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笔者抛出疑问,为何大师兄的试剑对象选择了顾炼师和水炼师两位前辈。对于这个问题,顾炼师透露,言称楼观江掌门看上了崇德馆景大长老的婢女,意欲用强而不得,被他和水炼师撞破,故此结怨。
顾炼师的解释,想必广大读者都很眼熟,正是上一期《君山笔记》中比较流行的一种说法,有不熟悉的读者可以再回过头去重新翻阅,关于崇德馆景大长老的婢女水娘一事,笔记中就有好几种说法,主流的猜测认为,是江掌门为俗家道士全知客求纳水娘为妾而不得,这一猜测最具可能性。
至于江掌门强迫水娘,反而是最经不住推敲的一种,其中的漏洞太多太明显,笔者就不再重复了。当笔者就这些漏洞逐一提问时,顾炼师也无从回答,或许是笔者问得太紧,反而引起顾炼师不悦。
笔者注意到,两位炼师显然很有默契,他们在采访过程中不止一次眼神交流,并能通过这种交流而迅速达成一致意见。这次也不例外,对于顾炼师没能回答出来的问题,水炼师立刻接了过去,并给出了答案,她的原话是:不是我家的婢女,其中细节我不好告知于外人。对此,笔者不做评论,是非曲直由广大读者们自行判断。
另外,笔者在采访中注意到,顾炼师多次提到“我们”,于是笔者追问他口中的“我们”是谁,由此得知一条重大消息,就在笔者前往顾氏山庄采访的前一刻,崇德馆景大长老就在山庄之中,之所以未能采访到他,是因为景大长老已经前往庐山总观,准备向东极阁提交诉状,状告江掌门强迫其婢女水娘。笔者和广大读者一样,对东极阁将如何处置这一申诉抱有浓厚兴趣,高度关注并期待着申诉的结果。
其后笔者仔细分析,如果水炼师与龙虎山张元吉大炼师双修身份确凿的话,无疑,大师兄试剑的所有对象都聚在了一处,三位前辈代表了四家宗门商议什么笔者无法获知,但由此可见,大师兄挑选的试剑对象,并非临时起意,背后的真相或许更需要我们深思和探讨。
细心的读者或许能够回想得起来,在上一期的《君山笔记》中,署名盘丝大仙的道友就大师兄的约战采访了不少读者,这篇采访报道文笔诙谐,读者们的各种奇思妙想也令人捧腹。其中有位雨阳仙人讲述了一个关于容貌相似的离奇的故事,并就此提问并悬赏。
笔者并不认为这个故事真实存在——雨阳仙人也一再提示这个故事乃是传说,切勿对号入座。提及此处,笔者也不是为了拿到悬赏,那五人之间的关系太过诡异,笔者实在回答不来。
为了缓和有些紧张的气氛,让两位前辈轻松轻松,笔者将这个故事告诉了两位前辈,以搏其一笑,方便他们接下来更好的敞开心扉。但笔者明显对两位前辈的脾性缺乏了解,故事讲出之后,却令两位炼师大为光火,尤其是水炼师,几乎要向笔者出手,若非顾炼师上前将她紧紧抱住,恐怕笔者此刻只能躺在床上疗伤休养了。当然,两位炼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最终笔者有惊无险,但采访也不得不由此中断。
在此,笔者要向两位前辈致以深深的歉意!希望两位前辈能够原宥笔者的冒昧,也不要将这个故事放在心上,更不要迁怒他人。故事仅仅只是故事,如同受访者雨阳仙人所言,切勿对号入座。
最后,笔者还采访了两位前辈对《君山笔记》的观感。两位前辈都一致认为,《君山笔记》难登大雅之堂,其内容过于道听途说,文字多有不堪,观者品行易毁。
顾炼师的原话为:“这份所谓的《君山笔记》我也是刚看到,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连看都不会去看!什么狗屁《君山笔记》?写的都是什么鬼东西?刚才我们还在说这个笔记,收纳的文章完全道听途说、乱七八糟、污言秽语,看这个东西是会毁人的,我也建议你们某地的修士们不要去看,我相信某某看了之后,一定会有和我顾某人相同的看法!”(笔者注:文中的‘某某’因事涉具体宗派和长辈名讳,故此隐去。)
对于顾炼师的言论,笔者注意到,水炼师一直在点头表示赞同。
经与总编沟通,总编认为,为保证《君山笔记》的公正性,坚持言论自由的原则,决定不对两位前辈的这番评论作删减处理,全部予以刊发,并将据此督促各位编辑及撰稿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本着如实报道的原则,笔者一并记述。
在此,笔者向编辑部总编及全体编辑致以最诚挚的感谢,并为笔记的创办理念和所坚持的原则感到由衷之敬佩,为自己的文字能出现在笔记中而感到无比的自豪。”
镜玄散人的长篇采访发表于《君山笔记》嘉靖二十六年第四期上,作为开篇头条全文刊载。
这是第一篇直面当事人的现场第一手采访报道,文字翔实、角度客观、报道公允,其所采用的诸多辞句和语法别开生面,前所未有,由编辑部和作者镜玄散人反复沟通、多次修改后成文,一切以严守中立、不带主观偏见为要,开创了一种全新的文字风格,镜玄散人也因这篇文章而名声大振。
文章随期刊一经面世,当即引起强烈反响,第四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