。
唐麦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她抬头望向了四面八方对准他们的箭,走到了楚漠阳的面前。
是这样的场景吗?
前世,是这样的场景吗?
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多了一丝坚定,冲着那些拿箭对准他们的人,冷声呵斥道,“本郡主乃皇上亲封的郡主,此次前来,只为祭拜本郡主义父,你们竟敢再次伏击,莫非不怕诛灭九族?”
那群藏在屋顶的人,在听到这些话后,竟没有一点反应,而这一反应,让唐麦眉宇一蹙,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还愣着做什么?放箭——!”单杰再次下令。
楚漠阳已经将唐麦整个人护在了怀里,只要唐麦还想进去祭拜,就算死在这儿,他都会送她进去,带她安全离开。
唐麦不知屋顶上的人何时会放箭,她想进去见单雄最后一面,但她同样不希望楚漠阳受伤,而要做到这一点,只能依靠此时站在一旁,不明真相,前来祭拜她义父的人。
“各位大哥、大叔,我叫唐麦,里面躺着的,是我的义父!我五岁就被义父认为义女,没有义父就没有现在的我。在我心里,他就是我亲爹,他如今死于非命,我只想来拜祭他,见他最后一面。求你们可怜可怜我,帮我进去。”
站在一旁的人,不少都是单雄的好兄弟,自然也有认识唐麦,听单雄提起过这个义女的,只要是知道唐麦的,都知道单雄很疼她。
如今瞧见闹成这样,他们猜也猜的出,是单杰那边的问题。
“我说大侄子,大侄女只是想进去祭拜单大哥一把,你何苦为难人家一个姑娘家,还派出这么多人手,一副想要人家命的样子呢?”
“是啊,大侄子,你爹生前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你们,说想看到你们和平相处的模样。如今他人都走了,你难道还不能满足他这个心愿,和大侄女好好说话吗?你们也算兄妹了,有什么事是说不开的?”
越来越多的人站到了唐麦这边,有些人干脆推开那些阻拦他们的护院,走到唐麦和楚漠阳的周围,继续劝导单杰道,“大侄子,让这些人撤了吧。今儿个是你爹的出殡的日子,你闹成这样,他老人家也不安生。”
唐麦听着这些人的话,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今天是她义父出殡的日子,单杰是故意的吗?她要是今日不来,她是不是连义父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单杰眼看着这些人,还在这里废话,一个个废话的替唐麦说话,他一抬手,冲着那些屋顶上的人和站在一旁的护院道,“你们做什么?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放箭!”
院落里刚开始还只有唐麦和楚漠阳两人,但此时,站在那儿的却是上百人,这箭要是放下去,要不是变成一场大屠杀,就是变成一场火拼厮杀,两败俱伤。
即便是不要命的人,也要掂量掂量,这箭能不能放。
“大侄子,你怎么这般冥顽不灵呢?”其中一名大汉听到单杰大喊着还要放箭,他心里也冒了火,“我爹生前向来以和为贵,对朋友更是讲义气。如今,他尸骨未寒,你就干出这样的事,你不怕你爹心寒吗?”
“你给我闭嘴!”单杰冲着那大汉就呵斥了起来,“你要不想死,就给我站一边去!”
“你——!”
“你们放不放?你们要不放,我亲自动手!”单杰这话是冲着屋顶的那些人喊的。
他这一喊,更让唐麦确定,那伙人不是单杰的属下,也不是单杰请回来的杀手。
那么,两者都不是,他们会是谁的人?
而就在氛围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口突然又传来了一阵通传声,“二皇子驾到——!”
“恩?这是怎么了?你们这剑拔弩张的,莫非本皇子走错了地方?”二皇子懒洋洋的声音随着通传声的响起,出现在了院落里。
在场的不少都是江湖中人,但对朝廷的皇子该有的礼节还是必不可少的,一时间,全都给二皇子行了礼。
二皇子和众人客气的寒暄一阵后,一抬眼,也瞧见了那些还在屋顶上待着的人,“单杰,你这是何意?”
单杰以前就说过要投靠在二皇子的名下的,如今单雄去世,出殡这日二皇子作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