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胡丽瞪着双眼,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虚。
“钧哥哥,谁的电话呀,看起来很暧昧哟。”胡丽古灵精怪地地调侃。
我连忙讨好地说:“呵呵呵,丽丽,你看你说的,我呀也就你这丫头瞧得上,哪还有谁跟我玩暧昧呀,即使我想,也没人愿意呀。”
胡丽抿嘴一笑:“你看你,还说没有二心,这不,说实话了吧?你还是想跟别的女人玩暧昧!”
我一个劲叫冤:“哎哟喂,丽丽呀,你可真是冤枉我啦……”
胡丽很得意的样子:“嘻嘻,你哪里冤啦?哪里冤啦?”
急得我差点去跳楼:“反正你就是冤枉我了,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我。”真是憋屈呀。
看我一副着急样,胡丽和陈亦斯都开怀大笑起来。
胡丽柔声说:“钧哥哥,你难道不知道我在逗你玩吗?嘻嘻嘻,我就喜欢看你着急的样子。”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哎哟,姐哟,你是要吓死我呢。”
胡丽撇嘴说:“我有那么吓人吗?吓着你了吗?”
“不是……”我被胡丽这古灵精怪伶牙俐齿的嘴巴绕的语无伦次了:“我是……我……”
胡丽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浑然没有半点伤痛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受了腿上的病人。
说来惭愧,胡丽好像是我的克星,我的任何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尤为羞人的是,平时能言善辩的我在她的面前也会自惭形秽,口舌笨拙起来。
陈亦斯在一旁做电灯泡也许十分的不自在,咳嗽几声说:“呃,钧仔,是不是那局长夫人的电话?她怎么说?”
我把李夫人(嘟儿)的话简单跟陈亦斯复述了一遍,然后说:“亦斯,看来你得跑一趟了。”
陈亦斯说:“没问题,省得我在医院里也帮不上什么大忙,正好可以去会会李夫人,策划下一步的方案。”
“嗯。”我握了握陈亦斯的手:“亦斯,劳烦你了。”
“呵呵。”陈亦斯腼腆地笑了笑:“说这样的话就太见外了,这种事情,我既然遇到了,又怎会坐视不管,更何况是朋友的事情。”
送走陈亦斯,胡丽问我:“钧哥哥,你们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了,什么局长夫人是什么人呀?”
我坐在胡丽床头,把她的嫩滑的双手握在我的掌心,然后真诚地对她说:“丽丽,没错,一直以来,我们都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只是不想让你替我担心,也不想让你参与进来,怕你受到惊吓……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
胡丽目不转睛地望着我,很懂事很体贴地把头偎依在我手上:“钧哥哥,我们既然在一起,就应该一起享受幸福,一起分担烦恼,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也不想置身事外,不管你们有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们坦诚相待……”
我想了想,的确没错,既然有缘走到了一起,同床共枕同舟共济,还打算要白头偕老,那么我们之间就不能有任何秘密。
想罢,我对胡丽说:“丽丽,你说的没错,我不应该对你有所隐瞒。只是丽丽,这些事情听起来神乎其神、不可思议,你得有心理准备。”
胡丽脑袋歪了歪,不屑地说:“切,你当我是小孩子哟。告诉你,我年纪虽然小,但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可不少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们面对的未知,只能表示我们目前无法解释,但并不一定不存在……”
胡丽这话,听着怎么跟陈亦斯讲的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可见,这丫头可比我智慧多了,眼界之广,心思之缜密,推断之合理巧妙,绝对不会比陈亦斯逊色。
我突然觉得胡丽这女孩子真是不一般,遇事所表现出来的沉着、冷静、洒脱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所言所思倒仿佛是一个饱经世故的沧桑老人,若不是她也有极其天真清纯的一面,我真的得怀疑她是不是一个贫困山区的孩子。或许正是因为她出身贫寒,从小历经磨难,对人情世故早已见怪不怪,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山里的孩子,总归要比城里的孩子懂事一些的。
既然是这样,我想我也就没有必要隐瞒我所经历的一系列惊魂奇遇了。我清了清喉咙:“丽丽,首先呢,我得正式给你说说陈亦斯的故事……”
胡丽惊诧地望着我:“陈亦斯?!……他有什么……什么故事呀?”
我说:“陈亦斯是我的高中同学兼好友,他的爸爸是某个镇的镇长,他家不缺钱,陈亦斯也不缺钱花,所以在读书的时候,能和陈亦斯做朋友,就意味着经常有免费的午餐吃。很荣幸的是,我成了那个经常吃免费午餐的人,陈亦斯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但是陈亦斯有个非常特别的爱好,他不像我们一样崇拜明星,追去时尚,而是专门喜欢研究易经和占卜之术,崇信道教和佛教,对所有的古籍都很感兴趣,在大家都埋头复习准备高考的时候,他却在埋头读《鲁班书》,看《茅山道术》,而且他相信在这世上,还存在第三空间,也就是