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两根平行线,不该有任何交集,上天作弄,将他们两个交集在一起,既然是平行线,为什么要有交集?
可惜,没有人能回答她。
错过了下午的一场好戏,文俊气得捶胸顿足,指着厉扬的鼻子骂了很久“[有这种事,你为什么不通知我?”。
厉扬无辜的瞪着他。
当时,别说叫人了,就连他自个都差点跟不上夜北溟的脚步。
不知事情如何的文俊,被厉扬耸勇着跑到兰亭阁内去打听情况,顺便看看好戏,结果,刚进兰亭阁的大门,就恰好看到夜北溟和晏紫瞳刚刚用完膳出门,两个,四只眼睛看怪物般的盯着他匆忙进门的身子。
紧接着,后面又出来了三个人,十只眼睛,那杀伤力十足,文俊表面平静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
他冲夜北溟和晏紫瞳行了一礼之后,十分狗腿又关心的笑问:“庄主和夫人,现在是要到哪里去呀?”
“小瞳说屋里闷,我带她出去走走!”夜北溟万分温柔的说,大手轻拂晏紫瞳柔嫩的脸颊,后者冲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对夫妻,你侬我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看得其他三人眼睛不知该放到哪里去。
他们两个吃荤,也要想想他们这些吃素人的痛苦!
看晏紫瞳的脸色似乎大好,文俊突然脑袋发昏,只想着心中的疑惑,没头没脑的便问:“夫人,你现在的气色看起来不错,一个月前您被掳走了,当时,您已经临近预产期,孩子现在是在哪里?”他的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唉呀,好痛,小篆,你为什么要打我?”
文俊吃痛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还没等他抱怨完,便感觉到头顶一阵阵阴风扫过,比这空气还冷,冷得他浑身瑟瑟发抖。
不用看,文俊也知那冷气是从哪里来的,骤然想到自己方才的问题,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牙齿,或是狠狠的扇自己一个耳光。
在夜北溟的目光即将割掉他的脑袋之前,文俊飞快的告辞:“属下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
话落,不等夜北溟同意,他已脚底抹油,从来的时候速度还要快。
平常时候,若是看到文俊这般狼狈,晏紫瞳还会笑他两下,而这一次,晏紫瞳并没有笑,她的眉头攒在一块儿,双唇紧抿,一双明亮的大眼黯淡无光,肩头微微耸着,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卸了气的皮球一般。
若是仔细的看去,她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
孩子!她的孩子!
文俊方才的话,不由是又让她想起她的那个梦,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她的孩子?希望……她的孩子不会有事!一定不能有事!她攥紧了一双白嫩小手。
一只大手,轻轻的执起她的小手,把她的手握进他宽厚的指掌中,用他的温度,温暖她冷如冰的玉手,长指勾住她的手指,将她紧扣掌心的手指一根根的分掰了开来,与她十指相扣。
夜北溟已示意身后的三个丫鬟离开,他重新牵她的手回到卧室中,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梳妆台前坐下。
镜中,倒映着她美丽的脸庞,一双美丽的杏眼却是黯淡无光,看起来似有心事。
他绕过她的身前,双手捧着她的小脸,灼热的目光望进她的眼中,逼迫她的眼睛盯着他。
“小瞳,看着我!”他命令。
她的瞳孔似有了些魂儿,愣愣的顺从他的话,盯着他的眼睛瞧,她看到他眼中她迷茫的模样,不知所已的眨了眨眼皮。
“小瞳听话,有些事情,不该想的就不要再想了,没有了孩子,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一辈子不会离开你,你不要这样吓我,好吗?”他捧着她的脸,一遍遍霸道的宣告。
他的手带着他独有的温度,灼烫在她的脸上。
突然,她像受了惊的小鹿般,一把将他的手拉开,在看到夜北溟脸上那明显受伤的神情,晏紫瞳尴尬的笑了一下,解释道:“我……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事情!”但是她的手没有再去握住他僵硬在半空中的手。
夜北溟盯着自己的手好半晌,然后缓缓的舒了回去,脸上的慵懒邪魅似与平常无恙,但是在他的眸底又多了几分疑惑和质疑。
他明显的感觉到一点,晏紫瞳现在虽然人已经回不断出现,可是……她的魂儿,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她跑到了哪里去。
在她离开的这一个月里,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当初为什么被掳劫,她又是怎么逃脱的。
这些,也许就是突然将她改变因素,只因不知道原因,所以无法对症下药。
她受到了太多的刺激,心难免会变得小心翼翼,甚至突然情绪激动等等。
孩子没有了,他与她一样痛,他猜想着,大概是因为她亲眼看到了孩子的死亡,所以才会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时间会抹平一切伤口,也许再过不久,她就能从失去孩子的痛苦阴影中走出来,也许时间会更长,但是他会一直陪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