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的武功被废,双手也提不了重物,就这两下,足以活活的将方茹给掐死。
方茹的院外,方琦正把唐米当马骑,手里还拿着一根竹条往唐米的身上抽,时不时的喊着,“驾驾——!”
这几个月,唐米一直都是这样过的,她不敢和唐远山告状,因为她知道唐远山很喜欢这个长得和果儿很像的小男孩。
她只能偶尔和方茹哭诉,也只有她的亲娘方茹,才会替她出头,她对此很感激。
心里也更加的对自己以前做过的事,释了怀,尤其是在看到那小男孩的那张和果儿一样的脸的时候,她就会恨,恨连秀兰。
要是是她娘生的肯定不会这样对她,方琦敢这样对她,就因为是连秀兰的孩子。
她真的不明白,她爹为什么要对这个孩子这么好,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
唐米正被当马骑,心里怨恨着连秀兰的时候,就听到了方茹屋里的声音,她一听到方茹的声音,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也不顾方琦正在她身上骑着,一下子就将方琦给掀倒在了地上,朝着方茹的屋里就跑了过去。
方琦被掀翻在地,脑袋一下子就撞在了地上,气的他拿起竹条,就朝唐米追了过去,边追边骂。
唐米一瘸一拐的跑进方茹的屋里的时候,方茹的下面已经流出了血,她一瞧见被唐远山掐着脖子,下面还在流血的方茹,她一下子就被吓到了。
急忙跑到了唐远山的面前,抱住了唐远山的身体,“爹,爹,你快放手啊,娘会被你掐死的,娘流血了啊!爹!”
唐远山根本就听不进去方茹的话,只是盯着方茹,质问道,“银子呢?你把银子藏到哪里去了?”
方茹已经开始翻白眼,她的肚子疼的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般,她知道她这是要生了,她想求唐远山放开她,可是她被掐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唐米见状,早已经是泪流满面,抱着唐远山不停的恳求道,见唐远山说要银子,她直接将自己手里,唯一的一个还算是值钱的手镯给退了下来,“爹,爹,你拿这个去,你放开娘,你放开娘吧!”
唐远山一瞧见那手镯,眼睛就亮了,丢下方茹,就朝那手镯扑了过去,而就在这时,方茹大叫了一声,冲着唐米就叫道,“米儿,快去,快去给娘请接生婆,娘要生了。”
唐米一听这话,心剧烈的狂跳了起来,抱住唐远山的身体就哭着叫道,“爹,爹,娘要生了,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我去请接生婆,你留下来照顾娘,好不好?”
唐远山冷冷的扫了方茹一眼,一脚踹开了唐米,现在什么都没有银子来的重要!
唐米被踹了出去,可很快就再次爬了起来,紧紧的抱着了唐远山的大腿,咆哮道,“爹,你怎么可以对娘这么残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以前是多在乎那个连秀兰?连秀兰不过是难产,你就和疯了一样!可是,现在你是怎么对娘的?!”
连秀兰是唐远山心里的禁忌,谁也不能提!
唐远山的视线落在了唐米的身上,突然像是冷静了下来,消瘦的脸庞露出了一抹冷笑,“连秀兰?唐米,你真当你爹我是傻的,真的不知道你们母女做过什么吗?”
“爹……”唐米瞪大了眼睛,抓着唐远山的手也有了一丝松动。
唐远山扫了方茹一眼,眼中满是疲惫,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醉生梦死,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在连秀兰没有按照约定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连秀兰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只是他还抱着希望,毕竟他没有休了她,她还是他的媳妇。
他也知道,连秀兰不可能再给他哪怕一个铜板的银子,他甚至知道,他吸食鸦片的事情,除了唐麦,不可能有人会将那般贵的东西,免费的给他吸食,只为了让他上瘾。
可是,他还是跳了下去,因为他回不了头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从何时开始错的。”唐远山低沉的话语,在方茹杀猪般的尖叫声,和唐米的错愕中缓缓的响了起来,“我甚至忘记了,麦儿他们是从何时开始疏远我,讨厌我的。”
“米儿,秀兰对你不差,她省吃俭用,从未亏待过你。”或许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唐远山才会想起和连秀兰在一起度过的那些苦日子。
太苦,以至于,他不想再去过那样的日子,即使那样的日子,苦中有甜,即使那样的日子,他还能对着连秀兰傻笑。
“我对茹儿,是入了魔障,我一直以为我很喜欢茹儿,可直到秀兰离开,我才发现,我想到的,梦到的全都是她。”
“知道吗?我会那样对秀兰,只是因为我太怕失去她,可偏偏自己没有看清。”
“你娘肚子里的孩子,你敢保证,是我的吗?”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娘?娘肚子里的不是你的,难道还是别人的吗?”唐米已经松开唐远山,开始抱着声嘶力竭的叫喊着的方茹,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她有在唐麦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