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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致蒙已经等候在茅屋外,先是邀请赵然进屋看了看他简陋的居所,然后便带着赵然在核桃林中闲步。
两人先是谈了谈近期别后的相互情况,当然,以赵然的经历为主,毕竟在华云馆中,诸致蒙除了修炼以外还是修炼,并没有什么值得一叙的谈资。
赵然以记名弟子的身份拜入灵剑阁江腾鹤门下,这件事情诸致蒙比较关心,所以也很是留意,知道一些个中详情。按照诸致蒙的说法,江腾鹤对收赵然为徒确实不喜,但并非江大.法师对赵然本人有什么不满,而是对被迫收徒、而且是收一个过渡性质的记名弟子这件事很不高兴。
赵然很敏锐地注意到“过渡”这个说法,对此很是不解。诸致蒙解释说,华云馆对收一个废根骨弟子入山本就十分排斥,之前卓腾云和卓腾翼两位师叔提出这个建议后,当即就被长老们否决了。但其实江腾鹤大.法师听说以后,对赵然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也流露出灵剑阁一派可以试着将赵然收入门下,似乎江腾鹤颇有几分试一试调教废根骨弟子的兴致。
不过既然长老们否决这个提议,那江腾鹤也没有再坚持。事情的转机出自正月十五,当日,华云馆收到了来自玉皇阁某位高道的书信。
赵然听到这里,插话问,是不是蔡法师的书信。诸致蒙摇头说这就不知情了。
跳过这个问题,诸致蒙继续说,之后长老们召集了一次议事,依然决定不纳赵然为正式弟子。但开了一道口子,同意为赵然授箓,但授箓是要一个身份的,为此,长老们决定让赵然以记名弟子身份拜在华云馆十八流派之一的某位传功法师门下,以完成整个授箓的科仪。
之前江腾鹤曾开口说可以考虑收录赵然入门。于是长老们便希望江腾鹤接纳赵然为记名弟子。江腾鹤起初也欣然同意,但很快就发现,长老们的所说的记名弟子,当真只是“记名”而已。
赵然愣了愣,问诸致蒙这是什么意思?
诸致蒙说,记名的意思,就是真的只是记名,不让江腾鹤过多插手你的修炼。长老们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两个原因。其一,你赵然是废根骨,华云馆培养一个修士需要的物资和投入是巨大的,长老们不愿意在你身上耗费太多;其二,似乎与玉皇阁某位高道有关,华云馆担心将你培养出来以后,你又去了玉皇阁,到时候不免损失太大。
江大.法师自是强烈反对。说要么长老们同意他向你传功,要么就干脆不闻不问。也不担着师父的名分,免得耽误了你。但江大.法师势孤力单,顶不住长老们的压力,最后还是同意了收下你为记名弟子,但也为你争取了一个条件,你每年可以在灵剑阁修行一个月。
赵然想了想又问。既然如此,那江大.法师为何不愿见我呢?
诸致蒙说,江大.法师觉得自己白白担了师父名分,却不能尽心教导你,故此心中有愧。不愿受你拜师之礼,同时他确实是在闭关,这一点当无所误。
赵然的最后一个问题是,诸师弟你怎么知道那么详细呢?
诸致蒙哈哈一笑,说果然还是瞒不过赵师弟,实话实说,这一切都是我去灵剑阁打听出来的,是灵剑阁余致川师兄告知于我的。
好吧,赵然这回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江腾鹤对自己避而不见,为什么看上去江腾鹤似乎不待见自己,大师兄魏致真却又对自己这般友善,原来他是在代师授徒。念及于此,赵然不禁对自己这个不曾谋面的师父忽然间多了几分敬意。他又算了算时日,看来自己在灵剑阁中还能再待二十来天就得回去了,更应该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地修炼了。
知道了来龙去脉后,赵然这几日胸中堵塞的块垒尽去,心情舒畅了不少,忽然想起那个面容在脑海中越来越模糊的周雨墨,于是问了问。
诸致蒙叹了口气,领着赵然出了七巧林,向后山行去。赵然跟着他转悠了小半个时辰,眼前出现一片断崖,诸致蒙指着断崖道:“这便是我华云馆问仙崖,但凡冲境闭关,大都在此。去年周师姐登崖后,至今已有四个多月,但直至今日未出,也不知究竟如何了。”
赵然不知道冲境一般究竟需要多久,问道:“四个月?是长是短?”
诸致蒙摇头:“耗费多少时日,这是因人而异的,实在不好说,但周师姐入羽士境时,只用了七天便破关而出,这回却过了四个多月尚无结果,实在让人担心得紧。”
“有危险么?”
“按理来说,法师以下冲境,顶多冲不过去,危险不大,但也不排除特殊情形发生。”
赵然看着一脸忧色的诸致蒙,自己也开始打鼓了,暗自为周雨墨祈祷了两句平安。
第二天,赵然更加努力了,因为如果诸致蒙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在灵剑阁修炼的日子便不多了,想要下一次再来,就得捱到明年。
照例在洗心亭中静心,然后进入剑阁,将令牌插入石柱中启动一层大阵,然后和昨天那柄三尺长的飞剑继续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