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清守了三日的观云道人再也忍不住了,嚷嚷着要去放松放松,王守愚挥了挥手,道:“也罢,都去耍一耍。你们在京城不是说长乐楼如何好么?我也见识一番。”
逍遥道人有些迟疑:“长乐楼可是供奉着散修的,咱们上回出了事,他们应当还记得……”
观云不屑道:“这回是带足了银子的,怕他怎的?”
逍遥道人又道:“就怕魁星馆的修士找咱们麻烦。”
王守愚微笑不语,观云道:“咱们上三宫如今声势更甚,他魁星馆又敢如何?再说还有损之兄坐镇,今番再去,非拿银子把那老鸨的脸砸开花不可!”
于是,四人再登长乐楼。
春风、观云和逍遥三位道人上回在长乐楼闹得事情不小,如今再次露面,立时就被认了出来。虽然事情已经了结,但老鸨在两名供奉的陪护下,仍然是给了冷脸——不让进!
观云道人大怒,正待发作,春风道人却扔出三张百两的银票,糊在老鸨脸上:“不要看不起道爷,上回事出有因,这回道爷是带足了银子来的!”
见了银票,老鸨顿时转怒为喜,什么芥蒂疙瘩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即将四人奉为上宾。
老鸨也知道这四人是修士身份,所以不敢敷衍,将长乐楼里四大花魁里正得空的两个都请了出来,分别陪侍王守愚和春风道人,又叫了几个红牌姑娘陪侍观云和逍遥二道。一时间曲乐鸣奏、歌舞翩翩。
尤其那两个花魁,一个擅长鼓舞,鼓声隆隆中自有一番军阵肃杀之气,翩翩起舞间又腰紧臀翘,穿上甲胄之后显得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另一位则雅擅洞箫,一曲《雁双飞》悠然而起,细腻深婉,又带着几分空灵,配上若隐若现的浅蓝色丝衣,直似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
到了晚间,另外两个花魁也终于得了空,刚刚梳洗已毕,眉梢间带着淡淡的倦懒,过来依偎在观云和逍遥二道身边,说起话来都带着喘息。刚调笑了几句,就把二道聊得心痒难熬。
除了王守愚外,四大花魁与其余三道都不是头一次相见,用不着再来那套“小女子卖艺不卖身”、“奴家今天不适”、“奴奴与君再定佳期可好”之类的手段,只要银子使得足了,自是百般迁就。
逍遥道人把持不住,当即抱起身边的花魁就要去歇宿,那花魁揽着逍遥道人的脖子低语:“当日一别,至今已有四载,道长不嫌弃奴家容颜衰老么?”
逍遥道人一边抱着她疾步往旁边的宿处赶去,一边咬着她的耳朵道:“哪里老了?这叫熟,熟透了!”
观云道人紧随其后,拉着花魁离开花堂:“道爷又学了几个新招,咱俩速去演来!”
春风道人望向王守愚:“损之道兄,是否安歇?”
王守愚闭目听曲,一边大赞一边道:“再听听,这箫吹的,当真快哉!”
春风道人无奈,只得干笑着陪在王守愚身旁一同听曲,手指不停在身旁那位擅长跳鼓舞的花魁翘臀上捏来捏去,继而又嫌单手不够使唤,另一只手圈过去摩挲她的小蛮腰,心思也早已飞到了外头的床榻之上。
在长乐楼享受了几天之后,王守愚将大伙儿召集起来,宣布离开都府,去办正事。春风和观云还待再玩几日,王守愚道:“诸位道友在京城忙碌和辛苦,这次带你们一起出来,让大家轻快一些,这原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但诸位算一算,至今已经快有两月了,咱们还一无所获,回去之后如何向上头交待?非要玩也不是不行,先把正事办了,办完之后再回来踏踏实实的玩不是更安心?”
这三个道人无奈,只得勉强答应了,依依不舍的会账走人。
见他们兴致都不高,王守愚又道:“办完正事之后,也不一定非要回都府,我知道一个地方更是其乐无穷。”
春风和观云忙问:“损之道兄说的是何处?”
王守愚微笑道:“便是湖广。我等到时顺江而下,途径江陵至德宫、武昌青元宫,都有妙处,你等怕是更挪不动脚了,哈哈。”
二道顿时醒悟:“可是秀庵?”
逍遥道人不明所以:“何谓秀庵?”
观云嘿嘿道:“便是给咱们上三宫选送女弟子的道庵。”
春风纠正道:“观云师弟莫乱说,哪里是给咱们上三宫选送女弟子,分明是给天子选送女弟子,咱们不过是代为引导,引其入修行大道而已。”
观云不耐烦道:“你就别假模假样了,都是自家师兄弟,逍遥子师弟又不是没有玩过。”向逍遥道人解释:“咱们上三宫不是有女庵么?你这两年也去过的,玩得如何?”
“甚妙!”
“你道这些女修是哪里来的?今日告诉你,咱们有几处接引凡俗女弟子的隐秘所在,选出来后送至上三宫引其入道,这几处隐秘所在便是秀庵。”
逍遥道人恍然:“原来如此,只可惜是些挑剩下的。”
春风和观云拍了拍逍遥道人的肩:“有得玩就不错了,还挑来挑去,这几年你胃口也是养刁了,想当初你刚入灵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