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罢,连饮三盅,稍稍平复了心头的热血,沉默良久,赵孤羽问:“彩票怎么办?”
莫不平想了想,道:“不影响吧,可以让阿茹去买,而今飞符也便宜了许多,五钱银子而已,再说,你我去了,每月还有各十五两的薪俸,也可改善家里的条件。就是以后讨论的时间少了……嗯,咱俩可以在鸡鸣观讨论,和小黄他们讨论的时间少了。”
赵孤羽道:“要不问问小黄他们的意思?要去就一同去。”
莫不平犹豫道:“可以问问,就怕难。十五两银子一个月的确不错了,但小黄家里不缺这份薪俸,他肯定也没干过这种事,建大桥啊,会很辛苦的……”
外头忽然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赵孤羽当即笑了:“小黄他们来了。”
打开门,黄昦雨手中拿着一份《皇城内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身后是紧跟着的周雨航和谢雨雾。
黄昦雨扬着手中的期刊大声问:“二位兄长,赵方丈发出召唤了!大桥是怎样建成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莫兄、赵兄,方丈是在问我等大桥和钢铁吗?不,他是在直指心灵,在告诉我们,如何才能把自己的意志炼为钢铁,如何才能在我们心中建成可通天堑的大桥!”
周雨航和谢雨雾齐声道:“莫兄、赵兄,同去否?”虽是询问,却大有你若不去,便割袍断交之意。
莫不平大笑:“正要问及诸位,却不想诸位自己来了,我等兄弟,当真志同道合也!来,一起共饮!阿茹,加两个菜!”
酒足饭饱之后,五人出门,向着鸡笼山而去,到了观门口,值房的俗道向内一指,就见门内立着一块牌子,上书“大桥工程指挥部建筑修士报名处”,字的下方,是个指向箭头。
按照箭头所指,五人进入“海外修士研修中心”,办公值房中,杨福文接待了他们。
杨福文一边准备填报表格,一边不停道歉:“几位对不住,小人没想到几位仙师那么快就来了,稍等。”
东西准备齐全,让他们填报完表格,杨福文审看一遍:“周仙师和谢仙师都是前个月刚刚入黄冠的?有没有受箓?”
“没有,受箓不是那么容易的,各家馆阁每年放出来的名额都很少……怎么?没有箓职不行么?”
“建筑修士需要大量使用到法符,这方面欠缺的话,做不下去的。当然,并非不行,而是要登记一下,对于没有箓职的仙师,进修合格之后,赵方丈会统一安排在三茅馆授箓。”
周、谢二人当即惊喜莫名:“还有这等好事?”
杨福文微笑:“赵方丈说,建筑修士是个既辛苦又危险的职业,需要有为道门奉献牺牲的精神,不负道门者,道门也定不相负。”
审查无误,杨福文起身道:“报名的修士,鸡鸣观免费办理修行证,一两银子的工本费免了。”
赵孤羽问:“不是十两了?”
杨福文笑道:“早就降价了……请五位仙师随我来,咱们去照相。”
二月初,大桥工程指挥部举办的建筑修士临时进修班就完成了招募计划,主动应募而来的修士共有一百八十五人,其中金丹三十三位,黄冠一百五十二人。
这是截止二月初一的报名人数,实际上,这几天还有很多听闻可以受箓的修士赶来报名,开口就问箓职,这类人都被鸡鸣观拒绝了。
加上从武当山拉出来的三十多人,以及赵然四处搜罗来的,临时培训班聚集了二百三十人。
鉴于稽查房的稽查任务日趋繁重,赵然就没再让他们参加培训了。稽查队都是擅长斗法的修士,拉过来搞建筑也浪费。
莫不平等五人是二月初四入驻鸡鸣观研修中心的,两人一间房舍,条件稍微简陋了一些。但这批应募的年轻修士大多数都是怀着理想而来,对于住宿条件并不计较。
莫不平和赵孤羽自然是一间,周和谢一间,把黄昦雨单独甩了出来,搭配了一个浙江会真馆的修士,结果黄昦雨和对方一聊天,才发现会真馆三代大弟子、修行球大赛去年黄冠组获得擂台挑战资格的蓝水墨居然也应募了建筑修士。
都是熟人,又是京师大变之日的“战友”,当晚,莫不平等人便将蓝水墨师兄弟几人约出来吃酒。席间一问才知,蓝水墨和浙江灵墟阁近年来声名鹊起的杜星衍是好友,之所以前来应募,也是杜星衍极力劝说的缘故。
杜星衍的理由很奇特却也很符合修行人的思路:在黄冠境滞留那么久,想要突破,我给你的建议就是向大君山靠拢,你要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为了这句话,蓝水墨来了,至于修行球,他已经在报名的时候提前做过说明,得到的答复是,工程指挥部不会在这一点上干涉蓝水墨的个人爱好,甚至在他比赛的时候,允许他请假。
谈及这个问题,蓝水墨犹豫道:“我也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但我在黄冠境上困守八年,无论是什么样的机会,都必须去尝试一下了。”
二月初五,培训班正式开课,赵然出现在讲台上,给大家做了一个开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