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麦原本没想把李彩儿熬的药给倒了,毕竟那是李彩儿的心血,她不喜欢她,也不至于做的太过分,毕竟她还不清楚楚漠阳对李彩儿是个什么态度,可李彩儿熬的都是些什么药物,吃下去,只会加重楚漠阳的伤势。
唐麦走到楚漠阳的床前,见楚漠阳闭着双眼,一时没忍住的抚上了他的侧脸,像以前一样,趁着他没意识,对着他叹气道,“姓楚的,你快点儿醒过来,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讨厌死那个哭哭啼啼,一脸娇弱的李彩儿了,你干嘛替她挡箭啊?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来的晚点儿,你就死了。”
“你给我的玉佩,不知道被我掉哪儿去了,我找了半天没找到。你那玉佩该不会也是什么传家宝吧?那我真赔不起了。”
“算了,你继续睡吧,睡醒了,快点醒来,我继续找去。我走过的地方就这么大,能掉哪儿去呢。”
唐麦收回自己的手,替楚漠阳盖好被子,朝营帐外走了出去,却没发现,在她离开之后,床上的人的眼皮,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楚漠阳受伤,敌军也不见得好过,听说对方的主帅也被楚漠阳射了一箭,现在同样在床上躺着,因此两军再次休战。
两军休战,军营里的伤员都开始进入恢复状态,唐麦平时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就是开些药方,让这边军队的后勤人员去熬药。
距离楚漠阳受伤,已经过了五天,他的伤口渐渐结痂,可人还是没有醒过来。
李彩儿在等楚漠阳苏醒,唐麦也在等楚漠阳苏醒。
两人几乎每天都会在营帐里对峙上,每次都是李彩儿被气的梨花带雨的跑出去,心里对唐麦的恨意也越来越强烈。
她不再想让楚漠阳将唐麦赶出军营了,她还想让楚漠阳将唐麦给杀了,替她出出心里的这口恶气。
唐麦不知道楚漠阳为何还不醒,楚漠阳并没有发烧,那么按照他的体质,两天前就该醒了,唐麦又替楚漠阳重新的把了脉,脉象很正常,将脑袋贴在他的胸前听了听,呼吸什么的,也都很正常。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或许,她该让人将师父找来。
唐麦靠在楚漠阳的胸前听心跳时,没发现,他的手微微的动弹了一下,那幅度太小,而且是在被子下,因此,看上去,没有一丝变化。
唐麦怕楚漠阳是哪儿她不知道的地方出了毛病,不敢再耽误下去,走出营帐,就找人去将莫老神医请到这个军营来。
唐麦走出去后,司徒从不远处的营帐走了出来,迈步走进了楚漠阳的营帐,确定附近没人,对着楚漠阳开口道,“指挥使。”
听到司徒的声音,楚漠阳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有些疲惫的开口道,“圣齐国太子,十三皇子,天宸三方这些时日有何动静?”
“无尘公子现在圣齐国太子军营内,替圣齐国太子医治好了他的伤势,圣齐国尚在观望状态,想必是在等指挥使您这边的动静。十三皇子那边毫无动静;天宸和在厉城的时候一样,整日花天酒地,甚至从各地搜罗来了一群绝色女子,安置在军营内。”
“司徒,在你看来,天宸是个什么样的人?”楚漠阳见司徒不答,大抵明白了司徒的想法。
扶不上墙的阿斗?
天宸,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人,还记得小时候,天宸就算被打挨骂,都要跟在他的后面,为了他,甚至可以忤逆那个男人。
可是,是从何时起,那么乖的一个孩子,变成如今这般的顽劣不堪,邪肆风流?
是从七年前,还是四年前,还是……
还是,一切只是表象,这其中还有些他不曾触及到的事。
楚漠阳闭上眼,对着司徒挥手道,“你出去吧,让小柯过来,就说我伤势恶化了。”
唐麦回到自己的帐内,写好信,准备去找司徒,让司徒将信给莫老神医送去,将莫老神医接过来,结果,刚掀开帐帘,就瞧见站在她帐外的司徒,听司徒道,“指挥使伤势恶化。”
什么?!
唐麦一听到这话,转身就朝楚漠阳那儿跑了过去,冲进帐内,拆开楚漠阳身上的绷带,就替他检查伤口,猛然发现,本来结痂的伤口,不知为何又裂开了。
好好的,怎么就裂开了?
唐麦心里一阵疑惑,可还是紧张而谨慎的替他重新处理了伤口,弄好之后,她坐在床沿,叹了口气道,“姓楚的,你是不是成心想吓死我,折腾死我啊?”
她知道,楚漠阳不可能回答她的话,她也只能在他没意识的时候,才敢开口,才敢和他说两句话。
“蒋大哥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幸好秦姐姐不知道,你也是知道的,那只死狐狸已经把秦姐姐折磨的遍地鳞伤了。要是蒋大哥再出事,我都不知道秦姐姐该怎么办了。”
“还有,最近唐水总对我阴阳怪气的,要不就冷的和块木头似的,你说吧,你和蒋大哥就够让我操心的了,他还要来插一脚。你们就是想折腾死我呢!”
“这转眼,我出来都半年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