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缉私,赵然当然是要鼓励的,于是道:“抄查走私,本就是稽查队的职责,乙组这么干是没错的。按照咱们的规矩,打卡加贡献点。这次出的任务比较危险,按最高一百点算,立功再加一百点。老古,你回头写个公文,我批一下,然后刷卡记入。”
古克薛是稽查房的执事,也是稽查队的队长,当即答应了,柳初九、芊寻道童和林阿雨都喜动颜色。
赵然又道:“但有一点,我要批评你们,动手之际,为什么不多叫点人?丙组呢?丁组呢?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该叫人就叫人。单单你们三个,力量肯定薄弱啊,今天能赢,日后呢?打不赢怎么办?要是有了危险怎么办?堂堂稽查队,要是来个全军覆没被人打死了,冤不冤?”
柳初九、芊寻道童和林阿雨都低着头不说话。
毕竟是第一次缉私,而且还查抄到了一船货物,赵然也没再多批评,开始询问具体情况。
裴中泞道:“我去查验落叶岛的货物,看见了灵鳌岛的船,我见他们船上装满了东西,就多了个心眼,让执事房的人查一下,结果已经办理了修行证的三百六十名海外散修中,没有一个来自灵鳌岛的,在发放的二十八张海贸许可证中,也同样如此。我就把这件事告诉老古。”
古克薛点头:“今日正好乙组轮值,裴科长告诉老朽后,老朽让他们去龙江码头核实,他们去了以后,正好看见灵鳌岛的船只在和人交易,乙组就动手了。”
古克薛没在现场,所以详情由柳初九讲述,柳初九讲述完后,赵然有些惊异:“那么莽的吗?你们这是两个大法师、一个金丹啊,他们就一个大法师,带着十来个黄冠,就跟你硬干?还抢先动手?”
芊寻道童回答:“东海、南海,都这么打的,打不打得赢那是后话,敢不敢打,这是关乎名声和尊严的大事。”
赵然问:“光扣下货船了?大船没逮着?灵鳌岛的人全跑了?”
柳初九面露惭色:“跑了,他们配合还是很默契的,一时间难以攻下。”
芊寻道童补充:“东海的打法,团战组队。”
赵然问芊寻道童;“他们承认自己是灵鳌岛的了?没有冒名顶替?”
芊寻道童很肯定:“领头的我见过,尹驯龙,灵鳌岛四大将之一,海上修士都叫他龙炮手,炮打得很好。”
赵然对此很关心:“什么炮?”
“就是战阵使用的法弩重炮,灵鳌岛的海船上都有一到两具。”
“他们哪儿来的法弩重炮?”
“自制的,比不上朝廷......道门的法弩重炮,差远了,但在海上遇到,也很头痛的。”
“他们这船货都是什么?要卖给谁?”
裴中泞回答:“我看过了,都是海货,有一部分是咱们建桥需要的灵矿,还有很多是珊瑚、鱼骨、兽材之类,可惜没有压仓银,估计银子都在跑了的那艘主船上。至于卖给谁,这就不清楚了,买家也跑那艘船上去了。”
问话完毕,柳初九三人组回到稽查房,古克薛立刻行文报送赵然,赵然圈阅了同意,古克薛取了刷卡机,让三人组将卡片插入,每人输入两百贡献点。
这是稽查队第一次查缴走私,赵然在研修中心的大堂召开鸡鸣观全体大会,让三人组介绍经验。
柳初九话不多,几句话就说完了,林阿雨也很不好意思,唯独芊寻道童很来劲,当着近百人的面滔滔不绝、口沫横飞,虽然条理性不强,而且经常说着说着就跑题,但大概的情况还是讲清楚了,尤其对海外修士的斗法方式、行为习惯都介绍了不少,令鸡鸣观的所有人都对此有了比较直接的印象。
台下坐着的澹台阿炳和王致鹏脸色不太好,澹台阿炳凑过头向身边道:“致鹏道友,明日该你我轮值,咱们也好好查一查。”
赵飞枪伸手将澹台阿炳的头推过去:“你们家致鹏道友在那边!还有,明日是我七星修士轮值,到不了你们两个。”
鸡鸣观的缉私经验报告会举办之后,马上就该过年了,赵然暂时放下手中的事务,开始忙碌起这个大年来。
以他现在的身份,看望驻军是必须要去的,而且是排在的第一位要务,因此,便以文昌观的名义,看望慰问了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各处营房。文昌观为此拿出了一万两银子,给各处军营购买年货,分送到每一处营房中。
中军都督张略陪着赵然整整跑了三天,才将所有营房全部走完。赵然最后一站来到的是龙潭卫,给军士们送完年礼,做了个小小的斋醮为他们祈福之后,龙潭卫牛指挥使陪着张略和赵然来到江边视察水军。
龙潭卫下辖一个水军营,统共五百人,大小战船十八艘,最大的三百料,最小的就是巡哨所用的哨丁船,只能乘坐五人而已。全军走水面行动时,以征集民船为主。望着眼前这支小小的船队,想起龙江码头上那些高大的海船,赵然问:“忠道、老牛,你们这些船,能干得过海外散修的商船么?”
牛指挥使还不明所以,张略已经反应过来了:“方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