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依旧喋喋不休:“此非取胜之道,你这和尚有种就把本公子放了,咱们再来比过!”
玄谭奇道:“为何要把你放了?”
张公子怒道:“斗法不是这样的,你暗中施展偷袭,当真是阴险小辈!来啊,有种再打过,一切依规矩光明正大的打!”
玄谭摇了摇头:“此话不通,你已被小僧成擒,就是阶下之囚。再把你放了,又要费一番手脚。说吧,你到底何人?是不是要对成东家不利;”
张公子大声道:“不服不服!非英雄所为。”
玄谭皱眉:“不愿回答就算了,既然如此,小僧便将你交给天龙院吧。”
张公子一听,脖子猛地缩了缩,喊道:“等等!等等!”脑子急转,开始设想脱身之策。只不过他三十多年来一直活在龙虎山这块牌子的遮护下,向来顺风顺水,从未陷入如此险状之中,哪里是一时半刻能够想得出来的。
玄谭皱了皱眉,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一股法力透进去,顿时让张公子疼的欲仙欲死。这股滋味,当年赵然在宝瓶寺尝受过,当真难熬。
张公子此刻倒是想招认了,可他已经说不出话来,混身大汗淋漓,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有苦说不出。
玄谭整治了他一番,又将他提了起来,向着赵然乘坐的马车赶了过去。
张公子又疼又急,满脸都是汗珠子,都快忍不住要哭了。一个劲儿的祈求着自家伯父赶紧出现,好将自己救回大明。
赵然正在马车上思索一个问题。
今天一早,赵然就察觉自己体内吸纳的功德力出现了变化,他今天赶回兴庆,就是为了抓紧时间修炼,把这些增加的功德力转化为法力。
什么变化呢?他体内的功德力忽然开始大量增加,每天形成的功德力比往常情形下多出来一成多。不仅数量上有所增加,而且在质量上也有变化——每一丝功德力都比原先要厚实,转化出来的法力也更加精纯。
赵然自来到夏国后,无论做的好事还是做的坏事,对他的功德力加成并没有什么变化,赵然对此的判断和猜测是:好事都让佛祖领受了,坏事都被成安顶缸了。
他的修炼完全依靠着君山地区的百姓,那股源源不断、极其稳定的功德加成。当然其中也有稍许变化,有时候多一些,有时候少一些,赵然估计与金久等人的治理好坏有关。
但这种变化并不明显,而是呈现长期趋势。来到夏国一年多,赵然体内的功德力的转换修炼还算顺遂,基本上炼化出来的精炁已经储满了整个气海的四分之一,他本来预计再过三年便可完成羽士境的修炼,等待机缘破关。
可今早的变化,却令他看到了提前破境的曙光。
赵然推测,金久等人在君山应该是做了些卓有成效的利民措施,所以才会产生如此变化,却不知是什么措施,竟有如此效果,这让他返回大明的心思越发迫切起来。
就在不停运转功德经将功德力转化为法力之际,就听后方有人大呼自己:“成施主!”
赵然便叫停了车驾,从车里走出来。笑呵呵对玄谭道:
“玄谭大师好,你这是……怎么手上还提着个人?咦,这不是张……张公子吗?”
玄谭走到他身边,将张公子往地下一扔,合十道:“成东家,小僧一路随后护持,见此人探头探脑,似乎不怀好意。小僧便将他制住了。”
赵然哈哈一笑,道:“误会,误会了,这是成某的一个朋友,唔,在生意上也有往来,他欠了成某一大笔银子。”
张公子被软筋所绑,翻倒在地上,忙应道:“成兄弟,这和尚误会了,我是来找成兄弟的,有点事情要商量,这和尚以为我要对成兄弟不利。”
玄谭道:“原来如此,倒是小僧莽撞了,还请这位张施主见谅。”说着,收回软筋,把张公子扶了起来。
赵然问:“张公子找我有什么事么?”
张公子哪里有什么事,他在谈情说爱方面长了一颗七巧玲珑心,但在应对事务方面就缺了几个心眼,期期艾艾间又说不出来。
赵然见他支支吾吾不说话,脸色当即沉了下来,问:“莫非张公子不打算支付这笔酬谢银子了?”
张公子灵机一动,忙摆手:“不是,不是,唔,就是张某一时之间不凑手,恐拿不出那么许多来。故此特意前来跟你商议商议。”
赵然脸色稍霁,道:“那张公子多久可以凑够这笔银子?”
张公子道:“两年,不,三年之内,如何?”
赵然想了想,道:“也可以,干脆分期支付,每三个月付我一万两,连付三年。”见张公子不解,从车中取出纸笔,对折撕开,让张公子自己写了十二张欠条。
张公子脑子一片混乱,麻木的按照赵然的要求,将欠条拆分成十二张,每笔一万两。写完画押之后忽然觉得不对,问:“成兄弟,这怎么是十二万两?不是十万两么?多了两张。”
赵然收好欠条,道:“分期付款当然要算利息,三年只收两万银子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