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冷笑。
在他的心里,果然是在意柳千莹的,刚刚的回答,连犹豫一下也没有,几乎是在她刚说完,他就拒绝了她。
很好!
她强硬的扯掉臂上他的手,狠狠的甩开,冷冷的丢下一句:“既然你不愿意杀了她,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胸口一阵沉闷,晏紫瞳潇洒的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走下楼梯之前,她的头回了一下,看到夜北溟仍然站在原地,双眼错锷的望着她。
她迅速转头。
苦笑了一声,在他的心里,他一定会觉得她很残忍、无情,不再像以前那个善良的晏紫瞳了吧?
这样更好,他就可以快快离开了。
她刚下了楼梯,谭宗霖的笑脸已经出现在晏紫瞳的面前,一脸热情的迎接她:“美丽的公主,你终于起床了?”
晏紫瞳被吓得心脏突跳了一下,看到是谭宗霖,她没好气的推开他挡住楼梯口的身子。
“你怎么又来了?”她皱眉。
他怎么就阴魂不散?
“不想看到我?可是我从昨天你走了之后,我想你想到了现在!”谭宗霖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美丽的小脸道。
油嘴滑舌。
她转身准备去茅厕,谭宗霖亦如影随形的跟过来。
她转身,对上他玩笑的脸,晏紫瞳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对不起,这里是女厕!”
谭宗霖并不记得这些是女厕,一时之间窘迫的白了脸,赶紧退了回去,尴尬的笑道:“我在大厅等你!”
当谭宗霖从后堂回来,原本有些吵闹的大厅内,声音嘎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瞅着同一个方向,楼梯的方向。
楼梯上有什么吗?
带着心底里的疑惑,谭宗霖好奇的随着众人的目光向楼梯的方向望去。
顿时,夜北溟那张妖冶带着慵懒的脸,写着蛊惑两个字,但是此时他面色铁青、震怒得几近发狂的脸,又写满了“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深不见底的黑眸,阴鸷的扫过众人,高大的身形,从楼梯上缓缓走下,好像王者出场时那般令人瞩目、威严肃穆。
所有茶庄内客人的眼中,都写满了惊诧与羡慕,个个临危正襟,颤抖着手去端自个的茶杯。
“啪”的一声。
不知道是哪桌客人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声音响彻了整座茶庄,引得其他所有人全向那人投以注目礼,吓得那人缩起脑袋,留下一锭银子不等找零就夺门而出。
夜北溟身上威慑的王者气息,及他周身散发的凌厉煞气,都令人对他产生“只可远观不可渎玩”的心理。
没有人敢直他对视,除了……一个人!
夜北溟往那个直勾勾,打量的目光盯着他的人看去。
夜北溟从对方微笑的表情中,看到了“敌意”两个字,瞬间眯起眸子,危险的瞪着对方。
谭宗霖微笑的回望住他,脸上没有一丝儿意外与错锷,有的只是久别重逢的戏谑:“北溟兄,十年未见,还记得你的老同窗吗?”
老同窗?
看着那张微笑的脸,夜北溟皱眉,努力在脑海中寻找十年前私塾中的画面。
眼前的这张脸,瞬间与他脑海中的某一张脸重合,不由得令夜北溟眉头大大的皱起。
“你是谭宗霖?”夜北溟一怔,吐出问句。
谭宗霖双手环胸,脑袋歪了歪,笑容满面,热情的道:“看到了以前的老同窗,难道你就不觉得惊喜吗?”
惊喜?他看是惊扰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夜北溟语气不善的问,完全没有一丝惊喜的表情,一双眼睛冷冷的瞪着了,眼中的敌意更甚。
耸了耸肩,谭宗霖一派轻松的问:“你可以在这里,为什么我不可以在这里?当初我记得告诉过你,阳湖城,是我的故乡!”
他当然记得。
就是因为记得,这也是他多次下江南,却从来没有往阳湖城来找人的原因。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紧绷的脸,没有一丝放松,冷淡的语调,足以将人冻成冰柱,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或者说,你在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夜北溟有一个预感,谭宗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老同窗见面,你至于说话这么刻薄吗?或者说……”谭宗霖微笑的向夜北溟靠近,暗暗提了内力,手指点住他的肩头。
然而夜北溟的动作更快的闪过他的手指,高大的身形,从谭宗霖高出了半个头,在夜北溟强烈的气势下,谭宗霖觉得自己竟有那么几分底气不足。
夜北溟哪来那么快的身手。
他派人查过夜北溟,他从未跟任何人学过武,只是一名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
当他听说,第二山庄的庄主有多么威严万分、气势天下的时候,他只是嗤之以鼻,以为那是别人夸大其词。
现在发现,他似乎预估错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