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麦闻言,将身上的征兵令拿出来,递给了蒋晌,蒋晌瞧了唐麦一眼,打开那张纸,一看,惊呼道,“不是吧,你竟然是来打仗的?麦儿知道吗?看你这模样,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你怎么可能上得了战场啊?”
唐麦低头瞧了自己一眼,她看起来是有些瘦弱,但也不至于到弱不禁风的程度。
蒋晌正在这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两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凌乱的马蹄声,还伴随着士兵惊慌失措的声音,“小姐,夫人,不好了,蒋参将在前线中了敌军的埋伏,现在,现在……”
“你说什么?我哥哥怎么了?”蒋晌听到这话,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朝着那个传信的人冲了过去。
“小姐,参将怕是凶多吉少了,你……”
“你胡说八道,我哥哥怎么可能出事?”蒋晌红着眼睛,夺过了那士兵的马匹,飞身上马,挥动马鞭就朝前线赶了过去。
“小姐,小姐,你不能去啊!”
那士兵正叫着,就见一道棕色的巨大的野兽影子从他面前飞了过去。
那是何物?
“小狮,快点儿,追上去。”唐麦抱着小狮的脖子,在它耳边不停的说道。
她本想等京城的人马到齐,再按照编排分配,上前线的,因为前世唐柯既然能和楚漠阳相遇,那么这辈子,她按照部队的安排,定然也能见到他。
但她没想到,战争的激烈程度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秦姐姐好不容易才从胡黎的阴影中走出来,她还等着参加他们的婚礼的,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蒋方劲死在战场上。
失去了这次机会,她要找到楚漠阳的机会可能会变得很小,但是她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
蒋晌骑着马在路上狂奔,城门口的人,看到了蒋晌,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蒋晌大叫,“让开,都给我让开!”
蒋晌的那一袭红衣,在边城上无人不认识,听到蒋晌的大叫声,全都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让开了一条道路。
而他们刚让开没多久,又一道棕色的身影,从他们眼前飞了过去,那东西的速度太快,隐约只能看到一道棕色的光。
唐麦追着蒋晌,越过戈壁,穿过河流,一直冲到了一座小山坳,瞧见眼前广袤的平原上,这里就是战场的最前线。
空气中还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那么浓,那么重。
不远处,两队兵马正在交战,厮杀声,叫喊声,掠过空气,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蒋晌红着眼睛,大叫了一声,抽出她腰间的剑,就朝那些人冲了过去。
唐麦没有任何的迟疑,跟着蒋晌一起冲了上去。
两国士兵的战斗力呈现明显的差距,天龙国的士兵根本不是圣月国这种在艰苦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士兵的对手。
他们节节败退,一度以为自己死定了,还有逃跑的,可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声大叫声,就瞧见一道红色的身影和一道棕色的身影朝他们飞奔了过来。
几乎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其中一个士兵的眼前就被一道鲜血染红了,是一个试图对他出手的人,胸膛溅出的,滚烫的血。
而那人的胸膛上插着一根细不可见的银针,若非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致命的光芒,根本没有人会发现。
那士兵被眼前的一幕吓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要是那根银针再偏一点点,那么死的就是他了。
唐麦那根重型鞭子在唐水那里,她现在身上武器有三件,一件是随身的银针,银针共有十排包,一共五百根;第二件则是她别在腰间的软鞭;第三件是她藏在脚踝处的匕首。
银针是一次性的消耗物,除非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她还来得及将射出去的银针再取回来。
她刚一出手,就射出了十根银针,其中八根正中八名圣齐国士兵的心脏,另外两根由于移动而有些偏离了位置,但那两人虽然没死,可也距离咽气没多远了。
这一幕,不但天龙国还活着的士兵被吓破了胆,就连圣齐国的士兵都有些发憷,他们根本没看清楚,十个人就已经失去了性命,这种程度,除非是他们太子亲自出马,否则……
战场上逃跑是战场大忌,可现在这时候肯定是性命要紧,圣齐国尚存的三十来位士兵,倒退了几步,兔子似的跑了。
唐麦没有去追赶他们,也没有理会那些幸存的天龙国士兵,而是一路追着蒋晌而去,半盏茶后,唐麦追着蒋晌到达了军营,入目所及是一个大型的军营,到处都是伤患,不时的有伤者被担架抬回营帐内。
军营里不少人都认识蒋晌,见到蒋晌就让其进去了,唐麦则是在她出示了自己的征兵令之后,才允许她进入军营。
她进去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被她骑着的小狮,一个普通参军的哪儿会有这么一头巨响的坐骑,不少人都在猜测着唐麦的身份。
“爹,你让我去,我要去找哥哥,你告诉我,哥哥现在在哪儿?”唐麦还未进营帐,就听到了蒋晌声嘶力竭的哭叫声。
“来人呐,将小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