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唐麦已经许久不管店铺里的事了,这突然带着果儿跑他房间来,还问出这样的问题,倒是让唐柯有些诧异。
“哥哥,这是我在那间成衣店买到的布料,你看看。”唐麦将衣物递给了唐柯。
唐柯闻言接过,仔细的查看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何不同,直到他来回的摸了几遍,才蹙眉道,“这布料不是我们制作衣物用的那种。”
“是的。我们用的那种布料,很柔软,是纯丝的,而这种里面掺杂了其他杂质。不仔细摸,不了解这一行业的,根本发现不了。但穿的时间长了,顾客还是能感觉到。”
“麦儿,你怀疑有人在布料上动了手脚?”
“恩。哥哥,你知道城北那间成衣店是由谁负责运送衣物过去的吗?想必是中途被人掉了包。”
按理说,衣物是统一定制出来的,就算被掉了包,那人能将好的衣物拿到哪儿去?
“还有,我发现城北的米铺的价格,也比其他铺子的要高,店里的伙计更是告诉我,这是上头的命令。但这上头指的是谁?我们根本就没下过这种命令。”
要真有人能在他们的内部干这种事,那说明了什么?唐麦真的不敢相信,她的眼皮底下,居然养了这么个大蛀虫。
唐柯这些时日都在忙着唐麦的私事,并未对店铺上的事上心,家里就这么几个人,以前服装定制和用料以及和绣坊之间的联络,都是连秀兰负责的,现在连秀兰整日不归家,唐柯也没去留心,倒是不知这一环节落到了何人的手中。
唐柯和唐麦尚在战场的那两年,铺子里的是全权交给单雄和冷然负责的,如今冷然离开,单雄也有自己的事,毕竟即便他将家产的大部分留给了田玉,但他酒楼业龙头老大的位置还在,不可能整日帮唐麦管着,再者他对服装和粮食这两产业并不精通。
唐柯在将家里的这些人全部过滤了一遍,沉默片刻道,“麦儿,你觉得会是谁?”
“绝对不会是义父。而杨爷爷是我亲自找来的,王大哥这些年任劳任怨的一直帮着我们,连回去陪王婶婶过年的时间都没有。这两人,也不可能。”
这些人都被排除在外,那家里还剩下谁,不言而喻,人是唐麦看在连秀兰的面子上,救回来的,要是他们懂得知足,按照唐柯和唐麦的脾气,他们可以装作不知情,但现在人家都将手脚伸到成衣店和米铺上了,他们要没个表示,还真当他们是软柿子,随意拿捏。
“麦儿,你想怎么做?”
“哥哥,我想先弄清楚,是不是我怀疑的那个人干的。要真的是他,我们家供不起这种大佛。”
“姐姐,哥哥,你们说的是……”果儿在听了两人的话之后,也猜出了个大概,有人不顾她们铺子的名誉,中饱私囊。
而这里,被怀疑的,只剩下两个人,不,或许是一个人。
“果儿,我带你来,只是想告诉你,并不是每个人都把你当成家人的,在某些人的心里,钱比亲人更重要。你以后要是遇到这种的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让人给赖上。”
“哥哥,我对三婶并不了解,但一个人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她被唐家老宅的那些人逼到那种程度上,我不相信她会恩将仇报。”
当初救唐家三婶回来,唐麦就是看在连秀兰的面子上,但除了连秀兰的面子,唐家老宅那些人的态度,以及唐家三婶这人本身,也是她考虑的因素。
“麦儿,我知道你的意思。比起唐家三婶,我更相信这件事和唐家三叔有关。据我所知,他的愚孝比起当年的唐远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真能就这样和唐家老宅的那些人断了关系,一点联系都没有?”唐柯说着,朝门口走去,边走边道,“麦儿,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我现在就让人去查查这些年唐家三叔的所作所为,明早我们再具体看看,这件事是唐家三叔单纯的牟取暴利,还是另有隐情。”
唐柯在听唐麦说完这些之后,结合唐家三叔的性格,他不相信,唐家三叔那种老实巴交的农民,干的出这样的事,比起唐远山,唐家三叔更没脑子。
在唐麦和唐柯联手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唐家三叔一夜未眠,今日有人去成衣店,还对掌柜说出布料不同的事,唐家三叔已经从他买通的一个伙计那里得知,从那伙计的描述中,唐家三叔不得不心惊,因为来铺子的人是唐麦,而且还买走了一件衣物。
唐家三叔是这几个月才开始干这种事的,以前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但现在他是没办法,更何况有人信誓旦旦的和他保证,绝对不会出事,就算出事,也能保住他。
事情还得从唐麦从战场回来,刚生病那会儿说起,在来看望唐麦的一群达官贵人里,有人打起了唐府的人的主意,得知唐家三叔的身份后,此人更是大献殷勤,尤其是在知晓唐家三叔膝下无子,想要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后,他更是各种接近唐家三叔,随后带着唐家三叔上青楼寻欢作乐,直到某日,唐麦三叔醒来,刺身**,和一个青楼姑娘躺在一起。
事情有一就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